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人理我,花痴梦也做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车子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了下来…

幻影,就是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阵法。不对,应该说是让鬼产生幻觉的阵法,但是时间很短,一般是用来度那些没有化为厉鬼,只是对阳间有些留恋的鬼魂。我试着用最简单易懂的话,解释给林子轩听。

呵呵,必杀技,对老大永远管用…我坏笑着说道。

怎么了?林子轩紧张的问我。

我停了下来,走到那团黑雾的近处,管他是什么,我瞬间睁开眼提着真气猛地踹了一脚…

他问我这话时还趴在我的身上,他的脸几乎快贴到我的脸了,我看着这张放大了的俊脸,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他见鬼了。这把我气的,他压在我身上,我一个女孩子都没说什么,他一大男人到大呼小叫的,难道我还能强奸他不成。手使劲往外一推,林子轩没有防备一下被我推的掉下床倒在了地上。我从床上下来,站到他面前。现在我是怎么看他怎么生气,上去往他的重点部位踹了一脚,伴着一声惨叫,我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晚上九点多,我收拾好背包没什么事就睡下了,突然被人剧烈的摇醒了。朦胧中一睁眼,一张巨大的黑脸出现在我面前,马上快贴上了。

留着你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你必须得死。说话间,门开了走进来一人,手里还揪着个人,往地上一摔一声闷哼。然后看向邢满军;告诉过你小心点,怎么还被人现了,把他也绑上。

就是你们装修公司监理部的那个主管呀,邢满军邢总监。他昨天去我们售楼处找的我,不是李哥介绍他怎么找到我的,我回答林子轩。

我一听,嫂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呀。遥遥,叫的真亲热,之前还叫老妹呢,现在就改叫遥遥了。只是这个时候对我那么亲热,心里并不是很舒服。从小到大又有几人是真心的关心过我呢。算了,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吧。便对林子轩喊道;灵猴,你记着,以后在叫我神婆我对你不客气。

我把林子轩推开,又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冲他吼道;我往后退是因为你离我太近了,吐沫都快喷我脸上了,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至于你说我修道的问题,慈悲不慈悲不是你说的算的。我连你们家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已经帮很多忙了,我不会再去冒险了,若是对方和你们没有深仇不会对你们下毒手的。我是修行中人不是修道中人,而且我是人不是圣人,我不想听你们辨是非。上次在你家出现的东西,已经不是寻常东西了,一般人惹不起,我差点丧命好不容易才全身而退,不想再卷入这场纷争了。

老俩口手牵着手高高兴兴的回他们屋睡觉去了,我知道今天他们一定做个好梦…

其实我是刚刚看旁边有人,于是和她对了几句春典(唇点即暗语,行话的意思),一般江湖上分三教九流。三教即儒释道。九流又分上中下三等。上九流分为:一宰相,二尚书,三都督…等等。中九流分为:一医生,二金(看八字的)三飘行(写字者),四推(择字的)…等等。而下九流则分为;一王八(营娼业者)二龟(纵妻不贞渔利者),三戏子,四吹(吹鼓手)…等等都各有行话。八大派统称,金,批,彩,挂,横,葛,蓝,融,我们俩从小练武术占的是(挂)字,遇到内行就是玩挂子的也就是练武术的。就像有的说自己是蓝道上混的,意思是说自己是赌钱的,融道上混的就是偷钱的,都各有暗语以便确认。比如有人进屋偷东西,就可以说,朋友,灯笼扯高一点,我们这是个黄草窑子。意思是说,让对方眼光放远点,我们这是没钱的人家。而对方若是行里人听了就会走的,不会再行窃。当然现在是报警,但是在过去江湖就将就个义字,所以有这些行话来分辨自己人。

这时我又想到刚刚的那个白东西,看来形势对我很不利呀,想到这往老大那边看了一眼,就看老大那边已经不打了,随而传来的是呻yin声。妈呀:打死我了,快出人命了。果然那东西会说话。难道成精了?忽然现这声音很耳熟,好像是李哥的声音,就听老大说,李哥怎麽是你呀,然后和林子轩一起把李哥扶了起来。李哥说道,我刚刚不是说想到了吗。老大问:这关键时刻你想到什么了,还弄成这样,我还以为是粽子呢。李哥回答,我想起以前看过林正英的鬼片,说是身上粘满糯米粉可以避阳气,鬼就看不见我们了。我这刚到厨房粘上跑出来,你上来一脚就给我踹趴下了,接着就对我拳打脚踢,我都快被你们打死了。李哥边说边呻yin着。一看那白东西是李哥,我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生气了,高兴是少了一个敌人,生气是大半夜这节骨眼上,你弄的一身糯米粉像粽子似的跑出来,你不挨打才怪呢,我都想跑过去踹他两脚。

我们出了禹昂的房间,来到了一楼客厅,嫂子留在禹昂那里照顾着。我对李哥说,你叫人准备些东西吧贡品,烧鸡一只,一只猪头,还有五种水果等晚上用。李哥说,好的,

就听李哥那边特着急的说,不是,老妹,是这样,我孩子他病了,满嘴的胡话,一会说是我爸,一会说自己多苦让我救他,要不就是自己嘎嘎嘎的笑,或呜呜的哭,我爸早死了,我孩子才八岁说是我爸时声音还真像我爸的声…我想他是不是…?哦,这样呀,那您先问问他想干什么,看他有没有什么要求,他提出的要求你都答应他根据他说的照做就行了,然后给他送走烧点纸,摆桌贡品就可以了,我对李哥说。

