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叙被噎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堵了大半边公路,交警前来疏通交通,处理事故。

一天滴水未进,景昕一早五脏六腑就开始抗议。

枕着疼痛与乱糟糟的思绪,到了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秀眉紧锁,脑袋不时轻动着,枕头被汗水浸湿,仔细去听,还有似有似无的呜咽声。

“他们不会。”陆欧阳垂下眼睑,小脸浮现伤心,唇轻抿,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再次开口,“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一些麻烦和困扰。但我还是想让你收留我几天,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会跟你解释清楚一切。”

“我觉得你的好女儿比我更没有脸。”母亲的话语字字带刺,直扎她的心窝子,景昕握紧手中的衣服,加快整理的动作。

“他不过是个孩子!”

受不了她这副装好装柔弱额模样,景昕再次扬手,还未落下,手腕便被扣住。

“我已经伤害唐叙一次,不能再让你伤害他。这孩子是你的,七年前,你求着我帮你处理掉,现在我把他还给你。”

“麻烦你走那边行吗?”

陆华蹙眉,收回向右走的脚步,嘴角微挑,转变方向。

“喂,不能走那边。”景昕焦急,心砰砰乱跳,紧紧抓住他的衬衫,头埋的更深。(hua。)

陆华年喉结微微滚动,双臂收了收,丝毫不理会怀中小女人的抗议,继续阔步前行。

景昕皱着一张脸,默默祈祷母亲不要在办公室才好。

“景昕?”

景昕浑身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拽拽陆华年的衣服,示意他快走。

谁知,陆华年停下脚步,低头看向一头微乱的黑。

“好像是在叫你。”

景昕有种霍霍磨牙的冲动,缓慢探出头,狠狠睨了他一眼,看向站在旁边面色不善的母亲,低低的叫了声“妈”。

“他是谁?”闫素珍双手插在护士服的大口袋中,冷眼扫了面前三人眼,质问出声。

“路上遇到的好心人。”

景昕特意咬重好心人三个字,视线落在膝盖上,欲让母亲注意到她受伤了。只是她高估了在母亲心中的地位。她不但无视个彻底,还怒斥声:“下来,让一个陌生人搂搂抱抱的,被别人知道,我们家还有家教可言嘛!”

“本来已经没有了。”婚礼上的一幕,早就让她声名狼藉。景昕眼圈泛红,疼痛的心又不可遏制的抽了抽。

“你还好意思提!”闫素珍面色铁青,觉有人向这边好奇张望,她扯着景昕欲进入办公室。

“她受伤了,得去看医生。”

陆华年抱着她站在原地未动,目光看向闫素珍的手,示意她松开。

“一点小伤又不会死人,让她自己走!还嫌我在医院中被笑话的不够!”

“不知道你这样的素质是怎样当上护士长的。”陆华年拧身离开,头轻低,看向怀中羽睫粘连一起的小女人,“你的人缘不是一般的差。”

“是,我娘不爱,姐不喜的。唯一站在我这边的爹还是个妻管严!这下你满意了吧!”

景昕毫无征兆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吼了起来,轻抹下眼角,低垂眸子不再说话。

安静跟在两人身后的陆欧阳扯了扯陆华年的衣服,眼中满是恳求,陆华年闭上微张的唇,保持缄默。

闫素珍目送三人离开,胸前不断起伏着,拨通景然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