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配合?”

“云天大哥,我们可以与你们一道去么?早就听你们和师傅说起,你们的那个年代可真精彩。”玉儿梦儿充满希望地问。

“呵呵,纯属应景,看这秋风越来越紧,落叶开始飘零,便想起了姑娘的一首《秋海棠》。”欧阳解释道。

“呸!无耻!下流!你给本姑娘闭嘴!”实在不想听这污溃的言语,秋涵愤而怒斥。

话说还真因为这桩婚事,刘伏招惹了是非,玲珑的爹在这一方算是称王称霸了,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手拿着女儿递过来的休书,看着女儿打得红肿的脸蛋,脸色铁青,随即招来管家,命他随意给刘伏捏个什么罪名告上衙门去。

“怎么了?你的骨气和傲气哪去了?”欧阳俊逸冷哼一笑。

“老先生,你怎么就断定吴小姐的沉睡跟这小棒针有关?她几时能醒来?”

“仇伏,我看你也是堂堂男儿七尺之躯,为何要做这等龌龊之事?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将吴小姐唤醒过来,如若不听,别怪我们连心底最后一丝怜悯也不留给你。”阿紫厉目低声说道。

“两位姑娘,这等杀人报仇之事,怎能让两位姑娘来做,你们闪开,让小爷来收拾他,以代两位姑娘血耻。”云天见仨人杀得是不可开交,心想这血腥之事怎由这花一样的姑娘来染指,便冲进仨人打杀的圈内,退开两位姑娘,独自与仇伏交锋起来。

肝胆两昆仑怎怕岁月相欺长风逐日月哪管风雨来袭朝花夕拾去留都无意休说年少轻狂不知高天厚地怎可辜负,怎可辜负这风华正茂的年纪

退出那片丛林,阿紫仍没有睡意,便闲庭信步起来,一阵阵风儿吹得衣袖翩翩,发丝拂面,仿佛又要撩起她的千头万绪。

这一声倒着实令大家吃了一惊,废旧的屋子里怎么会躺着一个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看着玉儿、梦儿在秋涵、悦悦的搀扶下走进里间,阿紫的泪水这才涌了出来。多危险的遭遇,差点没毁了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若真的那样,阿紫我会一生不得安宁的。

云天朝两位姑娘看去,刚才还是细细的汗珠,此时已成黄豆般不停地滚落着。

秋涵不言,依旧微笑着,玉儿梦儿连说“好的好的。”

从不知忧伤为何物的两个人,一下子被伤成这样,阿紫的心也揪了起来,此时的她除了要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外,更有一种自责,自责自己不该带她们俩离开弯月湖,走出大明山。红尘太深,深得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湮没;江湖险恶,险恶得可以令一个人万劫不复。

“就算这两个女孩闯进军营,也没什么,你想,哪个可疑之人会明目张胆地闯阵营的?除了误认为当地老乡,还能拿她们怎么样?”

“欧阳公子,这是为什么?”阿紫看着欧阳一手撩开发际间的水珠,一边问道。

“这段时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阿紫轻声问后,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少波方才开言:

明月弯弯不锁愁,

“我没有说话不算数,我说我放过你了,至于他们放不放过你,我做不了主。”欧阳一副毫不关己的说。

可怜的少波只因双臂被缚,无法施展拳脚,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打得踉踉跄跄,更有一土匪从背部猛力一击,少波顿时口喷鲜血,倾泻在正对面的吴僚那张堆满横肉的脸上。吴僚用右手抹了一下肚肺脸,一把抓起少波,冲他的面颊上就又是一拳,生生地将少波打倒在阿紫的身旁。

可能是心情太过高兴,吴僚连续喝了好几大碗酒,现在已是面如红炭,肚如圆桶,打着饱嗝,剔着牙根,一副过把酒瘾后的满足。

太阳早已沉了下去,暮色渐渐来袭,一阵风儿吹来,白天的炽热早已被晚来的凉气所代替,站在郅向寅身边的秋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随即紧了紧单薄的衣衫。郅向寅见此,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替秋涵挡住吹过来的风儿。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云天感叹一声,竟也想起了远在二十一世纪的父母,阿紫、秋涵也与云天一样,神色凝重起来。

“少波说的没错,明天我们就开始行动,今天大家好好地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我想,这段时间大家也没有睡个好觉。”

“半个月前吧,小女说要到集市上走走,唉,也都怪我们平时惯的,就依了她,谁知这一走就走没了。”

“真是一群饭桶!”老爷子气愤得怒吼一声,便腾身而起,直冲云天而去。

“郅公子,你要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另一条令你开心的事。”不想拖泥带水,阿紫开门见山地说。

二丫,最后再次祝你永远幸福。

“二丫,能告诉我们,那两个人是几时走的?朝哪个方向走的?他们是我们的朋友。”秋涵问二丫。

“是的,这里,无论是人还是水,都妙不可言。”云天不加思索地说。

面对一联串的疑问,云天再度思绪如潮。

“是啊,都经历了一些不寻常。”云天喃喃自语。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婉儿母子熟睡之际,郅望亲吻了一下梦中妻子的面颊,断然离去,就再也没有归来。

“为妻不问,相公想说时自会说,再说,相公以前的事婉儿不会过问的。”婉儿依然不失分寸。

“我也只能占卜到这里,再往后占就断卦了。”阿紫假装掰扯着左手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就是想知道姑娘这宝物从何而来,肯定不是姑娘自身携带。”郅向寅肯定地说。

“三位姑娘,菜饭已上全,请慢用。”店小二招呼一声又忙去了。

阿紫回到房间,想起了秋涵,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带着疑问又怎能安生睡好?她不觉又掩上房门,来至秋涵的门前,只是里面烛火已灭,想来她已休息,只好耐心地等待明朝再会了。

“江湖上曾经为这张图血雨腥风过,沉去几十年后,在一次打家劫舍中,我从一女孩身上所得。”

“大王,别忘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别被这事担搁了。”瘦不拉肌的家伙一旁提醒道。

“我又何偿舍得云天?可是……”阿紫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啊?悠然师太是出家之人,更是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陀,要是悠然师太在眼前,我想她也会大发慈悲救云天的。”悦悦带着哭腔说。

“是的,师傅一直教我们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现在云天哥快要死了,我们怎能不救?梦儿,我们带云天哥回弯月湖。”说完话,玉儿领着梦儿,抱起云天,展开轻功,朝大明山飞奔而去,阿紫不再多想,便与众人一起紧跟梦儿玉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