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正在思索,安妮的妹妹先开了口,说怎么,感到很意外是吧?对她,我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就直接说,的确很意外,但也不意外。听我这么说,反而吊起了她的胃口,喔?说说看,怎么个不意外法?我冷笑一声,说前段时间在海南的那个案子也是你做的吧?这让她感到吃惊,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做的?我有些得意,案的那天晚上,我就住在那家酒店,而且,我还看见了你!她冷冷道,没错,是我就怎样?你们未必就有证据起诉我。见她这么顽固不化,我有些上火,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就算他们迷恋你的色相,可也罪不至死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窃走了他们身上的器官,他们将来怎么活?你不是在国外留学吗,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难道就给你竖立了那么肮脏的价值观?!你怎么跟你姐姐安妮一点都不像!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声音越说越大。

这时,肖健接着道,你小子真是命大呀!我嘿嘿一声,说我那算什么,能保住这条命还不多亏了你们人民警察。肖健的脸色有点凝重,缓缓道,其实我们也只是掌握了极为有限的线索,从你们的开房记录上看,你们进去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完成作案了。奇怪的是,我们赶到时正好碰见那个女的准备离开现场。除了她,我们没有抓到任何一个他们的同伙。照前面的案例来看,凶手应该是3个人以上。器官切除这种手术,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更让我们感到奇怪或者应该说庆幸的是,你居然好好的!你不知道,当我看见躺在地上的是你时,差点没晕过去!你要真像志伟那样,我可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羽毛女郎微微一笑,上扬的嘴角煞是可爱!她双手轻轻地拍了几下,意思好像是说我好棒!羽毛女郎又拿起一瓶啤酒,这次她没有自己喝,也没有给我,而是倒了一点在她那暴露、坚挺的双峰上!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她不会是要我,舔她的乳沟吧?!我心想,反正老子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你一个女人都不怕,我怕什么!我把头埋进了她的乳沟,正准备伸出舌头。这时,羽毛女郎一把把我的头推开,抿嘴一笑,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她的这个动作,我已经心领神会。她的意思是,我们去楼上开房!

接过信和毛衣,这两样原本几乎没有重量的东西此时在我手里却有如千斤重赘,沉得让我不能平稳地把他们拿住。我的手在抖,心也在抖。我已经不敢去猜测信里的内容,因为我知道,它将是我的心死亡前最致命的一击。

我又拨通了楚杰的电话,还是关机!我心里闪过一个我无法接受的念头,我被楚杰涮了!他已经拿着所有的钱跑了!我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决定去楚杰家看看。

来到2o18房门口,我打通了楚杰的电话。一会,他就从隔壁房出来,看见一身警服的肖健,楚杰笑着,悄悄地朝我竖了竖大拇指。

我心想,楚杰这点子果然缜密,可是这么个玩法,不就是报纸上常见的“仙人跳”?这可是犯法的!楚杰好像看出了我的疑虑,说你以为那老东西是个善类?就在上个礼拜,他还强奸了他们厂的一名女工,人家没告他,倒把他的色胆给喂大了!我们治治他,也是为妇女同胞除害嘛!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我晚上回来有事要跟他们商量。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我最爱吃的菜,可是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我坐到沙上,对正在看电视的老爸说,我想拿咱家的房子做抵押去贷款。不知道老爸是没有听清楚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说什么?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回他听清楚了,什么也没有说,丢下遥控器就回房去了。老爸连我要贷款来做什么都不问,就直接用沉默拒绝我的请求。看来他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只有从我妈那里下手了。

珍珍突然猛地推了我胸口一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人尽可夫的*是吧?!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没有一丝心疼,反驳道,难道不是吗?这个孩子是黄毛的,这你自己早就承认了,现在还要我来掏善后费!都他妈拿我当冤大头是吧!珍珍哭着喊道,我承认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也不给她台阶下,说你自己上次在黄毛家里说的,要是有什么事情瞒我,叫我不要怪你!我做到了,我把帽子都戴绿了我吭都没吭一声!够意思了吧?珍珍冷笑道,原来你说的就是这个!好吧,我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后悔!我也有点恼怒,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正骂娘,楚杰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问我情况怎样了?我没好气地说到,就他娘的差点没把命丢了!正在抢救呢!赶紧准备手术费去吧,护士说要2万。

卸下担心,我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非常可乐,喝了一大口。再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起来。就在这时,似乎有声音从楚杰的卧室里传出来。我心里一惊,不会是进贼了吧?

阿英蹲在我腰间,用手握住我的硬物,对准了她的桃花洞口!我感觉自己极度充血,坚硬无比。慢慢地,我进入了一个温暖、潮湿的地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狭小、紧缩的空间里横冲直撞……

重新开好房间,我拿出手机准备通知伟哥我被困在海南,暂时回不去了。结果信息到一半,手机电池用完自动关机了。我平时把号码都存在手机里,也懒得去记。这下可好,想打个电话却一个号码也不记得。我心想,伟哥,兄弟这回只有先对不住了。

下面的内容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我把信和手机揣进兜里,不顾责怪的阳洋,冲出公寓一路奔向红灯笼酒家,那个彩儿工作的地方。

我知道我这就算是把自己给卖了,可是为了借到钱,还能怎样?!这世道有钱就是老大,没钱你什么也不是。富人拿钱买身体,穷人为钱卖身体!在这个社会里,比比皆是。笑贫不笑娼,已经成了一股社会风气。我硬着头皮道,多谢媚姐看得起,不胜荣幸。

媚姐把她卡在间的墨镜取下来,戴在鼻梁上。然后打开她的名牌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银行卡,说这里面应该不止5o万了,你拿去先给你朋友治病吧。密码是卡号的最后六位数。说着,她一步三摇地走出酒吧,开着宝马走了。

我拿起媚姐留下的银行卡,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乞丐。但不管怎样,我总算是借到钱了,黄毛这下可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