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心道:可怜的小孩。便对小沁道:“你的那个婷姐姐就是上次从那对恶夫妇手里救你出来的那个公了哥吧?”

宁云和邓世昌正愁见了皇上不知该怎么行礼呢,此时一听大喜道:“那刘大人快教教我俩吧。”于是刘步蟾便跟他们仔细的讲解起进宫的礼数。

邓世昌不明宁云的行为,心想:宁云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一下船,只见丁汝昌等人便按官职大小跪在了道路的两边,宁云一见这架势顿时吓了一跳,忙也跟着一旁跪下了,要知这个时代对这种下级见上级的礼节是非常看重的,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赶来支援的“福龙”号鱼雷艇见此日舰身受重伤,忙驶近过来,及至四百余米距离时,便即发动第一波鱼雷攻击,只见一枚划水而出,就如拖着一条长长尾吧似的鱼雷,直射向“千代田”号,眼看就要击中,只见该舰忙转右舵,竟给它险险避过!

于是,坪井马上下令以东北偏东的航向直指北洋舰队的中坚,佯作攻击北洋舰队中坚之势,而其计划则是想逐渐接近后,将指针稍稍转向右方,准备完成迎击命令,击破清军右翼,以挫伤其全军士气。

这时哨兵带着几个人随后冲了进来,邓世昌一摆手要他们出去了。宁云感激的向邓世昌看了一眼,便道:“邓大人,是这样的,我是想告诉你,今天中午左右,日本海军联全舰队会来袭击我们,如果不提早做好准备,到时情况可能就会对我们不太有利了。”

只听他对着一人道:“小六,上岛后你负责打掩护。”也没见那被唤作小六的人点一下头,便又对另一人道:“大志,你就负责吸引敌人的火力,我就负责迂回去救人。”

大概操练了有半个小时,宁云看看天色,便道:“好了,今天的早操就到这里,大家快去吃早饭吧,等会就要工作了。”想了想,又对一边的李仪婷道:“你留下,我有话跟你说。”

等人都走光了,邓世昌也识趣的走了,宁云便对李仪婷道:“你跟我来。”李仪婷满肚子问号,但碍于丁汝昌的命令,只得听话的跟着宁云走到了“致远”号甲板上左边的栏杆旁,只见宁云凭栏远眺,却是不说话,李仪婷见宁云老不说话,便奇道:“你什么意思啊,叫我来说有话跟我说,怎么又哑吧了?”

宁云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今天早上为什么对你的口气这么凶?”李仪婷摆出一付理所当然的表情道:“你本就是这个性子嘛,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你想跟本小姐道歉?算了吧,本小姐可不买你的账!”

宁云又叹了口气道:“你见过大海吗?”李仪婷顿时无语,这宁云今天是不是转性了,伸出手摸了摸宁云的额头,奇道:“像没发烧啊?”(狂汗)

宁云回头看了眼李仪婷,以一种近乎威严的口气道:“哎!你不知道,当然能够像没事般,如果你所知道的跟我一样多,那你肯定就不会这么悠闲了!”

李仪婷这时才发觉今天的宁云似乎真有什么心事,便试探性的道:“你说的话,我怎么听的这么糊涂啊?能不能跟我说清楚点?”

宁云看样子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也许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我的。”

李仪婷一听更是糊涂了,奇道:“你说出来听听啊,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会相信你的话呢?”其实宁云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潜意识里总觉的好像有什么不妥,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宁云老不说话,李仪婷也不催促,静静的站在他身边。宁云望着海面出了一会神,这才对李仪婷道:“你相信命运吗?”

李仪婷望着宁云,一字一句道:“不信,我是在英国留过学的,我只信人定胜天!”宁云听了李仪婷的话,突然激动道:“好一个‘人定胜天’!你说的对,我就信我们不能改变命运!”

顿了顿,宁云又道:“现今我们国家的形势,你可知道?”李仪婷也的确非一舰平凡女子,只听她顺口就道:“当今,我朝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自几十年前,英人对我们发动了两次鸦片战争以来至今,大清朝的实力就开始日渐衰弱,远的不说,就连以前对我国俯首称臣的日本,现在也敢公然对我们发动侵略战争,妄想也从我们身上瓜分些肥肉!”

宁云一挙重重捶向护栏,咬牙切齿道:“相比以后的侵略,现在的看来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言下之意是指日后的二战中日本的侵华战争。李仪婷还以为宁云的意思是日本如果打赢了我们就会实施更大规模的侵略战争,便道:“所以我们此次一宁要粉碎日本的进攻。”

宁云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此战,我们一定要打赢。好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不早了,赶快去吃早饭吧。”

李仪婷虽听了这么半天,也没太清楚宁云到底要跟她说些什么,但是却是明白了宁云大部分心思,看来此次对日本一战相当关键,只能赢,不能输!

