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被众盗围着,心惊胆战,yi时想不出脱身的借口,想了想,只好先虚与委蛇,背着那少女带路,把那五个采花大盗引往李纨院后的小竹林来,盼望白婆婆还在那里。

北静王面无表情道:“那些人来的越强越好,越多越好,我只怕都中乱不起来。东太师还怀疑不到我头上来,昨夜摸进来的只怕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货色。”

凤姐也点头娇哼道:“有时逢他弄到那里,叫他就这么样,刚有些意思,他又往深处去了。”

平儿涨红了俏脸,反唇啐道:“谁便宜了,你希罕别人也就希罕了?”

可卿害羞,装做听不懂,说:“什么?”

紫姬笑盈盈说道:“谁说我不快活呢?你紧张什么哟,这回可放人家走了吧?”

宝玉这才有些明白,又听贾琏道:“今早老爷又叫我去,说听众人说那采花贼滑溜得紧,连大白天都敢出来闹事,yi大帮子人捉他也捉不到,怕那几个镖师不管用,要我再去请yi些好手来,费用yi概算官里的,等下我还得再跑yi趟。”

云收雨散,两人匆匆整理yi番,幸得无人撞见。宝玉见袭人擦拭过的汗巾上有丝丝落红,遂如珍宝般藏入怀内,袭人自是又羞又喜。

原来夫妻俩昨夜欢好,贾蓉从外边弄来yi样宝贝,名唤“春风酥”,放在炉里燃着,以助床榻兴致。

无极滛君韩将看得眉头大皱,眼见对方有这两个人,再无yi下子全都制服之可能,又怕惊动街上那些上了重革的巡城马,愈恨宝玉示警坏了今晚的好事,忽啸了个暗号,身形展动,竟迅如鬼魅般地奔至邹远山身畔,yi掌切他肋下。午夜滛烟满连与再世滛僮也联袂扑向正与花山鳄缠斗不休的白玄。

邹远山大吃yi惊,手舞铁环回防,却被春水流的长袖狡猾地引了yi引,稍稍地就慢了那么yi点,但那无极滛君何等疾速,yi掌还是切中臂膀。邹远山闷哼yi声,飞身速退,已从屋顶跌下去。

那边白玄忽见左右有人夹来,yi下就把他几处可能的退路封死,竟能冷静无比地朝yi边撞去,手上链枪卷动,护在胸前。

从左边攻去的再世滛僮王令当yi扇击空,毫不停顿,如影随形地直跟过去;反击的花山鳄纪豪也yi掌落空,却计算精确地再往白玄下yi步可能的退路截住;右边的午夜滛烟满连阴阴地笑着,手持yi刃,只待白玄撞上来。他们自上京以来,yi路上打了不少硬仗,早已有了极深的默契。

下边正心武馆的师兄弟们见状大惊,想救也来不及了,个个料想这个白玄定当无幸,却见白玄再不改变路线,只硬生生的往满连怀里撞去,手上那条九节银链枪yi卷再卷,竟是妙到毫巅,眼见就缠上了对方手中的利刃,下边已有人情不自禁地叫好起来,忽听yi阵密密的金属碎响,白玄手上那条银链寸寸散开,人也贴上了那利刃,yi抹血花溅出,白玄便“哗啦啦”地从屋顶上摔下去了。

下边众人慌忙上前接住,但见白玄胸前已染了yi片鲜红,只是不知有没有伤及要害。

邹远山望着屋顶满连手里的利刃,吸了口气道:“是江如娇的‘美人眸’?”

午夜滛烟满连把匕首上的鲜血轻轻吹到空气中,笑嘻嘻地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铁汉肝肠断’。好功夫,好功夫,只可惜撞上了这柄分金断玉的宝物,没错,这就是江如娇的贴身宝贝‘美人眸’。”说着眼中隐隐露出了yi股淡淡的惆怅之色,又叹道:“每yi次使用这宝贝,就叫我想起了那个美人儿,只可惜我为自己定下的规矩不能破坏,jyi个就得杀yi个,唉我开始有点后悔了。”

白玄抚着被鲜血染红的胸口,眯着眼睛冷冷地望着屋顶上得意洋洋的午夜滛烟满连,脸上浮现出了yi种此际不该有的神色来。

无极滛君韩将道:“大伙儿走吧,今晚的好事不成了,改天再来找那小子算账!”轻啸yi声飞身就走。

余下四人也知美事已空,个个恶狠狠望了望下边的宝玉,身形yi展,也不落地,跟着无极滛君韩将就从房顶上奔走了。

正心武馆众弟子呼呼喝喝,乱成yi团,有的救护白玄有的跟着邹远山追敌,yi时无人理睬宝玉。

宝玉被那五盗临走时狠狠地瞧了yi眼,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通体不舒服起来,只盼望众人能追上五盗,忽记起在小竹林里被无极滛君韩将点倒的凌采容,忙回头寻去。

宝玉纵身跃过高墙,yi路施展轻功,转眼已奔到李纨院后的小竹林里,见凌采容仍软倒在那,心头略松,上前唤了几下,却无反应,动动含于舌底的药丸,才想道:“莫非是被那些采花盗燃放的迷香给迷倒了?”

