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既出,苏明玉只好找家长取消家教计划(林慧灵害怕自己在离别的伤感中做出失控动作,选择回避)。清姐知道挽留不住,告别的时候忘记自己是老板的身份,嘘唏不已,把苏明玉的眼睛也弄红了:“清姐,你放心,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清姐乘机抛出酝酿多日的想法:“你毕业后和林老师一起来我家上班吧,辅导我两个孩子一一考上大学,我付给你们年薪十万的酬劳。”

“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做那种手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吗——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不许碰我了,否则我就和你急。”说完,林慧灵翻了个身,只给了苏明玉一个冷冷的背。

2oo2年的寒假,因为辅导有方,苏明玉与林慧灵被学生家长极力挽留下来,继续辅导两位成绩突飞猛进的学生。这次“清姐”想得周到,为他们腾出了宾馆的一间客房,此举无疑为两位老师创造了一个舒适的做爱空间。起初林慧灵害怕别人说闲话,还有些羞涩,坚持要回学校住,苏明玉只好使出缓兵之计,说晚上他和学生挤在一起,让她一个人睡一个房间。林慧灵勉强答应下来。

林慧灵把自己完全交给苏明玉后,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反而没有了以往的种种顾忌,饭吃得香了,夜里也不胡思乱想了,人自然而然出落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这让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感到大吃一惊,想不到爱情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尤其是班上的女生更是嫉妒得要命,恨不得立刻找个男生谈场幸福的爱情来个大滋润。

誓言得多了,苏明玉第一次感到了烦,主要是觉得把时间花在重复的事情上不值得。这一烦让林慧灵终于找到了有力的证据,更加认定他是个花心大萝卜,于是他们之间有了争吵,有了第一次,自然有第二次,第三次……可笑的是,每次争吵都是让苏明玉挑起,又是由他平息的,因为每到关键时刻他就想起林慧灵的种种好处,觉得自己吃点亏算了,不该让心爱的女子伤心。林慧灵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女子,往往见好就收,所以日子一直有惊无险,虽然苏明玉说过好几次“我们分手吧”。

第三天晚上,林慧灵不能再装病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教室里等苏明玉。出前苏明玉本以为可以走在她的左边了,可是还没等他迈出脚步,林慧灵就敲响了警钟:“你还是走右边吧,我不想再装病了。”

柳诗韵压低声音回答:“我男朋友不喜欢我去,他说路上不安全,我听他的。你快去接慧灵吧,她早就不生你的气了。”柳诗韵的男朋友苏明玉是认识的,人长得高大威猛,篮球打得很棒,在B市一所重点中学读高三,和柳诗韵可谓郎才女貌。

感谢《妙笔》的编辑王莹女士,她一眼就洞穿了我创作的意图,现把她的一段评论摘录以下,以表寸心:每个年代的青春都有其鲜明的特色,这是一个人最宝贵的年华,但容不了虚度,容不了虚伪,容不了玩世不恭,作者告诉我们的就是要善待青春吧,既然知道玩不起,那就别玩,好好活着。

四、我与你生的任何故事,都会成为我最美丽的回忆,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

时间一长,林慧灵渐渐厌烦了这种恶心的较量,她不希望自己被苏明玉想象成是随便的女生,于是她想找点事情做做,冷冷苏明玉的心。刚好这时候美术老师大举宣传办书法培训班,她想也不想就报名了。苏明玉知道后,连夜把她叫了出来。她当然清楚苏明玉的来意,本来决定硬起心肠拒绝他的,可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见面还不够一分钟苏明玉就哭了,是一塌糊涂的那种。她不得不举手无条件投降了。

心里虽然有苦,但是苏明玉不想让林慧灵知道,他情愿一个人扛着。父亲告诉过他,时间是世界上最神奇的药,不管一个人有多大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总会痊愈,痛苦总会过去。确实,每每遇到挫折和苦难,苏金安的话总是能给他无穷的信心和力量。

考核结束后,许多学生的衣服都湿了,可谁都不敢走开,像一只只老鼠一样趴在玻璃窗上,屏声静气地等待宣判,有几位爱出风头的男生还把虚掩的门撞开了。悄悄看到分数的同学就大声地念了出来,然后就有人奔走相告。惊叹声,悔恨声,脚步声,声声入耳。

“快点扶好,送去医院!”大哥下达了命令。

“可是,可是你跟着我,日子真的真的很苦。”苏明玉的眼睛慢慢湿润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情比金坚的爱情吗?

