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等玄空大师作答,旁边一个一脸麻子酒糟鼻的小伙子就冲着我叫了起来:“你耳聋啊你,刚才你小子没有听到大魔头南宫异他都已经亲口承认了么,嗯?”

“胡某坚信大师绝对不会口出诳言、撒谎骗人,但这毕竟只是大师的一面之词,我担心大师会不会听人以讹传讹、错怪了南宫异啊?”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有想到南宫异他竟然”燕采宁轻轻摇了摇头,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前去。

地蜃仍旧有些后怕似地接着说道,“当时我也怀疑可能是发生了地震,再加上那个洞里面实在是挖得太厉害,所以发生了坍塌不足为奇;

“算了吧,还缺少任何一个都活不下去呢,人家这才离开不过两年的时间,你不就与柳姑娘新婚燕尔、大摆喜宴了嘛!”

毕竟那个江小雅既然能够救得南宫妙晴起死回生,其修为身手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因为刚才只顾听她唱歌、沉浸于那种飘渺的词曲意境呢,我竟然没有仔细去看她的眉目长相。

秦无羽却是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反而问我南宫妙晴是谁、他不认识。

“还有还有,就是其实我早就知道南宫妙晴在镇河宗只是一个卧底而已。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还有还有”

我心里面凛然一动知道情况有变,于是我也朝那个小道童回了个稽首礼却并没有多说多问--我与这小道童素昧平生萍水相逢,他之所以能够认我出来极有可能是乌月道人早有交待。

“你说的这全是真的?”南宫妙晴慢慢平静了下来。

“我与妙晴姑娘最多只不过是消弭了误会而已,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她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你,”

“道爷我不戒酒肉,不妨也代赵真人尝尝是否鲜美吧。”

“就是,如果南宫异也没有办法时,彥青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感情行事,”燕采宁慢慢全部敛去了哀伤之色,恬静温柔而又一本正经地对我说,“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彥青”

我一下子就感到这初冬的深夜突然变得春光明媚、阳光灿烂了起来。

“青月也知道河眼山心之地的妙处呀,就是在白龙潭附近的下面嘛;可惜那里并不是什么人都有福缘造化能够得享的呀”

那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者以食指之血滴在一个硕大的龟甲壳上占卜了一番告诉我说,我们三个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姑娘应该是个得道狐妖;而那股黑气确确实实应该是来自于魂魄未散的僵尸之物。

燕采宁离开不到一个星期,三哥方水突然将我请到了寨后僻静无人的凉亭下面。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见手机上的日期乱了,刚调过来。”我爸搓了搓手,然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我妈,“难道是咱们弄错了?”

赵泽邦回答说,甄爱民的师傅当年又不是只收他们姐弟两个为弟子,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乃是甄爱民大师兄的弟子而已。

“很简单,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们几个,你为什么就能安然无恙地进那座废砖窑?”程爽在旁边直接了当地开了口。

对于燕采宁进去,我心里面还是比较踏实的,毕竟论身手、论巫术,燕采宁都是绝对不会逊色于神听。

燕采宁赶快给我解释说,占卜方面除了极为个别的卦相不明以外,有时候也会碰到根本无法占卜的情况。

这次薛小丫她们几个陪着柳曼荷外出散心却恰恰又碰到了镇河宗的人,这下子肯定是麻烦了;

“哈哈,戏子的腔、厨师的汤嘛,这煲汤除了原料新鲜搭配合理以外,火候也很重要,确实是需要些工夫的。”宋金毡还是那副不笑不说话的样子,显得很是随和有礼。

所以,我与南宫异老人家的意思都是,希望你们两个化干戈为玉帛、化仇敌为姐妹,让我们消除内耗共同努力,争取早点儿打开黄河鬼门”

就在这时,南宫妙晴身后的定风辟波好像只怕对方杀了我一样,竟然悄无声息地张大巨口猛地咬向了南宫妙晴。

我一边走一边小声问道,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一块冒险进来,三哥你就不怕万一小风不是那个喙嘴兽对手的话,我们两个可是要被喙嘴兽吸食脑浆活活疼死吗?

但是我也看出来了,耿忠义根本不相信我能救回汪素素。

不等身体下坠,燕采宁的右手抓住了一片龙鳞石块悬在半空,同时左手的手电光柱已经照进了大张的龙口里面

但是就在这种前提下,传法少女竟然与燕采宁她们两个竟然会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不计一切代价地想要打开黄河鬼门

“我原谅你了,别再说了,我这就带你回寨子找余神医!”我一边让鬼影省些力气不要再说话,一边弯腰托着他把他抱了起来。

这一次,没有愿意舍身救我而且身手极好的燕采宁在身边,也没有手执双筒猎枪的门人弟子贴身在侧保护。

当然,看到她哭得肝肠寸断一般伤心,我心里面的那点儿郁闷之气也渐渐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燕采宁眨了眨美眸给我又举了个类似的例子,“彥青你再想想海参那种活生生的东西,一旦遇油或者什么的它就会自溶得无影无踪,更何况那是巫咸老祖传下来的神物呢!”

几个小伙子很是迅速地护在我的前面同时将猎枪与弓弩全部对准了那个洞口,只怕万一从里面猛地冲出巨蟒毒物突然伤到了我。

燕采萍恭敬客气而又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说是那可不是一般的法器宝贝,而是有灵性的神物,一旦现世见天,它会认主的;

因为抛开公事不说,关小泽命里面虽然坎坷多难却寿延不浅,不是夭折的命,而且关小泽每年都从镇河宗得到不少钱财足以养家糊口,他这样安排算是一举三得

我很是不解地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方水只是笑了笑,然后让地蜃仔细瞧瞧我,说你看胡先生的印堂是不是明显发红发亮?

慢慢地已经开始有人小声指责“胸毛壮汉”不老老实实地抽沙挣钱净干些缺德事儿,你说你把这种晦气的东西拖上岸干啥啊,说不定会给填河村招灾惹祸的

原本在旁边摩拳擦掌准备动手揍人出气的地蜃一下子就愣住了,袁万年更是一脸的愕然惊恐。

“胡老弟你就别犯迷糊了,你跟着古巫门有什么好混的?嗯,只要你进了镇河宗,我保你金钱用不尽、美女随便玩儿,何必非要提着脑袋异想天开地去折腾什么黄河鬼门?那有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好处”

沿着很是陡峭的石窝台阶攀爬了好久,走在最前面的程爽终于停了下来侧耳倾听了片刻,然后扭头冲着我小声说道:“嘘--到头儿啦,上面好像是块木板,向上一推估计就能出去见天了。”

“可惜不是人人都像你程老弟那样花心多情,我看彥青兄弟跟你不一样;对了,你认识柳曼荷柳姑娘最多不过才几天的时间,你就领着人家柳姑娘住进了酒店,这里面不会是”甄爱民在旁边插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