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这不是忙吗?再说前两天你手机一直没开,我也联系不到你。”

回到家,母亲已经把饺子煮好了。我把枣山放到桌子上,然后端碗盛饺子。盛完饺子我妈还让我放了一挂炮。吃完午饭,爸爸熬了一点浆糊,让我跟他一起贴春联。

不过也有没有的。我们家后院一直是个神秘的地方,我小时候是这样认为的。

没人回应。我迅穿好衣服,洗了洗脸,出去找。走出院门,看到爸妈正站在胡同口和街坊聊天,我心里才塌实了。小时候因为我爸经常不在家,所以我对母亲有种特别的依赖。经常缠着和母亲一起睡,但是她老是让我自己睡,硬把我自己关一个屋,说我长大了,得学会独立。每次我都睡不着,害怕床底下忽然会伸出一只长满绿毛的打手抓住我。我就偷偷地跑回去,钻起妈妈热乎乎的被窝。但是有时候,她等我睡着了就把我偷偷又放回去。第二天,我醒来现睡在自己的屋,我就会拼命叫她。母亲笑着进来帮我穿衣服,然后让我和她一起出去走。

接着我爸掏出烟给他们挨个递,我拿着打火机挨个给他们点着。八大爷黑三舅的一大堆,这都是按街坊辈排的,我打小就这样叫他们。

“哦!没事,自己回来就行,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问母亲。

“好的!没问题!早点休息啊!”我对她说。

“那你说什么啊?”我问三胖子。

“嘿嘿!它在想你。”我笑着说。

“谁,谁算的帐啊?”老牛打了一个嗝说,吐出一股酒味儿。

“是啊!真笨,我的意思是说我昨天失眠了。”她解释说。

“你不是一年四季都穿着毛裤吗?还穿秋裤干什么啊?”三胖子瞥了老牛一眼说。

“那你应该改名叫夏雪。”

“那位同学,你也站起来,就是能把自己手绑住的那个,对!就是你!”副主任头也不抬,眼睛也不往下看,一伸手就指向了老牛。

“好啊,反正吃饭时间好早。”

山东大汉被抢大家按到床上,哭着向大家求饶。最后他答应明天晚上请整个宿舍吃火锅,大家才饶了他。

“我这不是学雷峰做好事嘛!”

回到宿舍,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耳边老是响起作完的强劲舞曲,那铺天盖地的声浪把渺小的我淹没。耳朵开始暗疼。我用脚蹬了蹬上铺的床板,没有回映。不一会儿,我听到对头的鼾声,这哥们儿是山东来的,身高体壮的,典型的山东大汉。睡他对铺的是老牛,哥们儿脑子有点反映迟钝,爱说梦话。想想我要和两个如此之人共同生活两年,一下子晕了过去。

“有的是人要,不过可能得亏钱。”

晚饭没有吃,因为还在睡觉,母亲没有叫我。半夜起来喝水,觉得肚子空空的,走到厨房掀开锅盖看见里面还有晚上剩的饭菜,就狼吞虎咽一番,之后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我坐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回想今天生的事。但是大脑空空,什么也想不起来。坐在床边,大脑一片空白,心理平静得象一汪清水。没有风,水面能清澈的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我忽然现这种感觉很舒服。

“老牛,你不是说就我自己没到吗?”我质问老牛说。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大汉外。”老牛笑嘻嘻的冲着我说。

“你丫这气喘的够长的啊?”

“惭愧!惭愧!”老牛双手合十对着我拜了两下。

“Fuck!能不能不这么deR啊?”老牛把我弄的苦笑不得。

“我家里的哥们儿也这样说过我。”老牛欣喜地说。

“哈哈哈哈”我们大笑起来。

温馨的校园生活又开始了……

新的学期开始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各自把家里特色的年味儿都写到脸上。大侃特侃自己回家过年的趣事,成了回校后最主要的话题。喝酒,是表达友谊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以前或许有过摩擦的,久别之后也都尽释前嫌,相互传达自己有多义气,决口不提当初的冲动之言。

我们宿舍连续大喝了一个星期。每天都醉熏熏的回到宿舍,课也很少去上。最后被导员叫去集体挨批,还写了检查。不过有的宿舍更倒霉,有个集体喝醉大骂门卫的,结果别集体严重警告。

“该去上课了。”三胖子躺在床上抽着烟,意味深长地说。

“同意!再喝就真得出个李白了,你没听见老牛夜夜作诗吗?”我同意三胖子的看法。

“真的?我晚上还作诗?我怎么不知道?”老牛欣喜的翘着头问我。

“傻B,说你晚上说梦话呢。”三胖子白了老牛一眼。

“那指定也是含有文化水平的,哎,我都说了些什么?”

“恩…什么没酒了,服务员,来!走一个……反正好多呢”我思索着对老牛说。

“没别的拉?”老牛还想着自己的诗。

“就你那B样还能说出什么?”三胖子说老牛。

“刚才明明说的是作诗!”老牛为自己争辩着。

“说你做屎…天天吃喝完了酝酿屎,你不就是个做屎的机器吗?”三胖子冲老牛说,一点面子不给。

老牛“嘭”的一下把头摔在枕头上,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