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回来了,那样毫无预兆地回来了。在我生命流逝即将垂危之时,她又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一刻,寒梅映雪中,我牵住她的手,发誓,此生再也不能失去她。”

“退下!”

那人建议道:“要不,我们去请示殿下?不进去,就在门外传音……”

“都被轻薄了,再不醒,恐怕就清白难保了。”耸了耸肩鼻子,满脸戏谑。

“他明明知道,别院里即使防备松懈,也不可能让他那么轻易地接近花园中心的地牢。可是他太过心急,即使暴露身份,他也要赌上一把。”

不待小池再次发问,已经有人来开门了。见到齐墨,微微躬身:“殿下来了。”

“今夜!”

小池撅嘴:“你也瞒着我了。”

“所以初荷最后还是死了。她那样一个人,挣扎了那么多年,还是抵不过啊!”

“这狐裘是北夷进贡的,说是难得一见的雪山白狐,极其珍贵。当时只是一块狐皮,皇叔将它赐给了父王,父王便请了盛京最有名的绣坊做了一件大麾和三条围脖,这就是其中一条。”

齐墨微微一愣,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屈膝行礼:“师父!”

小池蹲,戴上手套捻起一点闻了闻:“剧毒!”

秋起声很快就答应了齐墨等人的要求,并让座下弟子带他们前往唐俏居住的地方。翻过一座山峰,远远就看见一座小茅庐,茅庐下吊着一串铃铛,随着微风发出清脆的响声。而茅庐的旁边,一座新坟,一柄长剑。

“我看不见得。少白是个聪明人,能让他折服的,必然不是凡人。”

“对不起?哈!”顾渊鸿轻笑一声,“你对不起我什么?”

小池掀开马车窗口的帘子朝后面看了看,顾渊鸿正一脸得意地看着这边。她朝他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少城主大人,您悠着点儿啊!”

齐墨点头:“好!”

小池心下一颤,她自然也在最后一刻看懂了。这是《隐剑诀》里的瞬步,借助阴阳五行加上昆夷族的一瞬万年糅合而成,最早记载于《隐剑诀》中,后来《隐剑诀》丢失,三长老便凭借记忆力将其誊抄下来,虽不是原版,却也聊胜于无。

“上面有字么?”她凑了过来,正要看清楚,却迎面多了一缕香味。一块质地柔软的轻纱软帕落在齐墨的怀里。

“也许吧。”齐墨起身,“我先告辞了。”

齐雍摇头:“这本就是该你知道的。只是,你既然是夏氏一族的女儿,那你的婚姻又岂是你能做主的?”

小池对着铜镜,笑了笑:“好啊!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今打算梳几梳啊?”

“唔……”她被弄疼了,使劲儿挣扎。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渐渐放慢动作,不再如刚才那般。四唇相触,他轻轻地碰,舌尖细细勾勒她的唇形,进而顶开她的牙关,进去,勾住她的,嬉戏。

齐砚看着她,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住,她惊呼一声,伸手就要推开他。他紧紧搂着,在她耳边轻喝一声:“别动,就一会儿!一会儿……”

“齐墨,好看吗?”远远的,她笑着对自己,仿佛邀宠似的提问。明明红衣的她满身妖娆,却偏偏让她演出了满目的清新。

“我在。”

“你笑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

齐砚鼻子哼了哼:“强词夺理!”

齐墨皱眉:“极地火狐血?”

“没关系啊!”她笑的灿烂,“金针和药浴没了作用还有别的方法啊!你的蛊虫第一次被我压下去了,这一次同样也可以。齐墨,你这般想法,是对我不信任呢!”

齐雍有些不相信:“你会治疗蛊毒?”

小池问道:“你一直在齐山别院呆着,周围又有暗卫保护,什么事情还让你出手了?”

小池拿着茶盏,凑到唇边,遮住喜不自胜的唇角。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恰到好处地飞起两抹红云,仿佛正是她头顶梅枝上,白雪中的一朵娇艳红梅。

金黄色面具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十分狰狞:“故人~!”

“伯父!”齐墨上前扶起唐越。

面具男一看形势不对,眉目一耸,飞身而上,一掌直往唐俏马车而去。那厢秋寻鹤余光扫到,心中大骇,便也管不了那么多,飞身而上,生生帮唐俏挡住了那一掌。唐俏只觉得身上一沉,一股温热的血从脖子上流入,温热地让她感到浑身冰凉!

小池看了看手上的东西,一块圆形的玄铁,正中写着一个极大的圣字。据闻魔教自称圣教,这个圣字怕就是那个意思。

唐俏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想什么。”

这样一个消息,饶是一向淡然的齐墨也被惊得脑中一片空白!他立刻起身去了唐剑的院子,却不想唐剑已经被唐年召去了唐门内堂,只有绿意一人留在院中。

“……没……没事了,没事了……我一见到你就没事了……”唐剑在绿意面前一向狗腿子,齐墨也见怪不怪,完全做起了局外人。

他极其兴致地问:“不会是真的吧?难道是这个人?”

小池是在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当时正是夕阳西下,万丈霞光之下,整个房间都沐浴在一种暖色里。她伸手挡了挡眼睛,转眼看向床边。

“是么?那我呢?”薄薄的面皮被撕下,露出的五官居然和夏婉极为相似,“昆夷族的女儿向来和母亲长的极为相似。你再怎么变,也变不出夏氏一族的神韵!”

脸颊微微发热,她抿了抿唇:“齐墨,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齐墨不知道要怎么来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面前这个人的每一句话说的都极为轻松,但是每一个字似乎又都透露着什么玄机。

小池点点头,“我想。”

小池惊叹之后,也猜出了个大概:“我知道了。定然齐墨阻止你了,是么?”

“是什么?”

“还真想到君府竟然还如此爱花。”小池起身拍了拍手,正要去挽齐墨的手,一晃之间,她竟然闻到了紫藤赤萝的气味。

阿静上前挽住兰儿:“做什么这么急匆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