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呐,炕头汉润了润嗓子,使劲喊了这么两个画龙点睛的字。自己是多么幸福啊,幸福是安乐窝。谁也甭想进来的安乐窝。

你是条狗,别人呢的看家狗,你听你那声音,很不象样子,乱七八糟地,象狗刨。别管我,你走吧,别为*心,即使是狗如你,做到这份儿上也够交代了。

你们,我看你们是反了,真的反了。气死我了。我本想与你们做朋友的,可你们也太不识趣了,我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

你太坏了,做不得人,也用不着这么说呀。告诉我,你吸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崩溃了,我马上就要崩溃了。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让我唱歌怎么会引出这么多乱子?你说什么听见了狗在唱歌。而我眼前除了办公室主任,别的什么身份的狗我都没有见着。谁说话,谁唱歌,尤其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我能不知道?笑话!简直是笑话!还拿什么魂啊魄啊的吓人,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到不可理喻的呢。

好了,校长大人,回到正题吧,咱们的争论是场持久战,我必须要承认这样一点:它旷日持久,没完没了。今天,就让我们暂且划上个逗号吧。

好,我同意,我得承认,你的表现很好,好就好在你巧妙地让自己众目睽睽之下化险为夷。这是很了不起的。我向你表示祝贺。但这里的几颗豆我是记下了:先,在以为自己已看出那只狗在唱歌的情况下,他自己却不知道;另外,还有,那已与他分离的旋律按照自己的法则在空中飘荡,它似乎与他无关,它越过他,全都朝我而来。我什么也没听出来,你却说你听到了。我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多得很,你把它归结为哲学,你把狗叫声当做天庭的韵律,我承认,我做不到这一点,此非我能力所能为。我只是个校长,小官僚,代表着一个莫须有的职权,其实,我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