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的父亲,对于儿子的选择,倒不反对什么。他对妻子说:“只要女孩不错,能对咱们儿子好,户口在不在北京,又有何妨!”

二十五岁的李艳,咬牙还没坚持一个月,也就在季节刚刚进入冬季的时候,她海城的家却生了一起火灾。

林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递给珍妮道:“好妹子,只要让大哥我快乐,这都是给你的。”

珍妮只好手机里撒谎说:“我在工作,有客人不方便。”

他说的都是对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听呢?珍妮深深地理解牛军,因为珍妮知道,珍妮也明白,他是怕自己重蹈覆辙,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呀。

李艳的父亲笑了,说实话,自己家里的经济条件,在海城虽谈不上多么富裕,但还算是可以的。对于女儿和儿子,他并不期盼她们能够为这个家,创造出多大的财富来。做为父亲,他唯一的要求:只是希望女儿和儿子,能够多学点知识,多增加一些做人必备的技能。

牛军紧紧拥抱住珍妮,开心地对珍妮微语着:“我爱你珍妮,我会努力生活,让你开心,让你幸福。”

可是,老天呀,你为什么又会把所有的优秀,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呢?天河呀天河,想起你来,内心永远流淌着一丝甜蜜。天河呀天河,为什么在这丝甜蜜的想象中,我的内心又充满了逃避?

天河看着网页上李艳出的信息,内心里便禁不住一阵激动。他又想起了前年那个寒冷的冬天,初次上网的他;在网络上还没有任何一位朋友的他;而处处受尽冷落的他。当时,也是在天河城内,电话线那一端的李艳,给他出了这样一串的信息:“李艳左手挥动着五彩的小旗,右手拿一束鲜花,和大家一起激动地对着天河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天河来到天河城。”

列车长英语对话的能力,更是非常流利。不但是天河,就连全车组所有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对列车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鲁子很希望自己有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财,来完成自己人生中的理想。但是,真要把这笔钱,与小青的爱情联系到一起时,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小青满含着眼泪摇头无语。父亲入狱已有五六年了,小青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的父亲才最疼爱她。

摇啊摇啊摇……疯狂摇动头颅的鲁子,就好像一架上足了条的机器,似乎充斥着永远也用不完的能量。

服务员小姐也不是个让人的主儿,她听了食客不礼貌的话,便说:“我们的饭馆开不开,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们愿吃就吃,不愿在此吃饭,也没人拦着你。”

天河也假装赌气道:“我就爱李艳,我就要娶她。”

身在异乡,无法不去想故乡,那个美丽的海边小城,那个小城里还有他眷恋着的美丽姑娘。然而,今天他心中的美丽姑娘,已经离他远去。还有他被恋人父亲所打,法庭上败诉的事情,也已在故乡人们的议论中,不好的言词传播的沸沸扬扬。

李艳还是不说话。大脑里想:我为什么要和他吹呀,他有什么不好呀?李艳的内心,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是蒙古人,

“嘁!”胡一民一下子就被眼前这憨憨地小伙子给气乐了。以往有多少位知名的,或不知名的影视名星,为了能上台演出,而求着他,欲让他听一下自己的演唱。可现如今,这位傻兄弟,他愣敢拒绝自己。

康复后回到日本的山本一郎,给鲁子和小青打来电话,说一家国际旅游投资开公司,准备投资京西韭园大溶洞的旅游开,希望小青和鲁子给与接待。

12想去北京求学

天河的母亲摇摇头,网络对她来说,还只是一个不解的未知数。于是,她问去刷碗筷的李艳:“你们从网上认识多长时间了?”

李艳说:“前年冬天到现在,也有两年了。”

李艳在厨房内刷碗筷,想起这一年来,时间可是过的真快。两年前的那个冬天,她说什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成为天河的妻子。

那个时候,她有自己的牛军。哎,也不知现在的牛军,他在北京生活的怎样?工作的怎样?那个可怜的人儿呀,真正和他断绝了一切关系后,内心里再想起他来,还真有一些惭愧和忧伤。

李艳从厨房内走出来,天河的母亲,支使丈夫到卧室休息去了,她就拉李艳坐到沙上。

天河的母亲为李艳削了一个从草原上带来的苹果梨,李艳说不吃。天河的母亲就说:“尝尝吧。”

李艳就咬了一口,酸甜酸甜的苹果梨呀,有苹果的甜味,又有些梨的酸涩。

天河的母亲说:“姑娘,你爱天河吗?”

