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白的心软了下来,听了这样句句表白,一瞬间他才现,原来他心目中温存的小姑娘,是有着自己想法的,他动了心将哭若泪人的小女人揽在怀里,思忖了一会,开了口:“婉莹,对不起。我是有一些个困扰,不想让你知道的原因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太过肮脏,我不想让他们来脏了你的耳,你洁净的像莲花,不能被这些个东西污染。”

为了避人耳目,怀凤叫司机老远停了车,便推说自己是去找一个有名的看相人看相,自己撑着慢慢进了弄堂。

“三娘,睡了没?”怀凤在栉风的房间让还给了童致善,自己推说为了照顾老太太方便,搬到了近处。

他怀凤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骨肉,虽然他很想也很期盼,可是这终究是天命,谁也左右不了的。只是他为了怀凤的暂时解脱而略略松了一口气,虽然是自己的叔叔,可是,他并不再想让任何人碰他爱的女人。

枯枝的老手抓了怀凤的小臂,又伸着手要去拉童致善:“我哪里还有什么明日,要闭眼了……最希冀的也就是你的肚子。以前的话就不说了,我拿你当自己的媳妇……只盼着你……咳咳”

后来,后来的日子柳月白想着必是一死,反正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了,却不想被放了出来,只被一位官差警告着这辈子不要想回京城了,便一阵乱打推出了京城。留下的只有一封娉婷的字条:

“不……”

其实柳月白对这些老爷们都是有厌恶的,一方面是由于这行当的坏风气,一方面也与自己坎坷的身世有些瓜葛。所以虽然跟这位洪老爷谈的较合,却并没有想深交的打算。这个人与婉莹不同,那是个单纯而无伤大雅的小姐让他有着轻松,可是这个老爷则不然。冒冒然的打扰,让柳月白很无奈。

在家忐忑了一整日,她终于坐不住,匆匆换了衣衫,奔了出去。

另一边,在斯琴的房间里另有一番景象。鹦哥儿穿着镂空的白丝绣装,微靠着斯琴,屋子里没点灯,所以拉着帘子,月光进了来,能看到鹦哥儿一脸满足安逸的微笑,仿佛身边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天,活生生地填满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