排席厂共有十五名职工,是从大队七个生产队挑选而来的,由于他们是室内体力劳动,所以大都是女工。

“我已经十五岁了,让我试一下吧!”

收割后的稻田就像硝烟弥漫后的战场,新鲜的谷桩在田间里散乱排放,稻草被捆扎成乱七八糟的草堆,杂乱地站立在已被人踩成泥浆的稻田里;零星散落在田间里的谷粒,挺着大肚子仰天长叹。谷盆向坦克一样从它身体上压过去;还没有被收割的谷橞,在农民手里握住的屠刀下躲闪、挣扎,它们被镰刀割下来,一把把地被农民捏在手里,往竹板上碰去,谷粒就从它头上掉落到谷盆里,变成了一根根参差不齐的稻草。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生活又在不断变化,钟丽娜的热情也就渐渐地冷却,每次见到金庆书时,她都现小伙子多了几分忧愁,少了几分浪漫。

这种痛苦而坚毅的表情深深震撼着她那颗少女的芳心,她决定为他做点牺牲,不管结果如何?

他的身体瘦弱,面目还算清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有一股浓烈的书生气,言谈话语端庄典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

原来向书记是讲:他是从百忙中来学校抓学生工作的!

于是荒灾、瘟疫流行,灾难降临到了我们不幸的村子里。

没过几天,村民们慢慢地议论一阵子之后,大家也就习以为常。我家的院落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舅舅的去世,最最不幸的要算我的舅母了,舅母抱着一块贞洁牌坊,孤独地过了好几年,寂寞时的痛苦,青春的骚动,让她难以忍受。

锅里的水溅了出来,洒落在正拉风箱的哥哥头上,脸被水打湿,挂着的水珠往身上流淌,衬衫湿透了一大块。

四个毕业班的25o名初中毕业生集聚在学校操场上,排列成整齐的方队。他们一起高喊着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教室与教室之间并排挨着,每间教室开有两扇木窗。教室两面透风,在讲台旁边的一堵墙上挂贴着一张用水泥粘合成的黑板。墙的右上角端端正正地粘贴着一张毛主席画像;一张破旧的木桌,是教师用来放粉笔和学生作业本的讲台。

一行热泪从母亲的眼角流下,为了孩子们上学和医治妹妹的病,母亲已便卖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就连吃饭用的粮食都卖了一大半,还背了不少债务,一家人只能靠菜汤和玉米糊糊过日,哪里还有钱给孩子买衣服、鞋靴、甚至雨伞呢?

学生宿舍在离学校半公里的土建房屋里,顺着小河沟往东走,不到1o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每间低矮、潮湿的平房宿舍里,可摆放十几个床位,床上的跳蚤和虱子,在学生们身上叮咬成大大小小的伤口;房间里,老鼠成群,不时在夜间骚扰学生们的睡眠。

清晨六点三十,学校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钟声,是学生们起床的号角,宿舍开始沸腾学生们的吵闹声,值日老师的吆喝声,在朦胧的晨曦中回荡。

学生们洗涑完毕,一个个跑步来到学校。然后,从学校的蒸饭灶里取出早餐。蒸饭灶是用砖块砌成的,可装几百个饭盒。当食堂的工人往炉灶里送煤炭,燃烧锅灶里的水,水里冒出的蒸气时,很快将饭盒里的米饭蒸熟。

由于学生们的饭盒较多,学校有人拿错饭盒,或偷饭盒的情况,时有生。

当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时,学校早自习、早读开始了。紧接着,按照学校的作息时间完成学生们一天的课程。

学校共有28个班,15oo多名学生。其中,两年制高中有8个班;五年制初中班,有2o个班。

夜晚十点半,学校洪亮的钟声最后一次被老头敲响,教室里一盏盏闪亮的白炽灯,不情愿地熄灭了。

校园里又恢复了一天的宁静。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