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竹带着她的紫竹箫参加了乐队,并且还单独出了一个独唱节目。

徐玉兰的未婚夫来了,不待吃晚饭他俩就走了。梅竹一个人晚饭后在庭园中闲游,迎面碰上了陈雪松。分明梅竹大大方方地向他问一下就弄清楚了,可她偏偏一见他就特别扭,不但不敢开口,还故意在离他两丈来远的时候避入了另一条小道。

自从进到雪域高原的藏区以后,梅竹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是白雪飘飘,还是夏雨蒙蒙,她每天早晚都会拿出竹箫来吹奏一番,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以后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带着她的那管箫,在她们县里,但闻箫声起处,必是梅竹所在。

“你是新生吗?”

“真是难为你了。梅,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有意的。”

陈雪松这样一说,梅竹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别这样。”陈雪松用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抹去梅竹脸上的泪水。

“梅,走,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这上面风大,我恐你如此弱不禁风,那能再经受得起风寒。”

说完魁梧健壮的陈雪松将梅竹拦腰一抱,她便横在了他的臂弯里。

她想挣扎着下来,可浑身酥软无力,好象根本无法动弹。

“别动,站都站不稳,还能走得下去嘛,抱着我!”陈雪松命令似地说道。

她乖乖地抱住陈雪松的脖子。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被男人抱着,这个男人是她最神往、最爱的人。她幸福得快晕了过去。

陈雪松把她抱到那片竹林深处,林子里只有一两缕路灯的光线顽强地穿过密密的竹叶,细细地透了进来,里面隐约可见人影。他寻了一处空地,然后把她放在软软的落叶上,与她并肩坐着,用有力的肩膀支撑着梅竹那娇弱无力的身体。

“梅,现在我告诉你在信中你问我的问题。我没有结婚,甚至没有中意的女朋友。”

“那,我……?”梅竹羞怯怯地欲言又止。

陈雪松双手捧起梅竹的脸,凝视半响方说:“梅儿,你说呢?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的冰清玉洁、百媚千娇。我怎能不动心呢?我不是圣人,我也有七情六欲啊。”

“可是……”

“不,梅儿,你不了解男人。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前途,你懂吗?”

梅竹有些迷惘地看着他。

陈雪松继续说道:“梅儿,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但你不能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承诺。梅儿,你知道,真正的爱情是希望对方幸福,而不是占有对方。”

梅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高深的爱情理论,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

“我,我明白,不,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

陈雪松停止了说话,他静静地紧盯着梅竹的脸,胸脯起伏着,出气不匀。

“梅,梅儿,我……我好想你,我恨不能一口吞了你……”不等梅竹有任何反应,陈雪松已飞快地吻到了梅竹的鼻尖上,他温湿的嘴唇滑下来印在她樱桃般圆润的双唇上,紧紧地盖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后再滑下去,吻她那白玉般的颈和胸。

梅竹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这样地猝不及防。她只感到象一股电流立即袭遍了全身,麻麻的、酥酥的,骨血肉仿佛顿时全化作了水,瘫成一滩。她感到陈雪松解开了她的上衣,有力的手正搓揉着她饱绽的双乳,他捏住了她的粉尖,那对全新的粉尖立即象吹了气一样挺了起来,胀得她好痛。陈雪松的一捏一揉刺激着她每一根细微的神经,如同一道道电流输过她的心尖。她终于受不了啦,呻yin着:“啊,雪松,我好难受。”

陈雪松喘息着说:“不,梅儿,这不是难受,这是人间极乐。你知道吗?”

说完,他猛地把梅竹往胸前一揽,梅竹那饱绽而裸露的双乳就贴到了陈雪松那滚烫宽厚的胸膛上。他狠狠地压迫着她,仿佛要把她的一对玉峰压到彼此的胸膛里去。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断地揉着她的身体。梅竹如水一样的肌体已全没了筋骨,软软地只由着陈雪松摆布。

陈雪松喃喃地说道:“梅儿,我……好想你,我要你,我要你……”

她感觉到陈雪松的手滑过她的腹壁,松了她的腰带,又继续滑下去,停在了她的最隐秘处。她突然有了一些清醒,脑子里蹦出最近同学们在宿舍里讨论的一些有关贞操、处女、初夜的字眼,她怕雪松……她后悔今晚跟他走得这么近,让他……

“不,雪松,我们不要……”她挣扎着努力去推开陈雪松的手,却被陈雪松反手按倒在地上。

“梅,别折磨我,给我吧,都给我吧,我要……”

“不,不能……”

“我要……我一定要让你知道做女人的妙处……”

他喘着粗气,开始狂地撕扯着梅竹的衣裤。梅竹怕极了,她尖叫着:“不要……不要啊……”

她拚命地挣扎,希望能摆脱他的疯狂,可是她虚弱的身子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在蠕动,对于体魄雄健又失了理智的陈雪松来说,恰如一只病弱而毫无反抗力的小羊羔,只能让他更受刺激。梅竹无助地哭了。

(陈雪松两三下就得手了,梅竹一下伸直了双腿,不再动弹。她已明显地感受到一个尖硬地东西锥进了她的身体,再挣扎已无济于事了。雪松正努力地撑胀着她,想完全进入她的身体。她开始感到一种被撑裂的难受,继而是刀割针刺般的痛。陈雪松每进一点点,梅竹都感受到象有人在撕裂她的身体。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创深痛巨的感受。她喘着气,用力地推着陈雪松沉重的身体,痛苦地哀求道:“不要,不要了……,我求你,我好痛啊。……”

突然,陈雪松猛烈地对她碰撞了起来。梅竹觉得自己的腔体内象翻江倒海一般,五脏六腑都被他搅动了起来。一会抛向山顶,一会落入深谷。直碰得她肝胆俱裂,心肺俱碎;三魂去了两魂,七魄掉了六魄;魂儿悠悠上了九天,魄儿沉沉入了地府。一个全新的她就这样完完全全地给了这个她心爱的男人。

直到陈雪松安静下来,整理好两人的衣衫,把她重搂在怀中时,她才缓过气来,哭出了声:“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雪松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没想到你还是个处女。好了,别哭了,我的小美人。做女人嘛,早晚会过这一关的,(明天就不痛了)。你不是说爱我吗?难道你不希望把你的第一次给我吗?”

“可是我们还……”

“别说了,我不是说过,我不是圣人吗?面对美丽的诱惑我也有难以控制的时候。这怎么能怪我呢?”

“我……”

“谁叫你诱惑我,小可怜。”

“我……”

“怎么?你不是楚楚可怜,需要我,需要男人吗?自愿送上来的小娇人,我又怎忍心拒绝。你怎敢说你诱惑的就不是一个处男吗?你——后悔了。”

“雪松,你说的什么?你的话好象怪怪的,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不明白?我是说,我两个是一个心甘,一个情愿的,往后谁也不欠谁。”

“谁也不欠谁?什么意思?。”

“唉,别问了。总之,这次就当我们演了一出激情戏罢了,你别认真。”

“雪松!你……,我……”

“别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心软吗?我事先就说过,你不能要求我什么,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承诺……”

梅竹不知那来的力气,站起来对着坐在地上的陈雪松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伸手就是一耳光。陈雪松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敢打我,这么厉害,将来谁敢做你的老公!”

“放开我!”梅竹挣脱他,用一种十分恐怖的眼光定定地看了陈雪松几分钟,转过身昂着头蹒跚地走出了竹林。

她脸上流着泪,脑海空空的,心也空空的。她只有一个念头: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