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再说什么,楚杰已经挂掉了电话。心想,丽娜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他妈叫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家保姆。更可气的是,自己的女人生病自己都不回去照顾,这还算男人嘛!可我也不能放着一个生病的弱女子在家里不管吧?虽然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可人总还是要讲点人道嘛。既然砸到我头上了,心里再不情愿也还是要去看看啊!我回头跟阿英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下,就匆匆出了门。留下阿英在屋里喊,再急也要吃完饭再走啊!

正沉睡间,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股间一阵搔痒,就像是正被抚摸,很有快感。我怀疑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但不管怎样,下面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举了起来。我心里一阵烦乱,终于现,这不是做梦!那么,抚摸我敏感部位的这只手是,阿英的!

这样想着,阿英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她今天的这件睡衣透明得让我欣喜若狂,连里面内衣的暗花都能看得清楚。阿英看见我这副痴呆的样子,抿嘴一笑,说姐好看吗?我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不好意思到,好看。阿英继续到,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如果什么都不穿就更好看?她的眼神充满挑逗,看得我心里毛。不过我还是扯大了胆子说,我想看姐穿那套黑色的纯丝内衣。

回到阿英的店里,她已经收拾好了摊子,正在煮夜宵。我一看是我最爱吃的饺子,忍不住要流口水。我看了阿英一眼,她的额头已经被灶台上的热气熏出了汗。我顺手拿了张餐纸,走过去帮她擦拭起来。阿英似乎被我这个动作感动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感激的看着我。我收拾起复杂的心情,责备到,不是说好了等我下班才收摊子的嘛,你怎么又自己就干完了?我怎么忍心在你这白吃白住,还让你一个人干这么重的活。阿英一边捞起饺子,一边说到,嗨,早都习惯了。再说,你也上了一晚上的班,回来还要帮姐干活,我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顿了一下,阿英接着到,你也可以多陪陪姐不是?最后这句话,阿英说得很轻,但我还是听得很清楚。我情不自禁地从背后抱住阿英,心跳得非常厉害。阿英却没有躲闪,夹起一个饺子到嘴边吹了几口气,然后放进了我嘴里,说慢点,烫。

我拿过相框,相片里面阿英依偎在她以前老公的怀里笑得无比灿烂、幸福。相片里的男人戴着黑边眼镜,一脸斯文,看上去成熟稳健。我想阿英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背着她在外面沾化惹草。我问阿英,你怎么还保留这张照片呢?你难道不恨他吗?阿英拭去脸上的泪水,说毕竟几年的夫妻情份,哪能说忘就忘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说英姐你这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懂你、疼你的好男人!阿英苦笑一下,收起相片,说就知道你疼姐。好了,不说了,早点睡吧。说完伸手关了灯,靠进了我怀里。

还没等孙芮反应过来,我已经冲进了浴室。孙芮见我进来,吓得缩到墙角,结巴到,你,你想干嘛?我双眼微闭,淫笑到,想干嘛?老子要弄死你!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孙芮的头,把她的头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我。孙芮知道情况不妙,大声嘶叫。我现在已经是了疯的野兽,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我双脚站进孙芮两腿之间,然后弯曲膝盖,把她并拢的两条腿叉开。我不顾孙芮凄惨的哭喊,猛烈地在她股间抽送,皮肉的撞击声响彻整个世界。我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尽情地泄着自己的兽欲……

伟哥用手指向身后一条通天大道,说看吧,这就是通往天堂的路,鼒,你还在犹豫什么?来吧,跟我一起上路……

我朝肖健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志伟现在人在哪,我要见他。肖健平缓到,他的父母今天早上把骨灰带回老家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雷击中了,全身一震,瘫软无力。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我现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趴在湿滑、冰凉的地板上,号啕大哭!

我没有让肖健送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走走。我现一个人在经历痛苦的劫难之后真的能改变很多,至少这个我曾经说过无数次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离开的城市,今天看来却是如此的美好,到处都充满生机,让人向往。我做了个深呼吸,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为这个供人繁衍生息的城市,为我自己劫后余生。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仰卧在浴缸里,他的脸上煞白,头耷拉着倒挂在外面,五官痛苦地扭曲着。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在浴缸旁边的地上,躺着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上面的字迹勉强还可以辨认:赶快报警,否则你会死。我再也无法朝浴缸里多看一眼,一股强烈的恶心冲刺着我的味觉,我终于忍耐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我瘫软地坐倒在地板上,差点吓晕过去,眼前血淋淋的事实让我头脑一片空白。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学,志伟!

回到海口,已经是晚上6点了,要明天上午7点过后才有船过海。我只好找了家打“跳楼价”的星级酒店住了下来。一整天的奔波让我疲惫不堪,泡完澡,我就睡着了。

整整一天了,可我感觉就像过了1o年!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阿鼒哥哥,我就快要死了,你抱抱我好吗?

就在起身走出楚杰家时,我无意间看见在茶几桌下的垃圾篓子里,丢着一条怀孕试纸,上面的两条红色线条异常醒目。

听我这么说,安妮似乎舒了一口气,说kTV已经下班了,你先别走,呆会陪我去检查一下各个包厢。说完她坐到沙上,开始审阅刚才她拿回的文件。我想起上次偷看她在沙上睡觉的情形,心里一阵紧张。我打开音乐,后仰着靠在椅子上,假寐起来。

拿着一万块钱,我心想,在酒店捞的黑钱这下都扔出去了。我也不指望楚杰能还我,就当是捐给贫困山区了吧。看来我天生就是个没有横财的命,不义之财,我是一分钱都享用不了。

交完手术费,我和楚杰就这么傻傻地坐在急诊室外的凳子上。看着护士跑进跑出的,又是拿吊瓶又是拿血包,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作为朋友,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同事,我现在应该安慰楚杰,说几句暖心窝子的话。可想到刚才他女朋友躺在血泊里,这家伙还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约会,我一句好话也说不出来。说真的,我特别憎恨像楚杰这种男人。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可能是天生同情弱者的缘故吧。特别见不得弱者受到伤害,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心理属于什么样的情结,也说不上是好还是坏。总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隐痛,牵动着我内心的每一个细胞。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手术终于做完了。听到医生说没事了这几个字,我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了原位,也为女孩感到庆幸。

楚杰给他女朋友办好住院手续,就陪在她身边照顾。我一看没我什么事了,就对楚杰说,她刚做完手术身子很虚弱,要多买点营养品补补。楚杰点点头,说今天辛苦你了,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我回头看了他女朋友一眼,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想到她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我不禁为她难过起来。一个无法做母亲的女人,还算是完整的女人吗?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做爱的代价,未免也太残忍了!上天总是很无情也很公正地惩罚着我们犯下的种种过错,谁也别想侥幸逃脱。

走出病房,我准备直接去酒店上班。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要好好珍惜这个暑假最后几天的工作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这饱含人生哲理的社会大学,我才刚刚入学。

就在这时,我却意外的看到两个人,两个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他们肩并肩走出妇科诊室。虽然都是背对着我,但我依然看得分毫不差,他们就是——黄毛和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