满腹狐疑的苏明玉开始期待林慧灵的下一次电话,可是结果又让他失望了,林慧灵根本不给他自由表达的机会,说句难听话,林慧灵喜欢牵着苏明玉的鼻子走,她问一句,苏明玉答一句,问完了,谈话就结束了。没有人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苏明玉一忍再忍,到后来实在忍无可忍,把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你是不是担心我考不好,害怕别人笑话我们醉心于花前月下而荒废了学业?放心啦,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林慧灵拍了拍苏明玉的肩膀。

她本来是要打算等苏明玉一辈子的,那个因为她变得不爱说话的男生,她总觉得欠他太多。她曾经在日记本上写过几句这样的话:如果没有我,他在小考中一定能取得好成绩;如果没有我,他一定是个很爱笑的男生;如果没有我,他一定生活得很快乐。我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我应该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

“谜?什么谜?我怎么不知道。”

林慧灵没有抬头,淡淡地说:“你来干什么?你不应该来的。”

只要你不成为别人的,生命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世界上的最高统治者,让我选择伴侣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蓝天……

可是苏明玉在新的学期里根本没有注意别人的本事,因为他的家庭出事了。在阳光灿烂的七月,他的三哥苏明德突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只是知道他的离奇失踪和女人有关。当时有三种版本解释他的出走。

回到学校里的苏明玉需要静养,课自然无法上,行动不便的他给了舍友当雷锋的机会,买饭打水洗衣服都有人代劳。一天过后,苏明玉内心过意不去,把医生的劝告抛在脑后,开始练习走路,可是练习了好几天,依然无济于事。

1999年,谁也想不到,苏明玉这届师范生搭的是最后一班车,三年后所有的中等师范学校都被撤掉。

为了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好报答林碧翠,苏明玉鼓足了劲学习,尤其是升上初三以后,他重新制定了学习计划,严格按照计划里的内容为理想奋斗。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遭遇到无数臭虫的骚扰,硬是挺了过来——初中三年他从来没有在学校住宿过,一直在亲戚家居住,因为寄人篱下,所以他从来不嫌怨过恶劣的环境。后来苏明玉回忆起这段经历,心有余悸,真不敢想象自己能熬过来——每天清晨都能在脚上找到七八只吸足人血的臭虫,有时候甚至在肚子上也能现它们的踪影,把它们一一捏死后,全身就感到难以忍受的瘙痒,越搔越痒,越痒越搔,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苏明玉只好悄悄把信夹在林碧翠的语文课本里,在四周无人的时候。做完这一切,他的心就像小鹿一样乱撞,他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脑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空白的。

“那你抛弃林慧灵,如何解释?”

苏明玉知道有戏,面不改色地抛出酝酿多日的罪恶计划:“那好,今天晚上我想请你到我家中来,给你讲讲我感人的爱情故事,好让内心舒坦些,赏个脸吧。”

不知过了多久,林慧灵慢慢睁开了眼睛,带着歉意:“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不过我要走了,楼下有人等着我呢。”苏明玉不敢挽留,赶快松手,林慧灵擦了擦眼睛,对着镜子练习了面对楼下男人的笑容,然后就下了楼。

“我,我前面也有点痒。”

苏明玉犹豫了三秒左右,就把手伸向了杨月婵的前胸,这一伸,无异引燃了欲望的炸弹,他不仅帮助对方解决了痒的问题,还吻了对方,然后把那件在梦里想过许多遍的事情做了。

一切归于平静后,杨月婵紧紧地抱着苏明玉:“我终于变成女人了,其实我老早就想告诉你,我并不是靠出卖色相才当上学生会主席的——你值得我用身体告诉。”

苏明玉这次注意到床单上面盛开的花朵,红得那么耀眼,他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是杨月婵的第一个男人。在杨月婵刚刚当上学生会主席的那段时间,校园里传得最多的是她与校长睡觉的事情,坦白说,那时他把谣言看成了事实,因为在此之前的一天,他特别注意到,杨月婵走路的时候两腿分得很开,很像失去了贞操。

“也许你不知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忧郁的眼神,就像一块磁铁牢牢吸引着我,可是我不敢表白,我害怕你拒绝我,直到你牵起慧灵的手后,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