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在我们家乡住过还说我们家乡的评说,说不出来有多么亲切。我真想上去拥抱他一下,告诉大伙我就来自IQ县。

何鹏笑道:“我还没那么缺德吧。”

我把你和安怡介绍给他们。

我说:“我回去。”

我不否认我懂法,既使不太清楚自己犯的是哪部法律的哪条哪款,我也懂。我知道我如果决定和安怡上床,纵然法律容我天理也不容我。天理不允许我做的事,就是与法律背道而驰的。现在我做好准备要“犯罪”了,只要安怡一松口,我就冲锋陷阵。

贵哥乐呵呵的说:“反正倾城成不了光棍,还艳福不浅哪。”

“我干嘛给你回去?”我说。

我顺着大街继续走,街上的景物是那么熟悉。却又有那么点生疏。两年前我刚来时,还有不少陈旧的二、三层的低层建筑和简陋破落的铁皮房,沿街零零乱乱地摆着的售货摊,以及修车的,钉鞋的许多小摊点,现在全被装璜讲究的高楼大厦所替代,小商小贩无影无踪,不知都到哪儿去了。我在一家商场门前站住,这儿原来有个小饭馆,我曾给那个饭馆干过三个月的杂工。老板慈眉善目的,脸上常带着笑容,对人挺和气。后来关了门,到另一个城市去了。想起在这个城市的日子,我便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一种家的感觉。我的命运和这个城市有那么多的联系,你、安怡、贵哥、大马,所给予我的关怀和友谊,使我孤单的旅程,充满了无限的温暖。以后,不论我走到哪儿,都会把对这个城市和你们的美好的记忆,永远带在身边。只要一息尚存,能够残喘到老,我会把我在这个城市的故事,讲给我的儿孙听。我会叫我的儿子,来看他的那些叔叔、阿姨们。如果天可怜见我,我就是拄着拐杖,也要来看你们,看这个城市一眼。

你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犯法。你缺心眼是不是?叫人抓住怎么办?你倾家荡产了一次,还想再倾家荡产一次?你要因为这事倾家荡产?谁还能救得了你?”

婧说:“喂,告诉你,我给你老婆寄钱去了。”

你讥笑;“有脸说。”

徐总笑笑:“还不知能睡着睡不着哩。”

你的脸色很不好,问:“哪儿冒出来的朋友?仅仅是朋友吗?”

婧说:“我又攒了五千多元了。我正打算再干些日子,辞了职,到南方找你哩。”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说:“生我气。”

丑陋的男人,得陇望蜀的男人,贪得无厌的男人,不是好东西的男人。我问:“你在哪儿?”婧说:“在老家。”我问:“你什么时候到?”婧说:“明天。”我说:“下车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就在那儿,我和你合了影。我和我老婆之外的女人合了影。我们从故宫返回来,找照相的人取上相片。我捧着相片端祥了好久,激动地说:“谢谢你。”

我说:“你跟了他,对你以后的展有好处。”

让我在服从你的前提下,牵制安怡。叫她既不能“统一”我,又能被你驱使和利用。更为恶毒的是,你把我放在她面前,使她因我而为你效劳。

“啊?”安怡恼羞成怒:“原来你瞧不起我。她是香饽饽,我是烂窝窝,对不对?你是什么好货色,童男子?你糟蹋人家,不羞?”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你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你一个劲地奚落我。

我站在你面前,你坐在写字台后,垂着眼帘冷嗖嗖地说:“给我倒杯水。”

“你别担心,你是好人,我不会伤害你。”安怡说。

“不知道。”我说。

“这么一大堆东西,弄哪里去?”回到门市安怡踢踢那堆雨衣问。

贵哥冲我开玩笑:“你,和她,那个?”

“别动。”安怡抓住我的胳膊:“再动我喊人了。”

“我……小?”安怡可怜巴巴的,抬眼望着我问。

安怡坐在床头喂我水喝,一口一口的。安怡确实很美。她喂我水的样子很别致,就连她捏着汤匙的样子,也很迷人。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大哥不要生气,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您见谅。如果大哥您执意退款,我们也没说的,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