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陈洁的电话,“喂!陈洁,干什么呢?”

“哦!是你啊!呵呵!”我恍然大悟,陈洁是我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好几年没见竟然给忘了。

“别瞎说,正常恋爱。”老牛“嘿嘿”一笑说。

“来,靠我肩膀上睡一会儿。”夏阳把肩膀往上提了提。

“自己的香是不是不能烧啊?不能的话我们就走了。”我说。

“我没有,我看网上介绍的应该过了南天门就快到了。”我解释说。

“没问题!”夏阳大声冲我说。

“别逞强了,吃饭还早着呢,我订闹铃。”

“那我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了!”那个男的说完拉着他对象往外走。

我“哦”了一声摊开小说看了起来。

“走吧!就你自己没到了。”老牛抗起我的行李往校园里走去。我和三胖子跟在后面。

“哼!我才不信呢。”夏阳说。

自家磕完了,就去别家磕,只到把所有同宗的人家磕完为止。

再后来,我们家搬到了市里,那双眼睛和那没有任何意识的眼神从此在我的记忆中消失了。以后每次过年回老家的时候也没见过。在我十三岁那年,也就是搬到市里的第三年,回到老家后,半夜经常听到后院穿来尖锐的哭声,特别刺耳,让听了心里的压抑感过了同情。夜夜如此,大概从晚上十二点一直哭到早上六点,那声音凄惨尖锐,充满了绝望。后来我妈从别人那打听的时候我才听到,原来赖老鼠把那匹马买了,后来又把孩子全买了,整天喝酒,对她的打骂比以前更严重。另一个人说她得了癌症,全身疼得受不了,没钱看病只好忍着。说到他突然住口,原来赖老鼠的媳妇儿背着一捆柴火蹒跚着走来,身上还穿着那件灰色大褂,上面破了几个洞。我清楚地看到她大褂里面根本没有毛衣只类的御寒衣物,只有那件大褂,寒风吹透了她的褂子,她木然,没有感觉,好象在她身上已经没有了冷热之分。

小雪给我们沏了两杯茶,我赶紧接过来,然后放到桌子上。我妈有吩咐小雪给姥姥冲了点蜂蜜,让她喝下。

有一个叫“娃娃”的人拿着一块儿骨头一直啃,肉早已吃完了,但他还是一直啃。因为那是最后一块儿了,如果丢掉就没了。是他杀的羊,手起刀落,羊的脖子就流血了,在那一直叫。“娃娃”两手一直死死地按着,不让它动弹。再大点,我才知道,“娃娃”是个黑人。意思就是没有地的人。他专门找一些大户人家帮忙干活,来换取一顿饱餐。三十多岁,肌肤黝黑,干活特别买力气。谁家的有红白喜事了,谁家的粪坑该挖了,他都知道。到了别人家,“娃娃”一句话也不说,拿起工具就知道干活。虽然他很矮,但是饭量惊人,能顶三个大汉的饭量。大家都知道他能吃,所以干活的时候也不觉得不好,使劲使唤他,最苦最累的都交代给他。“娃娃”一声不吭,吩咐什么做什么,从来不埋怨。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自己蹲在一个角落自己安静的吃,他从不喝酒,就是吃饭。不过即使这样还是有一些心眼坏的人家难为他,让他干了活不给吃饱,或者干脆就不给他吃的。“娃娃”生气地见人就说,让那家人在街坊里面抬不起头,并且以后再也没有在那家出现过。他还是有点个性的。

我没说话,“呼呼”吃了两大碗,把碗一推,“我洗澡去了。”

我拿过来喝了一口,很凉!我点了一根烟缓解了一下凉意。桌子上的东西能吃的基本上都没了,只剩下了花生皮和空塑料袋。

“扑哧”三胖子喷了一口饭粒,“不说话能憋死你啊?”

“咦!走开拉,喝了那么多的酒,好臭!”夏阳推开我站了起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三胖子有点火。

“不知道啊!怎么拉?”

“你不是减肥吗?今天怎么这么能吃?”老牛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三胖子一句。

“还说没有?你这个猪头上午睡大觉,下午害得我苦口婆心给你讲了整整一个下午,但现在还没有吃饭呢,你说我冤不冤啊?”夏阳嘟着嘴横我。

“哦!那就赶紧说啊!”副主任说。

“因为我没玩过啊。”她笑呵呵地说。

“明儿再说,困着呢。”我翻过身,背对着老牛。

“放心吧,不会的,我给你打过去啊。”

说到考试那就更简单了,老师提前把考卷答案让学生记下,并且千叮万瞩让学生们都灵活点,不要全部都抄上,如果人人都得满分那就出问题了。拿到考试答案的学生欣喜若狂,整天拿着背。但有的同学更绝,直接到复印店把答案打印出来,然后排版,做成小条。

“你掉钱眼里去了吧!”我说他。

“那得多靠您帮忙啊。”我赶紧恭维地说。

“那你得记住啊,算欠我一个人情。”陈洁笑着说。

“没问题。”

回去后,三胖子竟然又要了四瓶啤酒,还玩起了游戏。我没办法,只好陪着,三胖子的目的就是要把杨倩灌多,然后制造机会下手,我不能先打退堂鼓。差不多9点半的时候,我们终于吃完出来了。

如果现在回去话三胖子肯定没戏了,也白花了三百多块钱请我们吃饭。

“再去哪啊?今天心情好,再请请你们。”三胖子出了门爽快地说。

“还去啊?”杨倩觉得不好意思。

我赶紧冲陈洁挤了下眼睛,示意她挽留一下杨倩,“好啊,我今天也想好好玩玩,咱们去哪呢?”陈洁拉着杨倩说。

“蹦迪去吧。”三胖子提议说。

“好啊,好啊!”陈洁很兴奋。

“那就走吧,现在赶到那应该正好开门。”三胖子说。

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三胖子把后门打开让女士先上车,然后自己坐到了前面。出租车在公路上疾驶着,我感觉有点头晕。其实我不想去滚石,里面太吵了,简直能把耳膜震破。没办法,为了帮三胖子我只好忍了。

很快到了,滚石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胖子下了车买了票,我们又等了十多分钟才进去。

我们在大厅的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三胖子招呼服务员要了四瓶啤酒和一包爆米花。因为时间尚早,所以里面没多少人,只有乐队在那疯狂地敲着鼓点,真正跳舞的没几个人。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随着跳舞的人越来越多,三胖子和杨倩他们都加入了蹦迪的行列。我因为不适应里面强烈的声乐,感觉有点头疼,就趴到桌子上睡觉。刚闭上眼睛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顿时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