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喃喃道:“这么说来,穆凌霄真的是鲁国公的后裔?”

倒是陈希烈本来成天溺在欢舞斋观看倾城舞姬们优美的舞姿和曼妙的身姿,现在却不离他的左右。但他却也是安静地坐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孟世勋了然地点点头,面对穆凌霄意外的人,他一直都是一张冷脸,所以才会有“冷面麒麟”这样的诨号。他拱手为礼:“见过淮安王爷。”

穆凌霄保持着优雅的微笑道:“其实惊鸿并不饿。”

穆凌霄直起身,清秀的桃花面上笑容似真似假,她莞尔地:“让王爷久等了,惊鸿有罪。”

当年的少夫人也只有九岁,正受着庄主严酷的训练,却为了她的幸福第一次与庄主、少主争吵,倔强地在暴室呆了三天不饮不食,少主心疼少夫人才帮着少夫人劝服庄主的。

凌若淇斜瞅着淮安王,翻着白眼:“你爱说不说。”

随着黑衣女子身影的淹没,大鼎渐渐合上。

由于欢舞斋临水而建,雅间中的人可以清楚听见丝竹管弦乐声从翻月湖的水阁上传来,声音清亮悠远又少了嘈杂之声。

四少帅凌若淇也不拘礼地:“王爷您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咱们也是投王爷所好罢了!”

小淮安王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尽量不去注意小若涵绝美的身影;可是小若涵似乎不愿意放过他,采完桃花之后就来到他身边。

几个回合下来,青剑却略略隐锋芒收了剑势,宝剑华丽地挽了个剑花,也顺畅地收了剑势。

小若涵的眼睛瞪得老大,却也是笑嘻嘻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切!

“是,孩儿会小心的。”赵武亟恭敬地说。

“为父提醒你,从皇宫里出来的人,尤其是像淮安王这样被人顾忌的天潢贵胄,你看到的绝不是他真正的面目。”

赵武亟颔首:“孩儿谨记,父亲请放心。”

神秘人狠狠地:“这次与叛贼交锋,孟世勋杀了我九个子孙,这笔账我一定要与他清算。”

“父亲莫气,保重身ti!”

神秘人叹了口气:“父亲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是,父亲请宽心,您还有我和文姬姐姐!”赵武亟劝道。

“所以,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赵武亟紧紧握住父亲苍老的手,给予父亲力量。

“回去吧,别让淮安王起了疑心。”

赵武亟说了一句“父亲保重”便离开了魏云峰,神秘人仰首望天,许久许久,天空云层似乎比前些日子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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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云山山腰,简单的灰黑色调的道观——旗云观便是建在这里的。

今天是七月十五,道教的中元节,所以今日来旗云观的人群比平日多了不止十倍,有的人是为了祈祷长寿,有些人则是为了观看这盛大的聚会,而今年多了一批来欣赏道教歌姬歌舞的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每年在道场上领舞的舞娘就是名噪一时的惊鸿仙子,因为道教提倡“无为”要求舞娘都是轻装素面出场,很多人无法将在欢舞斋惊艳万方的惊鸿仙子与这素丽清雅的舞娘联想在一起,而且会去看惊鸿仙子歌舞的人一般都不会喜欢这样无趣的歌舞,再者,道场歌舞人多距离又远很难看清面目。

盛会还没有开始,其她的舞姬都在准备歌舞,而一身月白衣裳的惊鸿仙子则被洪天师领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他恭敬地道:“二小姐,少主就在凉亭那等您。”

穆凌霄含笑着:“有劳天师。”

洪天师道:“二小姐请自便。”

穆凌霄走向凉亭,洪天师也离开了。

孟世勋虽然背对着穆凌霄来的方向,却也已经知道她来了,在她接近他九尺之时,他突然出掌击向穆凌霄,穆凌霄轻盈地转开,出手就是一记从衣袖中飞出的白绫缎,扫向孟世勋。

孟世勋的麒麟剑瞬间被穆凌霄的绫缎缠绕着无法拔出来,只能徒手击向她。

几个回合下来,穆凌霄明显处在了孟世勋的下风,可是她却微笑着出掌迎上孟世勋劈过来的掌,只是,孟世勋是没有用内力地出手,穆凌霄却带上了两成的内力。

所以,两掌相合,孟世勋便被穆凌霄震麻了手。

孟世勋皱起眉头,嗔笑道:“好狠心的丫头,想谋杀亲夫吗?”

穆凌霄娇笑着:“这叫兵不厌诈,你自己教我的,自己却防不了,这很不应该哦。”

孟世勋调理好气息,温和地笑着:“就知道使诈,不安分的丫头。”

“哼,谁叫你让孙大娘跟舒影说那些话的,害得舒影缠着我安慰了我那样久,你不知道那个丫头很缠人吗?”穆凌霄抱怨道“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孟世勋笑着:“你以为在客栈跟李昱轩说了那样多的话,他会不让人去查你的底细?”

好心帮你,你还这么多话,真是肉包子打狗,还被狗药了。委屈!

穆凌霄正色地:“他会,只是不觉得你出手太快了吗?”

孟世勋摇头:“我这是帮你制造机会,让你有机会接近李昱轩!”

穆凌霄奇怪地:“我干嘛要接近李昱轩?”

不怕我被拐跑?淮安王可是很优秀的。

孟世勋正色地:“父亲决定要将当年打开豫南门的守将统统处死,其中,父亲指名要杀的就是陈希烈。”

穆凌霄含恨地:“他的确该死!”

孟世勋道:“我与风教头、洪天师他们商量过了,打算在议和之前派你绿野堂在旗云山分舵的手下诛杀陈希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