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眼看看吗?呃?”齐震突然觉得又不对了:“你这似乎不是在帮我父亲劝我啊?”

中年男子一看见唐德,就露出了一个笑容:“是小唐啊?你回来了?”

当然,哪怕诸侯王并不心疼奴隶和凡人的死亡,但他们心痛自己的损失,而想挽救这种的损失,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寻找、开辟并建设新的庇护所。

中年人说到这里,话语不由的一停,而唐德心中却有一百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耗到下午,大胡子才拉着自己的警务小队开始回归,也代表着这如同郊游一般的巡查任务,圆满结束了。

取火?

大胡子扭头,他看着保持姿势的唐德,狭长的眼眸仿佛带起了悠远的光芒:“很久以前,我比你还小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这迷雾,我被吓坏了,我想逃走,离开的远远的。

这个世界有马车,有牛车,有独轮车,但他们乘坐的居然是……火车!

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原本驻守的任务,变成了巡查;本来要在边境呆上真正一个月的队伍,呆上两天,就可以返回了。

“我还能骗您不成。”唐德笑容不变:“这要是真来抓我的,您觉得,他还会在那里等我吗?”

稍稍平复心情后,唐德终究是伸出左手,用两指按在了玉葫芦的上下两端,提起,又轻轻用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似乎有轻微的凹陷后,接着,他又伸出右手,取两指,压着玉葫芦中间,逆时针用力,缓缓转动起来。

可是,可是,仅仅是这记忆里的光怪陆离,都让唐德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和不真实感。

唐德眼神微微一凝,消化着这些记忆的同时,眉头不由得皱起,脸上又泛起了思索的神色。

不是因为大胡子那如同狗熊般壮硕的身躯,不是因为他胖胖的圆脸上,那违和的狭长眼眸,更不是因为他与人谈笑间的威势,而是因为他的腰间别着那一把……左轮手枪?

可是,可这又是什么状况?

可那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呢?”

“嗯,嗯,嗯,老大……”也就是这一刻,徐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开口,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胡子没有睁眼,却仿佛能够感受到他的犹豫,直接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小子还想瞒我什么吗?”

“不是,不是,我哪敢有事情瞒着您啊!就是刚才听了老大的分析,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说说。”

“之前在调查马涛最近的一些活动时,我们发现他前两天从总局档案室内调阅了某些资料。

老大,你知道的,总局的档案室几乎收录了城市内所有人的信息,而我们因为查案需要,经常会从总局内调取资料。

这其实很常见,不过,抱着认真的态度,我还是派人去取了他调阅的资料,结果……”

“徐辉,我发现你似乎越来越欠收拾了?”

“别别,老大,我说,我立马就说,结果是……没调阅到,权限不够。”

“你们没报我的名?”

“报了。”徐辉一脸小心翼翼,道:“老大,老大您的权限也不够。”

“咦?”大胡子眼睛骤然一睁,终于坐直了身子,眯着眼睛盯着徐辉道:“你是说我的权限也不够?那马涛?”

“那小子人头熟呗。老大,这里面的道道你是知道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马涛兄弟和我不同,他和总局档案室内的那几个人混的很铁,真要跑去调取些资料,还真没人会为难他。”

徐辉偷窥了下大胡子的脸色,发现除了对案件的重视,似乎没有其他,他才放下心,道:“因为案件调取卷宗这种事情太常见了,我确定没权限后,也就没多想,反而把精力投入到对宏发赌馆的人员审问上。

也是刚才听了老大你的分析,我才想起这茬,老大,你说会不会?”

徐辉语气一停,但眼神中已经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了,黄安却没有看他,而是再次躺了回去,他缓缓道:“跟了我这么久,倒也还是学了点东西。

看来,明天我得去一趟总局了,如果方向没错的话,应该会有些收获。嘿嘿,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资料值得赵天启付出这么大代价?”

“不过,呵呵,越来越有意思了。徐辉,后面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知道,我立刻安排人手对赵家进行调查。”

“还有呢?”

“还有???线人,我会挑好线人,保证那位每天吃什么喝什么,我都清清楚楚。”

“还有呢?”黄安语气加重:

“还有?还有什么?老大,您明示好不?”

“我不想死了一个手下,还要死第二个。”

徐辉身子一抖:“明白,明白了,保密,绝对保密。”

“去吧!”

“好,老大,那我先走了。”

徐辉离开了,办公室大门关闭后,黄安站起,缓缓扭动着身体,他的动作依旧厚重,但却少了几分压迫。

他的脸上也少有的出现了疲态,刚才的那一翻推论虽然看似简单,但其实极耗心神,而他还必须在手下面前保持必须有的威严和高深莫测,这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刻,案子虽然有方向了,但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将唐德给他的那份委托书拿出来,黄安看了看,又另外取出了一张干净的白纸,拿来钢笔,再次坐下,郑重的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申请书。

这是他答应唐德要做的,为他申请供养生的福利,虽然不急于一时,但他却觉得还是早点完成,早点上报,他才能安心。

想到了唐德,他不由得咧嘴笑了笑,这是真的高兴。这一趟出去,对方的成长太大了,大到他都有些不认识了,不过,这总归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