这个磨叽呀,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特后悔怎么和他讲这么多。就听那边喊神经病大变态,你他妈鬼片看多了…

马小文一愣然后说,我…没事不用搽了,反正你都已经收了他了,应该不会有事,不用了谢谢。

慢慢变成了一个人脸形,准确的说应该是变成一个骷髅形冲我过来。一看这阵势,我知道一定要快点解决,等他成型了,我可就收不了了。

听他这话,怎么感觉有点阴阳怪气,看他的眼神也是,但又不知道哪不对。嗨,管他呢,反正风水,阴阳五行这类东西又不是所有人都信。我懒得多想浪费时间,于是用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冲闫开旻笑笑;是这样,一般的鬼是不会在白天作弄人的,因为白天阳气旺,刚刚邢总说只是这一层有怪现象,锁不上门。来这层的人身上会出现血手印,说明这东西不能自己离开这里。那就只能是人为的被困在这里了,还有就是这地方以前有没有出现过人命啊,尤其是小孩的?

听李先生说完,我心里大致有谱了。我想,就是个血手印吗,应该不是什么厉害东西,要是厉害东西最次也得是黑紫色的手印。这钱我算是赚到手了,拿到钱可以提前还款了,我那房子还贷着款呢,现在可是标准的房奴,能多赚点是点想到这便对李先生说;这样吧,明天正好我休息,和您一起去趟工地看看,若是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那就没办法了…

行,那我就说了。其实我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能算对先说事业吧,李先生您的工作应该与土有关,像搞建筑,装修之类的,而且应该是有贵人相助搞起来的,这个贵人应该说是您很亲近的人或者说是常半左右的人,而现在您应该不止这一个行业,应该至少同时在做两种行业对吗?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他当时正好在隔壁的商务调查公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往墙上贴符,老板却一声惨叫神志不清了…

听老大说完,我指指凶神男子说道;您好,我叫王遥。不知您是…

凶神男子看看我回答道;我是那家美容院老板的亲哥哥,也是这家商务调查公司的老板。你叫我“德哥”就可以了。

德哥指指老大阴沉着脸说道;我弟妹本来是请你姐姐看风水的,可是她却把我弟弟弄得神志不清了。按说我应该杀了她,可是她说我弟弟是被鬼附身了,说你是什么门派的传人能看好,所以把你找来了。你们把我弟弟治好算是没事,要不然,呵呵…几声冷笑

要不然别想走是吧?我接话道。

我转头看向老大问道;你看过他弟弟了吗?他弟弟怎么了?

老大想了半天,最后咬着嘴唇对我说;我不知道,反正挺吓人的,还是你自己看吧…

我不禁纳闷起来,我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对付鬼魂妖孽的。老大往墙上贴两张符就算不管用,也不可能危害到人呀。

难道是鬼附身?老大可是鬼王,又带了这么多辟邪的东西,应该可以解决呀。那让老大这么难以形容的是什么?

还有这“德哥”一看就是道上混的。要真是老大把他弟弟弄得神志不清了,那他非得活剥了老大不可。怎么会留老大到现在?只是不清楚这位“德哥”到底想干什么,算了就顺水推舟吧,看看他想干什么,反正现在也走不了。

心里打定主意,我抬头对德哥说;能不能先让我看看您弟弟?

德哥没说话,直接站了起来。不知碰到哪里,那钟馗捉鬼图自己慢慢卷了起来,后边闪出一道门。

德哥推开门回头看了我一眼,径自走了进去。

我抓起老大身后的“百宝囊”随着德哥走进那道门,而老大也被那位冷大哥带了进来…

刚踏进门口,就是一个寒战。四周的白墙,除了墙上贴的符纸以外,任何家具摆设都没有。屋子中央放了一张床。四角放了四个盆,盆里面红彤彤的液体,像是血…

床上躺着一个人,被人用两个手指粗细的大铁链子绑在床上。只是这铁链子不知是被人后涂上颜色的,还是什么特殊材质,鲜红鲜红的像是用鲜血铸成的一样醒目,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我弟弟…德哥指指被绑在床上的人。

我走过去近看此人,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浑身颤抖,呼吸很不均匀,他的呼吸更像是动物的喘息,说不上来的怪异…

我从包里拿出一道“试鬼符”。两指夹住试鬼符,运用真气输于指尖,贴到这人脸上,符瞬间化成了灰烬…

而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恶狠狠的盯着我,一声咆哮,呲着牙挣扎着要起来,床被他带动的吱吱直响…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定定神。

还好铁链子够粗,要不看这架势非得起来咬我不可。怎么看都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可更像是野兽要攻击人时的状态。

我不禁在心里问候了德哥他家祖宗十八代…

妈的,这怎么可能是老大几张符弄得,只不过是找个借口而已。这人绝对不是今天弄成这样的,也就是说德哥拿我们当替罪羊。

治好了,我有办法让德哥不杀我们灭口。

可治不好,绝对是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现在,我只能恨老大太爱吹牛皮了。估计是她忽悠老板娘时没少吹,结果被人算计了…

没办法,只能先试着救了。想到这,我仔细观察床上的人。

此人脖子扬起老高,凶狠的瞪着我,冲我呲着牙…

忽然,我现他脖子上有点点红斑。啤酒瓶盖大小,酒红色,我走近一步仔细观察…

“他是活人嘛?”我不禁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德哥眼里透着杀气,一字一句的问道。

而同时间,那位冷大哥再一次举起枪对准了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