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他的心还没有镇定。他想起她在车上躺着的情景。他感到焦虑,不安。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老师,看什么那么投入,女生仰起头看他。

他还是习惯了一个人,静静地仰望。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报告连长,程序无法恢复。Ip和密码都不能正确输入。他镇定地汇报。

他是我爷爷,他非常欢迎你来到我们家。我们可以入座了,马上就要进餐。

那我的出现,会打扰你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离开

她的脸泛起红晕,害羞地点头说,是的,他的情歌很多藏族女孩都知道和喜欢。她们都喜欢像仓央嘉措那样不拘世俗的困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并像他那样洒脱地追求爱情的美好。现在西藏很多青年都拿他来议论。

你愿意过这种生活吗?他也想知道她的回答。

他拿起她的笔记本,看见页写着:“睿妍”两个汉字。翻开看,里面的确珍藏许多漂亮的蝴蝶,经过加工变成标本。一种欣赏的愉悦。这是你的名字?他还是翻到页,指着那瘦小的字。

这不是你理想中的那一种吗?

姐姐,你真的要带我回家吗?我姐姐也会说汉语。只是说的不多,我也是一样。

他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把小孩围截。他们逐渐围成一个圆圈不让小孩跑掉。小孩依然死死地抱紧背包。他哭了,只是哭得有点牵强,虚伪。他是想以这样的遭遇博取周围的人群的同情。要知道,旁人的判断总是喜欢根据自己的主观观点盲目地看待事情的表相。这个问题成立的话,小孩的思想很可怕。无论是环境的改变还是后天的扭曲因素。他都会承受沉重的代价。

7年,他认识的人不是很多。异性,他至今只认识他的女友。他把风华正茂的青春奉献给这片疆域,风雨无改,无怨无悔。他不知道自己最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直到今天,他才认真去考虑这个问题。曾经的年少,轻狂,他和他的父亲闹翻。他父亲的专制,没有辨识他的叛逆,亲情的裂变聚积情感的压抑,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参军。参军7年,他没有写过一封信给他的父亲,电话根本沾不到边。留守在遥远的疆域,他不知道家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这一切的一切,他都觉得,不再重要。只是人生的路仍然漫长。直线,曲线在引导自己去行走。又有多少明确的指标可以指引人摆正思想的角度和情感的波动。

他没有伸手去接。相反,他的手放进了他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些鲜红的野果。我们应该吃这些,它们有水分,就不用另外喝水。

7年里,他接触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女人就像禁区珍藏的珍品。他不会看到也不会有摸到的机会。还没有参军之前,和他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初恋女友,曾经幻想和她在一起。世事往往飘忽不定,变幻无常。他告诉她他要去参军的时候,她失望的同时绝情地和他别离,分开是最好的理由,她说过,她会等他。希望他可以早点回来。可是漫长的7年,他只得到可怜的45封信。信里字却越来越少;而他写的信越来越长却没有踪影……

他稍微停止了脚步。他走近了1o步。离她只有2m的距离。他再一次伸手出去拉她,这一刻她不再犹豫,生怕他再次反悔。她的手像触电似的接触他粗壮的大手,明显地感到他的手特别有安全感。她赶紧弄掉身上的泥巴,不想让太多的泥巴粘住漂亮的衣服。

雨水冲刷的地面没有之前的顺畅,走起路来崎岖不平。她原本漂亮的休闲鞋却披上了一层黄沙,像极那些爱打扮的女孩化妆。鞋上明显增重了重量,走路起来挺笨重。她跌倒了好几回,衣服也沾满了泥巴。她无视这些,依然勇敢地向他们走去,就只有1om的路程,她会很快走到他们身边。

她不知疲倦地追逐,满身的汗水沾湿她的衣服,额头上的汗珠怜悯细微的睫毛的孤单只好煽情地光顾。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她对蝴蝶的爱好,蝴蝶标本更是她的最爱。她可以忘掉这里的一切,唯独不可以放弃对蝴蝶的追逐。

长官,找我,有事吗?他很清神地看他。

是这样的,根据上级的指示,部队决定调遣你回南方,也就是你的家乡。你听清楚吗?他很认真,很严肃地告诉他。关于他的去向。

这消息是真实假,太突然了。他在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

放肆!你以为我们在弄虚作假吗?他很生气地怒骂他。

不是!他没话可说。

这是命令,你必须得服从,绝对服从。他走进他的身边,你非常优秀,说心理话,我也不希望你走。人生很多的时候由不得你自己去掌控。去吧!在那边会有人接待你。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回事。但那时不能的事情。

长官跟你说什么。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明生说,可以说来听听吗?

我要调遣回南方。

那不是更好吗?你家就在那边。有空可以回去探望你的父母。

这句话,触动他的内心深处。他没有说话,安静地躺在床上。

南航的飞机穿越天际的云层飞往南方的城市——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