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香也要钱?我们自己带香了。”我惊奇地问他。

“喝水吗?”我走过去问她。

“你也喝水啊!”夏阳对我说。

“休息会儿吧,晚上得爬山啊。”我躺到床上对夏阳说。

“不是,我们这正好好吃饭呢,不想打扰你门。”那个男的看到我们吃饭的有五六个有点胆颤。

回到座位上,我问前面的同学:“这么年轻就当老师了?是不是新来的?”

“Fuck!你咋还这么二啊?”我轻轻在他胸前砸了一拳。

“哦?前两天才联系我啊?那之前你都干什么了?”夏阳问我。

收拾完这些后,就等着和同宗的人一起去请“爷爷奶奶”。同宗的人每家都拿着草纸、鞭炮和香,一起去离祖坟最近的十字路口烧纸、放鞭炮。年长的跪在前面烧纸,年轻的跑一边去放鞭炮,等纸烧的差不多了就可以起身回家了。年长的把点着的香分给其他人,没人都要拿,一边走一边喊着:“请爷爷奶奶过年去了!”还要一边往地上扔香,意思是为先人的灵魂照明,好让他们认识自己的家。

他们家住着五口人,就三间土房,没有院墙,孤零零地。院子里堆满了那家妇女拣回来的柴火。他们家过冬不生炉子,就靠拣柴生火,因为没钱买煤。所以农闲的时候他家的妇女就天天拿着一根绳子到处拣柴。他家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所以妇女的地位是负数,天天被她男人打。她的男人叫憨六,人长得精瘦,眼睛出奇的大,附近的邻居都叫他赖老鼠。赖老鼠养了一匹高大的骏马,棕色的毛,长长的马鬃。他家的生活来源的就靠这匹马每天拉土,赚取少的可怜的5块钱。赖老鼠特别喜欢他的马,每天早上出去拉土的之前都要把它全身上下仔细地打扫一遍,把马鬃梳理整齐,然后套上车出门。我小时候躺在被窝里总能听到马蹄“咯噔,咯噔”的踩地声。那时候我特别喜欢他家的大马。

把车停好,我从后备箱搬了一箱蜂蜜,母亲拿了两盒黄金搭档。一进门,小雪就跑出来接过了妈妈手里的东西,并带我们到了姥姥的屋。

父亲和他们寒暄一阵儿,我们就回家了。大舅家的小雪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小雪是我大舅家的小女儿,读完小学就没再上,大舅把钱都给表哥盖房子娶媳妇儿用了,没钱再供她上学。

“还行吧,应该能及格。”我边吃边回答说。

“好的,拜拜!”夏阳转身上了楼,每到楼口的窗户,她都要看我一眼。

“大人说话小孩儿别插嘴。”三胖子瞥了老牛一眼说。

我伸手把夏阳拉到身边坐下,然后一只胳膊搭在她肩上。夏阳幽幽的体香让我陶醉,我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香味,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不知不觉,我已经把嘴凑到了她温热的唇上,我慢慢地吮吸,轻轻地把夏阳抱住。夏阳闭上眼睛静静地默许我对她的侵犯,忽然我肚子有是“咕噜咕噜”一阵乱叫,夏阳睁开眼轻轻地把我推开,“你是不是饿了?”

“还去个几吧啊?都喝成这B样了!”三胖子站起来骂老牛。

“哦?为什么啊?”我明知故问。

“没事!有点冷。”老牛坚强地说。

“我才不要呢,夏天的雪很容易被融化的,再说我也不能象窦娥那样六月飞雪,不吉利。”

副主任擦了半天,最后看看擦得干净了才戴上。“这位同学说完了吗?”副主任茫然地问老牛。

我和夏阳并肩在校园的马路上,给她指我们的教学楼﹑宿舍楼﹑图书馆等等。我们在篮球场旁边的健身器械那停了下来。夏阳兴奋地来回试着健身器械,问我这个是不是这样做,那个是不是那样做,宛如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儿。

“大会进行最后一项:散会!”我高声宣布。大家赶紧集体上厕所,然后洗淑睡觉。只剩老牛还蹲在那解手上的绳子。

“那现在雷峰被我逮到了,把你电话号码告诉我,雷峰也得吃饭呐。”

我们休息了两天,学校的就开始正式上课了。头一两次课,因为有点新鲜的感觉,就去上了。教室挺大,屋里也很热。室内人声嗡嗡,三五成群地说笑着。上课铃响了,突然人声一收,原来任课老师微笑着推门近来了。沉寂不过刚保持了三秒,教室有开始了嘈杂的声音,各自依旧谈论,好象跟没生过任何事一样。

“那也比在家放着强啊。”

我接过药扔到嘴里咽了下去,我不想被她烦了。再说药片可能还能吸收点水份。

“喝点水啊!怎么这样吃啊?”导游关切地说,然后把水递给我。

“我习惯这样吃了,你给别人去吧。”

“有事再招呼我啊。”导游说着又给别人倒水去了。

我把头扭到床外,不去看水从壶嘴缓缓流出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导游终于把水倒完,回到车头去了。我使劲按着小腹,感觉刚才那股热浪慢慢结成了块儿,卡在那里,小腹隐隐作痛。车上的乘客喝完了水都慢慢睡了,导游也睡着了,只剩下司机还在那认真地打着方向盘。

我看了看手中的塑料袋,心想尿到这里面肯定不会漏吧,然后扔到座位底下,反正游客都睡着了,应该不会知道。主意打定,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游客,都睡的正香。看看身边的夏阳,也睡得正甜,丝毫没有要醒的样子。

我缓缓解开腰带,感觉小腹不象刚才那样疼了,松懈了很多。我决定放弃,因为还能忍受。我不能不顾自己的面子,如果我正在撒尿的时候夏阳忽然醒了,或者我刚想尿的时候她醒了,再或者是我尿完系塑料袋的时候塌醒了,我都不敢想象会是多么尴尬的局面,更不敢想象她会怎么看我。我不能赌,至少现在还不能赌。

时间慢慢过去,我小腹又慢慢疼了起来。夏阳也一直没醒。我暗自后悔,如果一开始我就行动的话现在肯定早就结束了,夏阳也不会看到,我也不用受这罪了。又过了一会儿,夏阳还没醒,别人也没醒,我又自责错过了一段时间,机会啊!得把握。我暗下决心,只要夏阳一分钟后还不醒我就实施行动,机会是留给有勇气的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夏阳一直没醒,我也一直没敢动。人们只能对过去的事情才敢断定,将来要生什么事谁也不清楚,所以后悔是必然的。我没有勇气赌她不醒,如果她真醒了呢?至少我现在还可以忍受,我要坚持,我要坚持!我使劲按着它不让它出来,我知道一旦出来了就控制不住了。记得我小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停电,我因为害怕没上厕所。晚上睡觉一直做梦找厕所。一会儿找到墙角,心想不能尿在这;一会儿又找到麦垛,看看旁边有人,也不能尿到这。最后,终于找到厕所了,刚一放闸,马上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但是已经晚了,根本控制不住了。直到尿完才把母亲喊起来给我换被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一个世纪那么长吧!汽车终于停在了一家加油站,我飞快地跑下车,冲进了厕所。到了厕所我反而稳定了下来,默默地边尿边数着“1、2、3、4、5……”终于完了,竟然是36秒!我打破了三胖子在我们宿舍保持的34秒的记录。那次是他喝了五瓶啤酒没上厕所的结果。我提起裤子扎好腰带从厕所出来,然后等夏阳从厕所出来一起上车。上车后还是感觉小腹微微作疼,但我确信那不是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