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家规严,一般陆家生的事情是不允许随便外传的。

景昕抓狂,恨不得能钻进他的心中听听他的心声。

“我不要。”陆欧阳低下头躲开景昕的视线,声小如蚊,他内心在动摇。

“陆先生帮了我一个大忙,觉得糖葫芦好吃,以后我再多带几串。”

一天都处于关机状态的手机终于通了,景昕激动的叫了声:“爸,他们有没有伤害你,你现在在哪里?”

话语幽幽,景昕七窍生烟,猛地起身,再一次忘记伤口,疼的呲牙咧嘴。想瞪他几眼解气,还有事求着人家,景昕憋屈,自动灭火。

“人命攸关的急事!”他无动于衷,景昕心焦如焚,握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恳求。

“可以告诉我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吗?”陆华年放下手中碗筷,表情严肃的看着自家儿子。

“你先去忙吧。同事间的排挤,我清楚,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在设计方面很有天赋,如果在大公司,现在肯定已经小有名气了。”

“你机会挺大,加油。”杨梅拍拍景昕的肩膀,“我看你腿伤也不是太重,过几天应该能恢复差不多,听说这次客户的脾气挺难搞,你办事稳重,接洽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陆华年手上力道微重。

怕陆华年再刁难,景昕吃的差点撑的吐掉,心中暗暗祈祷,陆华年以后一定要少来这里!

修长的身影消失在磨砂玻璃后,衣服上清冽的阳刚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充斥整个鼻腔。景昕心中莫名一暖,眼圈泛红。闭上眼睛,景昕深深吸了口气,逼退眼中不知为何而来的泪水,转过身,在水龙头下冲洗墨渍。

“原来你还是个吃货啊。”

何凤兰语气没了刚才的凌厉,依旧警告十足。

“好,我先把东西放起来。”

“不了,我住到我闺蜜那里就行了。”

唐叙如被踩到尾巴的狮子,炸了毛,眼睛猩红骇人。松开景昕的下巴,粗鲁地拽着胳膊向主卧拖去。

景昕怒火中烧,有妇之夫!有妇之夫!现在每个人都捏着这一条对她进行抨击,可是他们也不想想,她之所以跟陆华年扯上关系,还不是因为姐姐!

“家里就那么几个人,你这是要防谁?小小年纪跟谁学的那么多弯弯心思!”

“嗯,味道不错。”景昕点点头,馅很、鲜而不腻,咬在口中溢出香喷喷的汁液。

车窗滑下,鲁馨雅黑超遮面,语气中有丝抱怨。

“你早就身在其中,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陆华年本向左走,忽然想到什么,调转身子奔向右侧电梯。

“我看你就是一神经病!”他的吐槽让景昕怒火中烧,“知道女人麻烦还来招惹我干什么,赶紧躲得远远的。”

第二天早上,景昕轻轻一动,陆欧阳醒了过来,他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从景昕怀中逃离,跑进浴室。

景昕接过毛巾,帮他轻擦着头。

本想让李航把他带回去,从此以后不再跟他们父子有任何瓜葛,却莫名硬不下心。留下他又相当于在身边埋了个定时炸弹,一颗心两边撕扯着,处于极度的矛盾中。

拧锁开门声传来,景昕警惕望去,姐姐踩着恨天高,周身裹着怒气,修饰精致的眉眼猩红骇人。

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再次站起来,看向半掩的卧室门,耳边响起他刚说过的话,低下头,坐在地上,轻揉着胳膊,心中把陆华年十八代祖宗都给问候个遍。

嗅下手上的药膏味,脸上厌恶丛生,阔步进了洗手间。

“那是然然她听话!”

景昕拍拍乱成浆糊的脑袋,深吸,长吐几口,点开。

“欧阳告诉我在医院是你护着他,才没有让他受到伤害,为了感谢你,也为了你好,我也只能暂时把你留在这里。”

“这么说你这次回来是有意复合?”何凤兰一瞬不瞬盯着自己儿子,欲从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何凤兰脸色沉了沉,或许这事是儿子一手主导的。

“华年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真的没时间。”

掏出钱夹拿了小费给服务员,服务员高兴收下离开。陆华年刚欲转身,蓦地双眉轻拧,鼻子轻嗅下。

“她受伤了,得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