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谷子走到魔机边,看着那些晃眼的数据,说道:“下午就开始运行了,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白血拿起桌上的茶杯,品了一口,苦中带醇,直灌入他的胃里,他凝望着窗外花圃上的一株牡丹,绽放得鲜艳夺目,毫无节制地绽放,而它身边还有几株已经凋零,枯萎的花瓣叙述着它生时的雍容与浮华,现在,它被人遗弃了,默默地等待再次融入大地怀里的那天。

任安后退一步,说道:“我才不喜欢这样的称呼,但…那个少年喜欢吧?呵呵,真是可笑,死了一个弟弟,现在又来了一个。”

任安端正身子,说道:“一只狗死了,你还要去追问它为什么死了吗?”

麻瓜听得直搔后脑勺,嘴里应道:“嗯,嗯,嗯,明白。”脸上却是一脸的茫然。

他只觉得后面有一股疾风在捅撞着他的背部,一不小心,他被绊倒了,他拿手电筒一照,是那把ak47。

“我会让你体会做女人的快感的,”她父亲说着将雪凝按在了地上……

白血面无表情地走上了操行场,站在高台上,望着那些已经废弃的选拔用具,他的心里燃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一条条生命就在他眼前结束了,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死神,剥夺了将近五十人生存的机会,但…他有自己的生活准则,现在他的目地只是帮助魔主做能做的,他的第二次生命就是魔主赋予的,那些人类,只因为他的血液是乳白色的,就骂他是个妖怪,还经常棍棒相加,在人类社会里生活,他感受到的只有难言的悲哀,为了彻底打破这层悲哀,他选择了成为一个执行者,用杀戮的方式强行结束这层悲哀。

“充电完毕,系统启动中,”一个男性的声音从莎织口中出。

麻瓜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啊,是睡得太多了,下午一直睡到现在。”

“别傻了,”一个有点细又有点冰冷的声音。

————————————————————————————————————

刚出门口的飘零枫少见他俩抱在一起,就嘀咕道:“看来,我的花言巧语对玻璃娃娃没什么用,从阿狐身上我得到了追妞的又一秘笈,身体语言真***管用!”

麻瓜不可思议般问道:“和你妈有什么关系?”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妙龄女郎抱着一大堆的白皮书走进了办公室。

队长停止射杀,他颤抖着朝前走了几步,自我安慰道:“不过是只动物,有枪就可以搞定了。”他又拿出对讲机,仍然有被干扰。

这就是学习???

楚一凡看了眼飘零枫少,说道:“自由女神像是在美国,金字塔是在埃及,你怎么说它们在非洲呢?”

白血避开魅姬那勾魂的目光,冷冷说道:“我对老女人没兴趣,采阳补阴的老妖怪!”

白血眉头紧锁,说道:“吃完你们就离开我这,看见你们就头痛,明早上课,不要迟到了。”说完,白血脱下靴子滚入床上。

站在图书馆边,任安笑着说道:“死人过多,腥味太重,我特将那些血液输送入下水道,然后排入市中心的河流中,这点我未向你说明,这的确是我的错。”

“笨锤?”司空小茹蹲下身子唤了声。

“小茹,说话好吗?”少年喉咙颤动,说道,“哪怕骂我也行。”

“您曾说过自己是逆天之人,我也不好多加臆测,一切随缘,请让老头我保留点玄机,您不会多加见怪吧?”归谷子轻张开口说道。

图书馆已经找了个遍,但都没有什么异象,在图书馆的某个角落肯定有通往地下室的入口的!但又找不出蛛丝马迹,就在白血思索之际,一声野兽的吼叫从地下传来,声源就在图书馆内部右方的角落!

鬼灵猫指了指下方,又递给白血一张纸条,白血接过纸条,好冰!不是纸条,而是鬼灵猫的手,就像是死人的手。白血看了眼纸条:六点开餐,请尽快。

司空小茹转过身见任安想溜走,忙叫道:“校长大伯,你等等,小茹有话对你说。”

任安说道:“‘刺’掌握奇熟,这几根绳子不成问题吧?”