等李仪婷走了,宁云这才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能告诉你,在上,这一仗,我们是大败而归,而且还直接导致了日后的旅顺大屠杀!虽然自己是改变了甲午海战的历史,但是在陆地上,日本仍是有足够的实力赢清军的。

果然这一路上,没遇到日本海军的拦截,日本仅剩的几艘军舰,也因害怕北洋水师的偷袭,而留守在大同江口,可能是认为一条鸭绿江不足以惧,日军只是派了几艘鱼雷艇在江面小游戈,这日见北洋水师的军舰开来,竟不战自逃了。

此时以是深秋时节,在这北方之地,以是颇有凉意了。此时宽宽的江面上,点点小帆点缀着大战在即的鸭绿江,江面以西则是中国的土地,江面以东则是朝鲜,现在是日本的地盘。

来迎接北洋水师一行的是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早先发电报的叶志超因其在朝鲜战场上的糟糕表现,被朝廷革了职。这依克唐阿一听名字就知是旗人,虽然在入关前,满清的八旗精兵是见谁灭谁,但此时的清朝,因为过度的**,唱主角早以是汉人军队,只不过名义上仍是由满人来任最高指挥官。

礼节性的接受依克唐阿的接风宴,北洋水师众将官便回到了舰上,此日正是10月24日夜晚,在历史上,日军是在今天就开始了进攻的,可能是因为前面的海战把历史改写了,蝴蝶效应的原因,今天白天日本却并没有进攻。

虽然日本并没有白天就发起进攻,宁云仍是非常小心,北洋水师还是派出了数艘鱼雷艇在江面上巡逻。

虽然天早黑下来,但此时宁云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鸭绿江上并没有桥,日本要想发起进攻,就必须搭起浮桥,而架桥的最佳时机则是晚上。

宁云穷他之目力,望着漆黑的海面,希望能发现什么,这时,李仪婷俏然走到他的身边,自从上次宁云跟她说过那番话后,心里对宁云的看法以然稍有改观,心想宁云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

李仪婷看见宁云的注意全集中在了海面上,也知他是在查看是否有敌情,便不打扰宁云,静静的立在他旁边。这时宁云也发现了她,只见这时的李仪婷并没有穿北洋水师的军服,而是恢复了女儿装,飘逸的长发随着海风吹起,好似一股弱不经风的感觉,让宁云竟生出一股想尽自己所能去保护她的冲动。晃过神来,只听宁云道:“晚上天黑,天气又冷,你不呆在船仓里,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仪婷叹口气道:“我怎么睡的着啊,现在倭贼时刻都有可能突然进攻我们,如何能够不提高警惕呢?”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正在江面上巡逻的一艘鱼雷艇突然对天放了三颗信号弹,这正是早先联络好发现敌情的报警信号。宁云和李仪婷一见此信号大惊,忙一同奔向舰桥,此时邓世昌早以在这儿了,见他们俩人来了,急道:“倭人有动静了。”

宁云点点头道:“嗯,看来他们果真按捺不住了,情况是怎么样的?”邓世昌拿出刚刚收到的军情报,大声念道:“发现倭寇一部现正在水口镇江面涉水进军。”

宁云摊开地图,看了看这水口镇地域,对邓世昌道:“这水口镇乃鸭绿江中朝边境中江水最浅的一段,难怪倭人选中此处涉水来袭。”

邓世昌这时又道:“林管带来电了,命我们速去阻劫这股日军。”这林管带就是“镇远”号管带林泰曾,也是北洋水师中有名的将领。这次行动,丁汝昌留守北洋水师总部,便指派了林泰曾为临时总指挥。

接到林泰曾的命令,这时一边的李仪婷问道:“那里既然是能够涉水而过,那我们的军舰也定然开不过去啊。”邓世昌轻笑道:“我们用的着跟他们短兵接触吗?远远的用舰炮轰,辅助地面部队防守就行了。”

李仪婷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这时宁云突道:“我看日人绝不会这么笨,这涉水一着太显眼,谁人都想的到,这事情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邓世昌略一思考,也觉的有点奇怪,谁都知道水口镇是最容易涉水而过的地方,我军更是在那里设下了重重防御,敌人如果没有强大的足够能轻易突破我们这些防线的实力,就是再笨也断然不会选从那里进攻的。

想到这里,邓世昌忙给林泰曾发了一封急电,此时“致远”号以经向水口镇方向开去,一同的有“经远”和“来远”两舰。

行了一阵,因水深不够“致远”等三舰在离水口镇大概三公里的地方停了下来,此时前面以开始打了起来,宁云等人来到甲板上以能清楚的看到远处黑夜下的江面上,日本军队正在强攻水口镇。

邓世昌现在是三舰的指挥,一声令下,三艘军舰上的火炮齐向日军方向射去。宁云此时并不担心日军能攻下水口镇,就凭他们舰上的火炮,日军也断然不可能轻易前进半步,再加中**队在水口镇严密的防守,日军要想攻下水口镇简直就是不可能!此时宁云心中所想的就是在这么广的中朝边境鸭绿江水面上,日本万一在哪个不起眼的地方连夜色搭起一座浮桥,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日军攻了一阵,可能是看实在攻不下,就下令收兵了,日本伤亡比较大,大概死伤了千余人,而中国方面因为是处于防守方,再加上城头上的炮台和北洋水师军舰上的火炮支援,伤亡却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