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接二连三抛过,陆华年面不改色,拿过最前面记者的话筒,瞬间热闹的场面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尝试几次,胳膊不够长,不得不放弃。只好拿着药去找陆妈帮忙。

“这是一枚不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破。”

“上一辈的事情,谁都无法改变。”陆华年伸手把她靠着驾驶座的身子向后拽去,贴在他的胸膛上,手环住她的腰。

“欧阳?”

“你是个骗子!大骗子!”陆欧阳对着鲁馨雅大吼一声,扯开车门,跑了出去。

书房中,陆华年倚靠着大班椅,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艳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艳红如血的光泽,手执一张被撕毁的合影,鲁辰砚,林翌初尚能看得清,旁边两人只能看到同色的白裤子,白球鞋。

陆良微微泛白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何凤兰直接重重放掉手中的碗筷,眼中怒火横生。

“上车。”

“你姑姑。”景皓的手微僵。闭上眼睛,喉结微微滚动。

“客户认同的设计稿我同学给我看过,她的设计风格保守。不符合会所的要求。”

“不用紧张,远洋工作节奏快,没人有时间八卦讨论。”

想到接下来会生的事情,景昕紧张的吞咽口唾沫。扔掉被子,扯过床单围在身上,用力的拧着门把手。

景昕委屈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吸着鼻子,用力地擦着唇,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掉的更凶。

此时此刻景昕没心情去关心她话的真假,起身直奔父亲房间。

“卑鄙!”

“晚上吃太多不好。”

“亲家母,你这话几个意思?生产那天你也在场,欧阳是不是从产房中抱出来的?亏得我女儿对你们家掏心掏肺的,一个好都没落下!”

“吃药见效慢,他从昨天晚上一直烧,这样对脑袋不好。”

别墅门前,陆欧阳房间的灯还亮着,景昕迟疑一会儿按响门铃,一直守在别墅的曾泉快速拿出相机对她一阵猛拍,查看照片角度良好,画面清晰,做了个胜利的动作,让他助手在这里继续蹲守,他回去撰稿。

景然脸色冰冷,小时父亲偏袒景昕,每每有好东西,都会先给她。他出差,每次回来给景昕带的礼物都很别致用心,给她的,除了娃娃就是娃娃!自从打母亲那知道原因,她就恨极了景昕!

“我跟陆夫·····鲁总裁只有几面之缘,我······”

景昕能体会陆欧阳对鲁馨雅的怨和恨,可话说回来,倘若她的母亲从现在开始对她改变态度,真心真意对她好,她会试着说服自己原谅她。血浓于水,这份情难以割舍。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好歹也是你孩子的妈,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林翌初眉梢轻挑,俊脸向陆华年凑了凑,“刚才的那个女人是谁?我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带着你的孩子乱认妈,搞的人家婚礼都泡汤了,那个新娘子不会是她吧。啧啧啧,这女人真是好脾气,换做别人,早把你儿子塞回娘胎重造了。别告诉我,你儿子毁了人家的婚礼,现在她赖上你了。我都说了那么多,你好歹给个回应啊。”

鲁馨雅点点头,眼中闪过暗芒,修剪精致的指甲深深扣进鳄鱼手提包中。

“好。”

鲁辰砚察觉她话语中的疏离,没多停留,临走之前递给景昕一张名片。

“放开我姐姐!”沉默的陆欧阳像个小勇士般对着唐叙连踢带打,唐叙抬脚踢在陆欧阳腿上,小小的身子向后退了几步。

“作业做完了吗?”陆华年不告诉她关于陆欧阳的事情,她必须多跟他接触。

和父亲聊了很多,分开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冷冷的霓虹灯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她站在路边等车,身边经过一对母子,小男孩的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正踮着脚递在母亲的嘴边,母亲张口含住,脸上绽放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吧。这个点欧阳差不多起床了,他不爱做运动,这一点也得改掉。我希望你以后能把欧阳当成亲人一般用心对待,能做到吗?”

“吃进去的东西,没几个会吐出来的。另外,那画也不一定就是他给掉包的。据我所知,你母亲之前沉迷炒股,债台高筑,后来这窟窿不知用什法子给填上了。”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吗?”

电话刚一接通,闫素珍尖锐的话语刺破耳膜,句句指责。

只是她怎会知道住进去容易,搬出来难如登天。

“好吗?不觉得。”陆华年拽拽的甩出一句话,扫了眼腕表,“靠边停车,这里离童华不远,她可以走着过去的。”

“也是,现在像你这样高挑纤瘦的女孩子多的是。我们说好了,明天早上我要在公司见到你。”

李航低头应下,书卷气的脸上隐隐透出一抹兴奋。

“给。”

景昕脸上漾起笑容,对着陆欧阳指了指旁边没用的橱子。

景然站在门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轻弹下指甲,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跟你姐不一样,性格挺直率的。正好,你姐走了,助理位子空下来,你可以过来试试。”

“这场游戏是景然开启的,想报复她和闫素珍只需要你的一句话。”

弥漫血腥味的嘴巴缓缓松开,景昕重重点头,她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当天下午当年的档案曝光,里面还有从景凡居住的房子中翻出的结婚证,人们对景凡当初的谩骂成了同情,媒体还报道景皓的此时的病情和闫素珍跟刘一男之间的不正当关系,晒出其卷走景皓全部财产的证据,剧情出现逆转,闫素珍从人人眼中的大度的慈母变成绝情的荡妇。

看到屏幕中闫素珍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还有几个人当面啐口水的画面,景昕心中好受些,准备去医院询问母亲安葬地,还刚起身,手机响起。

是父亲打来的,又是为了闫素珍,景昕深吸口气,才滑下接听。

“不好了,你父亲从五楼窗口跳下,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

景昕脑袋轰的一下懵了,手机滑落,机械的迈动脚步向外跑去,正在健身房中跑步的陆华年透过窗口,看到不要命向前跑着的身影,跑步的速度逐渐慢下,拿过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拿过外套,阔步跟了出去。

站在路口,焦急的等待出租车,邪门了,平日只要离开学区房一条街,随手就能叫到车,今天等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见到一辆。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