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钟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昨晚元天昊一反常态的没有留宿钟爱居,钟蔻自心里十分高兴,她倒宁愿元天昊不要留宿在她这里,这样不仅仅元天昊演戏演的累,就连她也要整天对着元天昊笑脸相迎,她都觉得自己的脸都快笑僵硬了。

“蔻儿……”元天昊柔声唤着钟蔻的名字。极尽温柔地吻落在钟蔻的眼眸以及脸颊,动作却不似吻一般的轻柔,直至钟蔻再也受不了的娇吟出声,钟蔻的娇吟充斥着偌大的房间。

“姑娘,言重了。姑娘,若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就先告辞了。”玛瑙说着,从榻上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说她唯一执着的,那便是活着了。

从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最大的问题不过是两个字:活着。

可依钟蔻想来,他扫兴也是做给她看的。他何曾有过这么长时间独宠一个女人?就连她每日里要战战兢兢的服侍他一个人,都觉得厌烦无比。

包括每天接受许多人的打量、讽刺、轻蔑以及风言风语。还有,来自于元天昊身边女人的羡慕、嫉妒、恨。

元天昊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脸。

陈青楚羞愤难当,一把推开他,喝道:“滚。”

他无声的威胁起来。

这话倒是有理,只要是元天昊的座上宾,哪怕他是个乞丐呢,他叫她跪下来敬酒她也得乖乖顺从。

这一次算是运气好,算是幸运,总算不是自己单枪匹马的独斗,总算是还有个能力高强,不算太蠢的队友。

如果不是郎琦跟了元天昊十多年,是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他真怀疑郎琦是不是被胭脂收买了。怎么从头到尾,都是胭脂的消息,事无具细,甚至她和陆成曦吵了几句嘴,都吵的是什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胭脂瞥一眼钟蔻,想说什么,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如今不是起内讧的时候,苗青显然是不行的了,她若失利,自己上阵,多个助手总比多个敌人强。

哪个陆家,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无一言以交待。除了钟蔻,苗青和胭脂都有些诧异。苗青睁着一双大眼,满眼含泪,附带着委屈和不甘。胭脂则是一脸倔强,沉声道:“奴婢不愿意。如果王爷嫌弃了奴婢,请赐奴婢一死,奴婢宁可死也不会叫别的臭男人沾了奴婢的身子。”

珠花这才松了口气。

可其实,他并不是个哄女孩子的高手,他甚至不知道该和女孩子们聊什么。

钟蔻面无表情的点头。从她满门灭绝,只身入府的那一天起,府内还是府外,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分别了。

旁人不问,钟蔻也就乐得不答。时间过的久了,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谁?五年前的那夜是不是只是一场自己臆想出来的噩梦?

只有偶尔毫无预警造访的恶梦提醒着她,她是钟蔻。

元天昊把钟蔻拉进自己的怀里,看着许皓渊说道“许将军,本王知道你对前夫人的爱意,不过钟爱是本王宠爱的女子,真真不是许将军口中的娴儿。”

许皓渊僵持着刚才抓着钟蔻的动作,退后一步,准备向元天昊行礼,元天昊眼疾手快的拉住许皓渊,不解的问道,“许将军,你这是干什么?”

许皓渊看着元天昊和钟蔻,“王爷,是皓渊失礼了,还请王爷责罚。”

元天昊看着许皓渊,“许将军这也是思念亡妻过度了嘛,许将军用情至深,本王怎么会责罚许将军呢。”

在元天昊的要求下,许皓渊又坐回先前的位置,但许皓渊还是时不时不经意的看着被元天昊抱在怀里的钟蔻。

许皓渊的动作自然全数落在元天昊的眼中,元天昊不自主的加重了自己抱着钟蔻的手臂,钟蔻突然有些看不懂元天昊,她不知道元天昊怎么会突然改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