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了瞧这个阵势。觉得就算那个什么波若老秃驴胆敢前来造次,四杆双筒猎枪也能让他提前去见佛祖如来——这种双筒猎枪的杀伤力极大,是专门用来对付大型猛兽的,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扛不住

如果不是念及“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之古训,她们两个哪里会用障眼法逼得门主现身

或许将来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吧

方先生的话让我突然想到了我曾经答应过那些女鬼的事情,那些女鬼不能投胎重入轮回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奇门异阵的缘故。

地蜃咂了咂舌半开玩笑地小声说道,人家姑娘本来在河里面睡得舒舒服服的,那些家伙贪图钱财非要把人家姑娘拖上来,还打开棺材盖子让一些大老爷们儿村夫莽汉围着乱瞅乱瞧的,人家姑娘不生气才怪,我估计那姑娘肯定饶不了他们

燕采宁并没有去追波若大师,而是仅仅回眸看了我一眼就像道影子一样迅速消失在了西南方向,刹那间不见了伊人倩影芳踪。

程爽他们几个也是拼命地撕扯着踢打着想要冲出去,可惜与我一样均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我心里面很是激动,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这就是那枚‘六面玺’,入手如冰、寒气攻心,绝对不会是赝品假货!”

耿忠义听了以后却是豁达一笑,表示他也已经活了好几百年,早就看淡了生死;

据说黄鼠狼这种东西千年黑万年白,就连黄慧儿都已经修炼到了灵窍初开能够口出人言的程度,为什么这个毛色如雪的小家伙却是还不会说话呢?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好像也看到了我一样居然又往树边站了站,恰好被那株大树完全给挡住,让我再也看不到她了

听甄爱民这样一说,我突然想到了年少时为祸乡里,被乡民视为三害之一的周处。

看到这里,我与燕采宁面面相觑、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胡彥青能无意间触动机关移走了石棺从而发现这个地洞呢,原来把那个有些倾斜的香炉扶正与案前叩拜正好可以触动机关。

既然如此,燕采宁就点了点头表示机不可失,决定到那道断崖之处走一趟。

于是我只好换了另外一个方式,对甄爱民说,这样吧,事实胜于赌咒发誓,只有你们把柳曼荷与她师傅找回来,我们才能相信你,否则的话你也看到了,事情正像你师傅当年所说的那样,白骨难得一土丘,不把你俩挫骨扬灰才怪,谁还给你弄个坟啊!

很显然,燕采宁倒是丝毫不在意我有什么异遇不异遇的,她最为关心的明显只是我的安危而已。

燕采宁自然也是非常激动,马上推开车门下了车对那个流浪汉说,只要你领着我们找到那个法锐道长,我可以给你五百块钱。

我承认她并没有骗我,因为当时燕采宁的“师傅”和“大师兄”不过是镇河宗的“人皮”易容而成的。

看着二孬他们带着“大黄”离开了那座大柴火垛,我也跟着一块离开然后就回家了。

“镇河宗的‘地蜃’果然是名不虚传,他这一招儿不是一般的幻术障眼法,就算捂住眼睛塞住耳朵也不管用的,这种幻术不是作用于眼耳鼻舌而是直接迷惑人的魂魄元神!”

虽然那家伙的刀长达尺许很是锋利,我心里面也并没有任何惊慌,因为我知道穿潜水服的那个家伙根本不可能是袁万年的对手。

而郑仁君仅仅借助那临水一蹬的微弱反弹力,竟然再次身体一伸一缩来了个前空翻,一下子就稳稳地落在了那条机动船的上面。

“谢谢你,燕采宁,要不是你有这份侠义正直之心,我胡彥青这辈子就到终点站了!”想到这里,我连忙向燕采宁表示感谢。

毕竟这么大的一只癞头鼋,如果信口开河让它以为天灾已满可以出去时,还不知道它会惹出什么祸患灾殃呢。

魏浩洡见燕采宁如此冷血无情,再次右手一扬,一个十分肥硕的黑褐色大蚂蟥(水蛭)就附在了柳曼荷雪白的脖子上,“这东西虽然没有什么灵性却是嗜血如命的;

燕采宁正色告诉我说,镇河宗毕竟是道家流派的旁系分枝,还是颇有一些法术手段的,哪能像地痞混混儿那样动不动就赤膊上阵、明火执杖地杀人害人。

“无论如何,如果不是你的话彥青他这次根本难以还阳醒来,况且是我们胡家误会错怪你在先的,”

“可是,这一切跟那个六面玺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连命都可以不要,也非要得到那个六面玺啊?”我仍旧有些疑惑不解。

