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孙芮反应过来,我已经冲进了浴室。孙芮见我进来,吓得缩到墙角,结巴到,你,你想干嘛?我双眼微闭,淫笑到,想干嘛?老子要弄死你!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抓住孙芮的头,把她的头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我。孙芮知道情况不妙,大声嘶叫。我现在已经是了疯的野兽,哪里还管得了这些!我双脚站进孙芮两腿之间,然后弯曲膝盖,把她并拢的两条腿叉开。我不顾孙芮凄惨的哭喊,猛烈地在她股间抽送,皮肉的撞击声响彻整个世界。我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尽情地泄着自己的兽欲……

不一会,里面生了争执,好像是因为价格谈不拢,他们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这下我终于听清楚了,里面那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我等待的阳洋!那带着福建鼻音的普通话我再熟悉不过!

我朝肖健吼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志伟现在人在哪,我要见他。肖健平缓到,他的父母今天早上把骨灰带回老家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雷击中了,全身一震,瘫软无力。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就像我此刻破碎的心。我现自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么趴在湿滑、冰凉的地板上,号啕大哭!

姜烫熬好后,我把阳洋扶起来,趁热喂她喝。阳洋喝了一口,说辣,表情好像在喝变质的牛奶。我心想这可是老生姜,当然辣啦,可是我却忘了阳洋是福建人,最怕吃辣。没办法,我只好哄她到,阳洋生病了,要喝这个才能快点好起来。看见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阳洋乖,听话好吗?忍着点,一口气喝下去就没事了。阳洋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真的吗?你会为我难过?我使劲点点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阳洋接过碗,闭着眼睛一口气把姜汤喝了下去。可能是太辣的缘故,阳洋被呛得使劲咳嗽,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我舒了一口气,说多大点事,把钱补上不就完了,把我给吓得!阿旺冷笑一声,说就这么简单吗?我有点不明白,说那还能怎样?阿旺接着道,丽娜过来后,安经理要她当场把钱拿出来。照理说,如果营业款跟账目对不上,要把钱跟吧台的备用款(5oo块,都要换成零钱,以便找给客人)放在一起的,而且要及时上报到经理室。我打断到,丽娜是新来的,酒店里有些规矩她不懂也是可以原谅的嘛!阿旺又是一声冷笑,问题是,丽娜当时拿不出这笔钱!吧柜里除了那5oo块钱备用款,一分钱也没有!我心里不禁一振,说那我们昨天的“分红”里也没有多出这么一瓶酒钱呀!阿旺眯了一下眼睛,表情极为阴森,也就是说,丽娜背着我们“开小灶”!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丽娜怎么会有这么多鬼心眼!我再仔细一想,不对,一定是楚杰教唆的!平日看这家伙嬉皮笑脸的,其实笑里藏刀。我正要把心里的猜测告诉阿旺,随即又想,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说这话阿旺未必就肯信。而且,阿旺还有可能把这话告诉楚杰。这样一来,楚杰肯定把我记恨在心里。俗话说得好,宁可开罪君子,切莫得罪小人。我还是把这话烂在肚子里,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没有让肖健送我,我想一个人静静地走走。我现一个人在经历痛苦的劫难之后真的能改变很多,至少这个我曾经说过无数次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离开的城市,今天看来却是如此的美好,到处都充满生机,让人向往。我做了个深呼吸,终于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为这个供人繁衍生息的城市,为我自己劫后余生。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仰卧在浴缸里,他的脸上煞白,头耷拉着倒挂在外面,五官痛苦地扭曲着。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染成了鲜红色!在浴缸旁边的地上,躺着一张已经湿透了的纸,上面的字迹勉强还可以辨认:赶快报警,否则你会死。我再也无法朝浴缸里多看一眼,一股强烈的恶心冲刺着我的味觉,我终于忍耐不住,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干净净。我瘫软地坐倒在地板上,差点吓晕过去,眼前血淋淋的事实让我头脑一片空白。眼前这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学,志伟!

坐完火车,再换乘轮船。在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之后,终于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到达海南省海口市。第一次来这个美丽的海岛城市,我却毫无心情欣赏这美丽的热带风景。我把写着家湾家地址的纸条递给出租车司机,说就去这个地方。司机也不含糊,接过纸条一路狂飙12o码。

整整一天了,可我感觉就像过了1o年!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阿鼒哥哥,我就快要死了,你抱抱我好吗?

那人还要在我身上施加拳脚,被彩儿拦住,这时她已经泪流满面。彩儿擦着泪水到,鼒哥哥,这是彩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你是个好人,彩儿会记得你一辈子。说完,他们搀扶着,慢慢远离了我的视线。我抬头仰望着苍天,脸上洒满了绝望的泪水。有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俩好像是事先知道情况似的,径直走向了6号包厢。我愣在原地,就这么看着他们走了进去。

就在起身走出楚杰家时,我无意间看见在茶几桌下的垃圾篓子里,丢着一条怀孕试纸,上面的两条红色线条异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