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冷笑在仇伏的嘴角扬起,依旧一副漠然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仇伏那恶贼不知在吴小姐身上又做了些什么手脚,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招呼云天他们过来。”阿紫说完便向屋外走去。

草木不再葳蕤繁华成茧终难忆纵情处从不问何事西风急只因青春正得意少年不知愁味

这里的夜莺很多么?阿紫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心想,没有这么大的夜莺吧?这好像是个人影。心念此处,便也朝着黑影掠去的方向跟去。

“怎么啦,梦儿?”众人朝着发声的地方一起看去,隐隐略略中见有一物体横在梦儿的脚边,大家借着夜色里仅有的一点朦胧走过去,云天蹲子摸了摸叫道:“这里有一个人。”

“我回来了之后才知道,那人带走的不是秋涵,是与秋涵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云天也看着秋涵回答道。

可就在他转身之际,又传来了两位姑娘的叫声:“热,好热。”随即被子已被踢到地上。

“寻医?哦哦。”仇伏似如梦方醒般回道,“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劲去找啊。”

“师傅……”看到阿紫进来并询问,玉儿和梦儿就像是一位丢失多年的孩子,一下子扑到阿紫的怀里,委屈的泪水便哗哗地流了下来。

“哎,”秋涵应了一声便去了屏风后面。

“阿紫姑娘,你不能走。”阿紫刚说完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这一声,一看,欧阳俊逸已经来到房间。

听阿紫如此一说,悦悦一时竟不知所措,她有点茫然地看了看阿紫,露出一脸的疑惑。

是啊,阿紫无法入眠,她自己也无法定性她今天的行为是残忍,还是除暴安良?她也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毙人于性命,那个瘦猴一样的秦寿,就这么将小命断送在了她的手里。此时,她甚至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对一个逃命的人下此狠手,她更觉得对不起,对不起悠然师太,吃斋念佛好多年,她的肉身竟然被自己披出来沾上了血腥,想到这里,更是无法入睡。她属性披衣下床,轻轻地打开了房门,踏进一片清凉的月色中,任由明月浸染,清风洗尘,独立苍茫夜色,仰望,一弯孤月静悬星河,遂想起隔世隔空的故乡,兀自沉吟:

“还不好放你走。”欧阳依旧转了下手中的剑箫,吴僚以为欧阳反悔,脸吓得跟个猪肝似的,看到吴僚如此模样,欧阳鄙夷地对他说,“不知道这解药是真是假,等他们毒全解了我再放你,你先将这俩个的绳索给解了。”

吴僚话音刚落,就上来几个吴僚的手下直奔少波而去。

“我、我……”这女人眼睛“哗”的一下流了出来,也不敢正面回答郅向寅,只一味地哀求吴僚。

“哦,原来如此,看来今夜我们要露宿村头了。”郅向寅看着阿紫等人摆了摆手。

男主人似乎没听清阿紫的发问,只是抬了抬头,然后依旧佝偻着腰默默无闻地忙着,就在那老头抬头的一瞬间,阿紫的心里“咯噔”一下,这眼神好像在那见过,这想法也是只在阿紫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后自嘲地笑了笑:在这个大玄朝,也就见过那么几个人,能在哪见过呢,呵呵。

“是的,是喜忧参半,你想啊,因为藏宝图,少波和悦悦正遭受各路人马的追杀,这是不好的消息,是忧;但是因为这,也正好暴露了他们的行踪,这样便于我们打听到他们的消息,就可以迅速地找到他们,这是喜。”少波解释说。

“且慢,吴老爷子,你再好好的、仔细地看看,她真是你的女儿吗?”阿紫觉得事有蹊跷。

吴老爷子养的家丁,到底不是白养的,一个个身猛得狠,在吴老爷子的注目下,奋力拚搏,怎奈这边云天等四人的出神入化的功夫,怎是他们所能降得了的?不消半辰光景,便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嗯哦”着呻yin一片了。

“云天,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吴老爷子家。”说完起身告别,走进自己的房间,见玉儿梦玉依然酣睡着,并不曾惊动,和衣躺下,一时进不了梦乡,脑海里全是郅向寅和云天所讲的林林总总,只到黎明来临前,方才睡去。

二丫,别伤心,如果冥冥之中真有缘份的话,我相信,我们总会在一个轮回里相遇的,那时,我一定做你的云天哥,你一定也要做我的二丫妹,并且永不离弃。

看着二人惊讶的神情,二丫继续往下说道:“从我来这里后,就没见过外人进ru,更何况这里远离人世,前段时间的一个中午,我们村也来了一男一女,虽然他们手上拿着的衣服与我们穿的差不多,但他们身上的衣服,还有发型,与你们俩差不多,听他们说,是从未来穿越到我们这个年代的。”

“到底是没有经过污染的水,喝起来就是舒畅。”秋涵也品出了这水的美妙,她想到自来水里的消毒粉味,想到人类为了经济发展而被破坏的自然环境,不竟脱口而出。

“就当穿越呗,真没想到,如今的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被冷落,等我毕业了,就来这里开发,天然绿色地带,让那些厌倦了都市生活的人,来这里享受享受大自然所带来的美妙。”云天踌躇满志地说。

听话听音,阿紫听出了问题,想:难道秋涵遇到麻烦了,便再次迫切地问云天:“那么秋涵呢?你们不会走散了吧?你们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名字的?”孟云天惊愕地站在那,似在梦呓,如坠去端。

听着郅望的交代,婉儿如万箭穿心,她只听,只听……

“婉儿,你去我们的房间,将我带来的小木箱拿来。”

“你还能占卜出什么来吗?”郅向寅忽然反问道。

“姑娘且慢,我有一事相问。”

此时,夜很静,静得可以听得到夜的呼吸声,看着梦儿和玉儿酣睡过去,阿紫穿好衣服悄悄地打开门,来到一棵香树下,抬头望月,黛眉间锁进一股轻愁。

“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走在一起,硬生生地给拆开,也太不人道了,这可怕的封建。”阿紫听到这,竟有点愤愤不平,“要在我们那个年代,可得摊上破坏恋爱自由罪了。”想到这儿,庆幸起自己所生活的年代来,可再一想到身处的时空,不由双眉紧蹙。

“出家人也要穿衣吃饭的。”阿紫立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