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地,他睡着了,可她被他这么搂抱着怎么睡得着啊?

“些许小事罢了。”

一看到废柴,四福晋就笑了,“妹妹来了。”

这个时候,突然冬喜的风筝在空中断了线,就朝这边缓缓飘坠了下来。

“去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废柴明白四福晋这样的人就算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说想问,可是说出口的一定很少。所以废柴便主动地多话,将弘晖的情况钜细靡遗的说了。

废柴一边慢腾腾地解,一边在心里大叫:冬喜,你丫再不回来救场,我可真要骂娘了啊。

侍卫当然是不知道废柴心里囧囧的心理活动的,他们很尽职地领她入内。

“奴才们奉命来接爷回京。”

回话的人大气也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回道:“是。”

当然,最不淡定的要算某桃花九,他那媳妇不知不觉就被自己皇阿玛给扔了几个月了,这半点消息也没有的,生生地急死个人!

看着小正太憋屈得不行的样子,废柴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主动询问,“弘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弘晖神色一紧,“九婶,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走了之的吗?”

李二狗也听到了那句话,此时头脑正发热,顺势就说:“那你摸回去就可以了吧。”

到了大酒楼,几个人入了座,废柴灰常纯良地看着一直跟他搭讪的混混说:“我娘说有些坏人会打着请人吃饭,乐于助人的名号行坑蒙拐骗之事。”

至于——历史,那玩意儿本来就是史官作弄后人整出来的东西,信不信的吧。管他历史上的弘晖是几时死的,总之雍正之后不是弘晖继的位,他的死活也就没那么太要紧了。

可是,他没能实现那个愿望便永远地离开了,从此成了费家的禁忌。大家都不敢提,怕伤心,怕看到彼此伤心的眼神,于是,那个人名那个身影被刻意遗忘。废柴努力让自己活得开心,活得健康,因为她要替弟弟一起。

“我们到前面的亭子歇一下吧。”弘晖朝不远处的凉亭看了眼,如是说。

为清朝皇室服务的广大基层宫女太监的敬业精神以及职业守都让废柴佩服,她觉着要是换了自己那铁定是不成的,光人她就记不住,用不了两天就被人道毁灭了。

“你怎么知道爷在想事情?”

为什么要偷窥呢?

“那大哥哥干什么抓住我的手不放。”废柴很正直地问。

“萍儿。”

宜妃绣花,废柴拆线。

某九瞥了一眼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某人,转过头对身边的小太监低声说:“让冬喜领郎主子到屋里歇会儿。”

废柴想想也是,一个傻子,别人当然只会嘱咐她身边的人而对于她选择性忽视过去。

某九无语,一个傻子能想到的事情果然也只有这样了。

此时废柴一定会说:在冬天从热乎乎的被窝爬起来。

“质量真好。”脑壳,心里悄悄把话补全,废柴晃晃手里的鞋,觉得满族女人真好哇,有花盆底鞋穿的满族女人真幸福啊!把两块大板砖整天穿在脚上,想用了随时可以脱下来就使,方便快捷。

某九此时的心情却好了起来,歪在椅中看某人跟自己的丫环夹缠不清。

开玩笑,她又不是真傻,被戳会痛耶。

“我可怜的女儿啊……”那位锦衣夫人抱住费紫就哭起来。

废柴从书里回神,莫名地瞅着冬喜,“我有说是在等他吗?”

冬喜赶忙认错,“是奴婢多嘴了。”

废柴摆摆手,“我没生气,我就是纳闷儿,我明明只是在等头发干了好睡觉,怎么你就理解成我在给某人等门。想也知道,他才从南边回来,福晋又怀着身孕,总是要多安抚一下的。昨晚要不是喝成那副德性,怕是也不会来咱们院子。”

冬喜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主子说得对。”

“所以,冬喜别人的事咱们不用心,好吃好喝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也就是了。”

“嗻。”

废柴手里的书翻页,嘴里漫不经心地说。“困了就先去睡,别跟我一起熬,我有的是时间补眠,你不行。”

“奴婢不困。”

“别硬撑,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我也没拿你当过外人。”

冬喜无声地笑了,继续手里的绣活儿,她知道主子没把当过外人,就是痴傻的时候也在无心中护过她,那段日子若不是主子整天背后灵一样跟前跟后,她一定被那些人欺负得很惨。

“让小东子他们也早点去睡,实在不行就留一个值班,换着来也成,别两个都杵着。”

“嗻。”冬喜起身出去把话对外面的两个人说了,又折回屋里。

之后几天,某九都没有再来过。

而废柴也依旧平静地享受着自己的宅居生活。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五天上,那天废柴照例在给福晋请安之后回自己的院子。没多久,一个宫里来的小太监就把她宣进了宫。

狼终于还是来了!

当废柴忘记了本尊遗留的历史问题时,康熙却并没有忘记。

口谕虽说是斥责她身为侧室对正室言行有失,需接受再教育,但实则却并不是那么回事。

废柴被小太监领着在宫里左绕右绕的,然后被带到一个宫里,见到了一个老人。

于是,废柴囧了。

不为别的,刚才在院子里,小太监低声告诉她,她要见的是宫里德高望重的苏嬷嬷。

听到的那一刹那,废柴差点脚一软摔倒,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匪夷所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