“你是对我失望了,还是对自己失望了?”少年脑海中响起司空小茹略带怒气的声音,声音回荡在他脑中,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在试图毁灭着它。

司空小茹却将头歪到了一边,似乎对白血的好意并不领情,白血也不介意,只是关切地看着司空小茹。

梁书记像泄了气的气球般瘫软在沙上,他面色苍白地愣在那里,他完全不知道神风学校竟会有那里这样的后台,自2oo4年逆轮公司建立以来,短短的5年里,就有一大批国内外小有名气的软件开公司及其它与软件有沾边的公司被年里吞并,在中国,逆轮就是软件行业的代名词!国家的经济命脉过百分之十掌握在逆轮手中!

人群如潮水般涌上操行场,面积达十万平方米的操行场人声沸然,众人让开一条路,让白血和任安走向中间的高台,七八个工作人员分列在各自的岗位上。细细看来,在操行场左侧有一处长约一百米的悬空绳网,宽度也只能允许一人攀行,绳网下方竟是微微泛寒光的铁制尖锥,若失手掉下去,那存活的几率几乎为零!而右侧则是半人高的木桩,木桩下方是一张极密的电网,电网下还分布有铁制尖锥,在场中央上侧是一片二百多平方米装满铁碎的旱池。

白血冷冷说道:“我是一重天的执行者,你似乎…并不在意,我真该让冷冥来这,若它来这,后果也就不必我多说了。”

少年摇了摇头。

“冷冥真心急,”怒风笑道,“也难怪,已经好久没有像样的玩物了,这下他可以好好消遣消遣了。”

原来,眼前的红衣少女便是数百年前遭诸神封杀的那个拥有巫蛊之魂的小雀仙,巫蛊之魂是仅次于四大邪物的第五大邪物,本来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在神界,却因巫蛊之魂事件不得不逃跑,那至邪至怨的巫蛊之魂正与小雀仙的灵魂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小女孩忙蹦着跳着跟上了怒风,她的个头只有到怒风的虎腰处,她自我介绍道:“我叫扎玛,刚刚上一年级,是妈妈的开心果,经常帮妈妈干活,老师和妈妈都夸我是个好孩子。”说完,她哼起了藏族的儿歌:

索亚拉索,

在那北方的亚玉草原上,

正是母羊居住的地方,

那里有温暖舒适的栅栏。

索亚拉索,

母羊是想草原而来的,

母羊是想羔羊而来的,

是让羔羊吮吸奶汁而来的

扎玛的声音很动听,很清脆,宛如一滴滴的水滴滴在石头上,每个字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活泼。歌声飘扬着,闯入怒风的内心,他边走边看着这个还不知自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执行者的小女孩,浓眉竟舒开,嘴角也不自觉地轻轻上弯。

高山之上,一个长相怪异的人拨开了齐腰的杂草,站在那里看着怒风,他的个头有25米左右,但却弓着身子,两只达的巨手垂在两边,长满浓毛的脸上是一脸的邪恶,高耸的颧骨之上是两只透着凶光的眼睛,他的衣物与逆轮的执行者的一样,都是古装,而因身形的缘故,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就像一只大猩猩!

他嘴巴里正嚼着一只蛤蟆,嚼了数下便吞入了腹中。

————————————————————————————————————

扎玛的母亲正在蒙古包里缝制花围裙,扎玛拉着怒风走向母亲,脸上满是得意的痕迹。

她母亲见扎玛带来了一个着装怪异,又有几分邪气的男子,脸上满是疑惑,手中的活儿也停了下来。

扎玛走到母亲身边,笑嘻嘻地说道:“妈妈,我的新朋友怒风,是个演员哦,他说有事要拜托你。”

她母亲听完扎玛的介绍,便抬头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