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有些动容了“你真的想救他?”

一袭干净的白衣在风中鼓动,一头乌黑的秀发随风飞舞,凌乱却不失雅致,清瘦的身影在这朱漆的大木门下显得那么的单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安静的站着,如同一尊白玉雕像,不知他在雪中站了多久了,沧海桑田,他仿佛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不曾离开过。

想想,自己也是药王谷的弟子,什么样的刀伤没有见过,从小就是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破破烂烂的伤口长大的,一边看着师傅和师兄们清理那些伤口,一边吃饭是常有的事。有些伤口化脓了,用刀割开后流出黑色的脓液就像芝麻糊一样;有些伤口肉都没了,惨白惨白的骨头清晰可见。可是,见到雪地中的少年的脸的时候,女童仍然感到非常的震惊。

青衣少年的目的达成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好了,别着急。我背你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快点见到大师兄了。”说着便蹲了下来,将女童背在了背上。

“好,好,好,小师妹你最厉害。”青衣少年追了上来,一边喘气一边说。这个小师妹可是大家的宝贝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敢得罪她啊。这不,一见她不乐意了,立马赔笑。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

这些内容气的雪儿将手中的毛笔也给丢了出去。“这是谁写的啊?都写得什么东西嘛?”雪儿还没有骂够,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那只被她扔出去的毛笔,很可惜,很不巧的砸中了某人。这个可怜的某人,正是给雪儿端饭过来的六师兄石枫。雪儿丢出去的笔和墨溅了六师兄一身,一件好好的衣服就这样又被雪儿糟蹋了。

之所以用“又”那是因为在此之前,雪儿已经糟蹋了六师兄好几件衣服了。不过,六师兄性子好,又宠着她,所以从来都没跟她计较过。糟蹋了六师兄的衣服也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让雪儿心痛的是,她的晚膳就这么被毁了,那里有她最最最爱吃的桂花糕啊,也被毁了。

“真是气死我了!”雪儿狠狠的踢了一脚书桌,谁知那书桌是上好的檀木做成的,不但有着檀木特有的清香而且木质坚实,疼的雪儿双眼盈满了泪水。

这时雪儿终于明白了那时大师兄和六师兄奇怪的眼神了,同时,她也学会了一个成语祸不单行。

“呜呜…呜呜…”雪儿坐在椅子上一边哭,一边享受着六师兄的按摩。“呜呜…痛…”

石枫一面帮雪儿的脚按摩,一面问道:“小师妹,你怎么这么激动啊?小心一点嘛!”

不提还好,一提起啊来,雪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呜呜…大师兄讨厌,他是个坏家伙,人家不要抄了啦…这个写书的人也是坏家伙,他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什么叫‘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为什么女子就一定要听从别人的摆布啊?要是她老爹是个坏的,让她去做坏事,那她也要照做吗?”

“还有啊,就是那个‘妇德不必才明绝异’,那不是说我也就不行该学医术了吗?我学了医术就可以治病救人了,悬壶济世,这是很高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只有男子可以做吗?女子就不可以做了吗?”雪儿越说越激动,既忘记了哭,也忘记了脚上的痛。

“哼…要是让我遇见这个写书的人,我一定给他下药,我要给他下泻药,让他拉肚子,他一些书就拉肚子,我看他还怎么写。我还要给他下毒药,我要给他下两袖清风,让他是手再也不能写字了,看他还怎么写。我…我还要…”

“好了,小师妹,这个人早就死了。”石枫安慰道。他就不明白,自己这个善良可爱天真活泼的小师妹,怎么会知道两袖清风这种邪派的毒药了啊?他还挺庆幸自己及时制止了小师妹的邪恶想法,免得她想出更多的奇门毒药来。

可惜,石枫却不知道,雪儿就是对这些奇门毒药感兴趣。虽然,平时都石枫都陪着她,让雪儿没有机会接触毒药。却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每次被罚在养心院闭门思过的时候,都没有认真抄书。有一半的时候,都是拿以前抄写的《本草纲目》来充数的,这样就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从隔壁的藏经阁偷书来看了…这可是雪儿一个人的小秘密,连她最喜欢的大师兄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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