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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大春又有一个绰号叫大春子,看着老实巴交的,还是一个大结巴,我虽不认识这人,但一说到他这绰号,我也有所耳闻,他早年就是个缺德玩意,在乡里专门勾引熟人的媳妇,然后拐卖出去,他早年富裕阔绰就是这个原因,有老实的庄稼汉出去找过被拐走的媳妇,找了几年也没找见,后来出了人命,镇上派出所找到乡里带人去认尸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老婆被大春子拐到城里在小发廊卖,警方顺藤摸瓜,陆续找到了其他被大春子拐走的妇女,同样也是在脏乱的小发廊做皮肉生意,站街拉客,五块钱一次,她们赚了钱,都是心甘情愿上交给了大春子,供他挥霍,甚至被抓了都要跟着大春子,不愿再回去,大春子根据她们每个月每天交钱的多少,给她们的地位划分了三六九等,谁交的钱多就能得到大春子的宠幸,有的为了多交钱争宠,一两块钱一次也接,若不是出了那次人命,只怕谁也不知道这大春子是这么的缺德黑心的狗东西,但是那些婆娘都是自愿的,别人也就不好多说他什么,人虽然不是他杀的,但他也因此坐了四年劳改,据说出来后已经洗心革面,不想这次又祸害到了老沈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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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省城挤了一夜的绿皮火车到了我们市里,再从市里转了长途大巴,绕了一天的盘山公路,这一路上我心里是五味杂陈,想想自己不久之前还是连队里的天之骄子,三年义务兵下来,怎么也要转正混个军衔、提个军官当当,现在却化为了泡影,自己的人生马上就要变成养猪种地,这样过一辈子,再加上那张体检报告上说我得的怪病,如果真是癌症,很可能我已经没有几天的日子可以活了,一想到这些,我眼前一黑,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了下来。这趟回家,当务之急是得先找出我这病的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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