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啊,谁不知道每个新学期都会来新老师?这还用你说?”站着没有人家坐着高的那位不耐烦。

校园这么大,我该怎么才能找到她啊?我返回找副校长,正当我乘电梯上了五楼,看见副校长的宝马疾驰而去,我又是一顿浑骂,自言自语说:“这世上有比我张小忙还忙的人吗?”

“我不搭,你都撞七个人了,等下再来个第八个……”我知道我这样说话很不礼貌,而且还容易让他伤心。

没有寐的人玩手机、听mp3、看书等,自找乐趣打时间。

说实话,我对它的生死已然明了,可能是不会养活的。

人生只求一次相遇,人生只有一次等待,聚了,散了,又聚了!

心里咚咚跳了几下,庆幸没划到手指,下面也没砸到人。

又打开第二扇窗户,哇!到处一片生机,校园马路上的校友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中间掺杂着奔驰、宝马、本田等名车,还有低级别的轿车一辆接一辆涌入学校,在众多车辆中,最有特点的,当数沿路所有学生目光所追击的那辆——拖拉机。

伴随着指指点点,拖拉机缓缓驶入学校,校警维护着秩序,在两幢学生宿舍楼前排成一队前进。

这年头,什么稀奇事都有,开着拖拉机到大学,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不明白,北京这么严格的交通管理,他是怎么跑到城里来的?

拖拉机后车厢里坐着一个女孩,穿着裙子,正专注地画着素描。

“好美啊!”我不禁轻声感叹,一下就理解了“秀色可餐”这个词语可谓是为她量身打造。

所有帅哥的眼神投向女孩身上,那些瞩目只为她的美丽。

她是谁?是作秀还是别有意图?

校警也只管乐呵,无语。

我眼眉一抬,现对面女生宿舍有三个女孩扒在隔网窗前,笑得眼泪鼻涕混合。

我把窗户再抬高一点,目的是引起她们注意,温娅现了我,她看了我一眼,随后便转移了视线。

在校园中遇到的那个霸道美女现我后,她虚蔑着眼睛,翘起小嘴,对我举起拳头,示意要揍我的动作。

我朝她扮一个经典(把大拇指分别衔在嘴角两侧,中指撑起上眼皮,食指弯勾,在鼻子上煽动)鬼脸,她冲着我喊:“变态,去死。”

想再逗逗她,可她生气地揽着旁边两人消失在窗前。

我意味阑珊地笑了笑,很想给那个女孩取名小淘气。

伸一个懒腰后,我回,矮个那厮不要命的还在继续他的清晨个人演唱会刘德华翻版:

“爱你一万年,爱你一万年……”

我捂着两个耳朵,冒着魔音回到寝室。

苟大华从厕所出来,吼道:“一个月不见,你的歌喉越来越厉害了嗷!”

不由分说,对着矮个就是一阵暴拳,矮个委屈求全地投降,承诺不再唱了。

胖子从床上将a面翻到B面,打了个呵欠,梦话说:“爱别人一万年,你早死了,别唱了,别唱了!今天是本人最后一天睡觉日,耽误了,这学期的上网费我找你爸要去。”

“诶!”矮个立即闭嘴,显得格外谨慎,凑近我,转移话题说:“你跑出去吃早餐也不顺便跟我捎两个馒头回来,太不够哥们了!”

“没看到我还穿着大裤衩呢,你穿着它到校园走一遍试试?”

“那你?”他想了想,说,“不会去偷看美女了吧!”

“哪有?我在走廊上做早操。”我强持着一脸正经。

“是眼保健操吗?”

我靠,他没话找话,我真想扁死他。

见我没回答,不知死的矮个又说:“健美操?”

我愤怒了,大声喊:“你不是地球人啊?”

矮个坐在床边,身体不禁往侧面一缩,回答:“是。”

我逼着他的眼睛向前一步又问:“有早上做眼保健操的吗?”

矮个嗫嗫说:“没有。”

我接着更吭奋说:“有男孩子做健美操的吗?”

“没有。”矮个已经缩到最边沿了,“不,有。”

我问:“谁?”

他一不留神,倒在了地上,哎哟声中只听他说:“我。”

难怪你他这么矮,都是健美操给折腰的啊!

哈哈哈哈!

这不是俺的笑声,这是长头在丝绵被里傻笑。

为了尽室友之谊,和平共处,我把他拉起来,打趣地说:“哥们,走廊上一尘不染啊!”

他集中精神问:“为什么?”

“你的狮子吼威力实在太大了,八面来风再加威风扫地全给洗刷了一遍,能不干净吗?”

“过奖,过奖。”矮个站起身,抱拳酸溜溜地说,“知我者伯乐也!懂我者知己也。”

“唉!”

“你叹什么气嘛!想拥有我这嗓音,拜我为师不就得了,念在你对俺万分欣赏的份上,我收你为徒,我将把我的全部功夫传授给你,费用全免。”

苟大华呕吐。

我解释说:“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