李艳抬起头看天河的母亲,李艳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一句这样的话,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河的母亲又问:“姑娘,你们家人乐意你嫁给天河吗?”

李艳又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天河的母亲就说:“姑娘,你了解我们家天河吗?”

李艳不知道自己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但她更搞不明白天河的母亲,这问话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天河的母亲又说:“我们只有一个儿子,我和他爸都生活在草原上,而惟有天河的户口是北京市的,所以我们更希望他找一位北京户口的姑娘结婚。”

李艳的大脑一下子就乱了。原来她绕来绕去地说了这半天的话,就是嫌弃自己不是北京人,而自己也不能够成为天河的妻子呀。

古时的织女,不能够和牛郎永远生活在一起。那是因为一个来自天堂,而另一个生活在人间,毕竟神仙和凡人有所区别。那么现如今,海城的我,就不能够嫁给北京的他吗?

李艳强忍住欲掉下来的眼泪,又听天河的母亲说:“姑娘,看你也是一位贤惠的孩子,我也真想把你看作我的儿媳妇,可你也应该想一想,将来你们婚后该怎么办?你们都还年轻,考虑事情不要过于简单。”

李艳忍也忍不住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天河的母亲就说:“姑娘,如果你真爱天河的话,就应该为他好,我希望你还是离开他吧。”

李艳点头,拼命地欲止住流下来的眼泪。

天河的母亲说:“姑娘,我看明天你就离开吧,这也没结婚就住到家里来,毕竟传言不好。”

李艳的大脑乱极了,她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这也没结婚,就住到人家男方家了,自己好下贱呀,这让天河的母亲如何看待自己呀?自己真的应该走了。

李艳想掉眼泪,可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水来了。李艳想哭,可怎么也没有了哭的感觉。自己真的错了,真的不应该嫁给天河的。忘记这一切吧,就当是一段美丽的梦境。它也许仅仅存在于网络上,或者仅仅存在于自己心中。

李艳好恨自己,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浅薄;恨自己的下贱。他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自己的吗?那个优秀的大男孩,爱他,就祝福他吧。

李艳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天河的母亲说:“等明天,天河工作回来后再走吧。”

可是李艳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伤悲吗?不。欲哭无泪吗?不。自言自语地李艳,表情呆呆地李艳,只有要逃离开这个家的一丝想法。

夜色下的京城,飘起了细细地雪花,忘记了穿棉衣的李艳,却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寒意。走在夜灯如繁星的京城大街上,雪花飘到脸上的凉凉湿意中,李艳手捧脸颊,终于大哭出了声。

车灯亮过来了,又亮过去了,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冬夜下的京城,没有任何人,去注意一位无家可归的女子,哭泣在这雪落无声的夜色下。

李艳哭泣了好长一阵子,这才感觉到了身体的寒冷。大脑一阵清醒的她,想想自己该怎么办呢?她想给弟弟打电话,可翻了半天自己的包。却现自己匆忙中,竟然没有带手机出来。她想还是去北京站吧,看看何时有开往海城的火车,就赶紧回家去吧。

泪流满面的李艳,想起海城;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那个家呀,就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一年来她所经历的不幸太多了,难道这一切的不幸,都是老天在惩罚我李艳吗?你看看牛军是因为谁,被自己的父亲所伤?你再看看牛军又是因为谁,导致了他在法庭上的败诉?

“对不起呀牛军。”李艳内心默默地念叨着:“你的不幸,都是由我引起的呀。对不起呀牛军,现如今,我被天河的母亲赶出了家门,这也是报应呀。”

李艳来到公共汽车站,可在孤零零地站牌下等了好久,还不见车来。这才想起去看看自己的表,却现时间已很晚,那末班的公交车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