我心里面暗暗佩服郑浩奎的手腕儿之妙:他往对手脸上猛地抛出这等大蝎,对方就算用手挡住了,也会被那只大蝎子尾部的长针给狠蜇一下注入毒液。

“对了,当时她带我去黄河边上,看到苏坡的苏德良正好在被什么邪物迷着用鱼刀割自己的头皮”我突然想起了苏德良的事情,马上详详细细地给爷爷讲了一番。

不过,等到我爸从周若清家里回来时,我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

我强忍心里面的恐慌,急忙伸手按开了床头灯的开关。

红色的肚兜镶着绿边,黑色的带子窄窄的、细细的,看上去很精致很漂亮。

“彥青你觉得那个汪素素是个奇人异士还是木魅精怪?”燕采宁问我说。

“我觉得汪素素应该是个像耿忠义那样的异士高人,而不是什么动物成精幻化成的”

我说出了我的看法,就是能够修得人身的精怪之物,他们是很少愿意搅和人间恩怨的;就像袁万年那样,他想要做的只是隐于九曲河底悄悄修行,而不是参与人间的纠纷争斗。

再说,我相信镇河宗那帮人让幻化(成*)人的精灵之物效力于他们的可能性也是极小极小的。

更何况汪素素虽然力大速度快但她毕竟没有妖术在身

“没错,我也觉得那个汪素素不可能是个精怪幻化成的,因为我在与她交手的时候发现她所用的也只是一些早已失传的攻防之技而不是妖法异术”

燕采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我的看法,然后问我是如何发现汪素素居心叵测的--毕竟她装得确实挺像一个落难的弱女子,差不多成功取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至于我是如何发觉汪素素有问题的,我告诉燕采宁说,自从得到那枚巫祖神物以后我发现我的视力好多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异常,就是在看人眼睛的时候,我几乎可以察觉到他它的潜在想法;

当初我在没有进洞之前,在看到那只能够口吐人言说什么“快走快走、关汝何事”的猿猴的时候,我发现它眼睛里面竟然隐隐藏有盼望我不要退走的神色;

至于进洞见到汪素素以后,虽然她装得很害怕很震惊但我察觉到一丝意外,就是她眸子里面同样隐藏着一丝诡计得逞的意味,虽然极其微弱并且一闪而逝,但我幸好察觉到了;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她汪素素绝非善类,只是觉得她身上有种很是危险的气息,所以我才将计就计装着没有识破她的样子,想要等你回来时再说

“有这么厉害呀?那彥青你瞧瞧我的眼睛,看你能不能察觉到什么?”听我如此一说,燕采宁俏皮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想要验证一下真假。

我看了看燕采宁那双黑白分明、明净得如同一汪秋水的美眸,略一思索然后轻声而又一本正经地说道:“采宁你眸子里面隐隐有种对日期时间方面的矛盾心理,好像既担心又期盼,很是奇怪--难道是你的生理日期快要到了?”

燕采宁刹那间霞飞双颊地在我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然后小声嗔怪说你这人真是太妖怪了。

“既然这样,采宁你这几天注意别累着,到时我给你熬些红糖水喝。”见燕采宁委婉承认我所言不差,于是我很是认真地提醒她这段时间别碰凉水别吃冷食别紧张别太累等等

既然汪素素不是什么精怪之物而她又出手帮助镇河宗,我怀疑她就是镇河宗里的人或者是与镇河宗有什么渊源关系。

所以我又向地蜃和甄爱民打听了一下,汪素素会不会就是镇河宗“天地人神鬼五仙六怪”之中的“神听”,或者是其他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

地蜃与甄爱民不约而同地摇头否认了,说他们两个虽然没有见识过“神听”出手,甚至不知道“神听”究竟有些什么奇技异术,但他们知道“神听”是个男的,根本不是汪素素那种弱女子的模样。

最后,地蜃建议我说,五仙六怪之中“天禽”年龄最大、资历最老,问问他或许能够得到些有关汪素素的情况线索。

既然如此,我们几个就一块朝关押天禽老匹夫的厚墙铁门的牢房走了过去。

让我意料不到的是,通过天禽老匹夫,我不但得到了有关汪素素的一些蛛丝马迹而且竟然使我无意插柳般地解开了藏在心中的那个大疑惑--

那就是耿忠义身为我胡家先祖胡镜若的关门弟子,他耿忠义被四根铁链囚禁着仅靠水貂帮他捕捉的生鱼就可换齿蜕皮活了数百年,为什么他的恩师胡镜若反而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