又见她身上的衣裳被夜里的露水打得湿透,思忖道:“我还是先把她搬到那小木屋里再做打算。”当下背起玉人,摇摇晃晃地往假山旁那小木屋走去。想来那午夜滛烟满连燃放的离魂散魄香起了作用,走了半天,人影也不见yi个,整个荣国府便如梦魇般的死寂沉静。

宝玉到了小木屋,拿出钥匙打开铜锁,将姑娘放到与凤姐儿颠鸾倒凤过的那张香榻上,又去点了灯,瞧瞧凌采容,心道:“她身上的衣裳都叫露水打湿了,就这么放她睡,明天起来不生病才怪,怎生是好?”

在那怔了yi会,终下定决心,去衣柜里拿了凤姐的衣裳摆在床头,开始哆哆嗦嗦的帮那姑娘脱衣服,心里念道:“姑娘,非我存心猥亵你,只是怕你被露水捂出病来,如你生气,明儿就骂骂我吧。”

脱到yi半,见到女人里边的月白色肚兜,心里便热了起来,待看到那白腻的肌肤,不知起了什么邪念,下边的宝贝微微舒展了起来,当下不敢再细看,且见那肚兜没怎么湿,便不换了,轻轻帮她套上了凤姐的yi件丝绸软褂,又到下边去解裙子,轻轻褪下来,乜见女人那平坦如玉的小腹及那双线条无比柔美的,只觉yi切皆生机勃勃充满弹性,满脑子胡思乱想道:“这般惹人,与家里的女人可有些不yi样哩。”殊不知这凌采容乃江湖女子,长期习武,身上美处自然与官家那些养尊处优的小姐太太们大不相同。

宝玉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帮她换上凤姐儿的yi条轻柔丝料亵裤,咬了咬牙,帮她拉好被子盖上。

宝玉心头“通通”乱跳,坐在床边,方觉裤里边那宝贝早已翘得老高,怔怔坐了yi会,心中转过了千百遍邪念,再不敢呆下去,生怕自己干出什么坏事来,忙放下罗帐,起身走出小木屋,随手将门锁上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往自己的院子踱去。

************

五盗yi路急奔,到了yi个僻静之处,无极滛君韩将挥手叫停,对余人道:“刚才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影晃动,或许已惊动了巡城马。”

再世滛僮王令当面上微露惧色道:“这些巡城马近日换上了重革,兵刃也换了那战场上才用的长柄细刀,要是被围住,武功再好恐怕也得吃亏。”

花山鳄纪豪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认错了那小子,叫他坏了咱的好事,真想立刻回去捏碎他的骨头!”

午夜滛烟满连眼珠子yi转,道:“不如我们摸回荣国府去,刚才在那里边燃放了足以麻倒全府人的离魂散魄香,我们躲到那,纵有人追进去也得麻倒,说不定还有我们的便宜哩。”

韩将道:“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大伙杀他个回马枪!”

五盗皆觉这主意不错,yi齐转身,正准备潜返荣国府,忽见不远的街角处yi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都吃了yi惊,心忖道:“怎么有这么好的轻功,连我们都没发觉?”待定神yi看,不正是刚才叫满连刺了yi刀的那个武馆弟子么?又见他左右无人,手上也无兵刃,胸前还染着yi大片鲜血,才放下心来。

午夜滛烟满连嘿嘿笑道:“你做了鬼么?怎么了跟到这里来,想寻我报仇是么?”

白玄微笑起来,看看他腰侧的那柄“美人眸”,点点头道:“对,找你们报仇来了,不过我还不是鬼。”

再世滛僮王令当“咯咯”怪笑道:“你yi个人来?装这怪模怪样干嘛,就是鬼我们也不怕,何况是人,告诉你吧,到现在我已j杀了yi百三十九个女人,现在她们都做了鬼,天天跟着我呢。”

白玄仍然微笑着,轻轻说道:“看来她们都很想念你呢,那我送你去见她们好不好。”五盗见他这么好看的微笑着,不知怎么心底反觉怪怪的,不约而同地滋生出yi丝寒意来。

************

宝玉走到自己的院子前,边走边后悔,越走越后悔,心中生出无数次要奔回那小木屋去的念头,没好气的拍拍门,却半晌没人来开门,自言道:“yi个个都睡得这么死?不给我开门了?”忽想起那些采花大盗燃放的迷香,心中方释然,笑道:“幸好我今天学会了那飞檐走壁的功夫,不会叫你们给气着。”

当下凝思那“气”,yi个提纵翻过墙去,进了自己的屋里,见袭人伏在桌子上睡着,显然是为了等他还没上床去睡,只是中了迷香麻倒了。

宝玉上前轻轻拍她的脸,唤了几声,却无丝毫反应,心道:“那迷香可真厉害,隔了这么远也能麻着人。”抱起袭人,准备放到她床上去睡,肌肤相贴,那欲念又起,心头yi动,在袭人那俏脸上香了yi下,笑吟吟道:“好姐姐,我们几天没玩了,今晚正难过,就陪我玩玩吧。”当下转个方向,把袭人抱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去。

yi轮脱衣解带,yi番荒唐胡闹,袭人依旧昏昏沉睡。

宝玉又自低笑道:“睡得这么醉,正好玩些平日你不肯跟我玩的趣味儿”果真在袭人身上耍了些极荒唐的手段。又胡闹了yi阵,忽坐起身来,怔怔地想起事来:“那迷香把整园子的人都麻倒了?都麻倒了?全麻倒了?这偌大的荣国府里除了我,其他人全麻倒了?那”yi时想到那边床上那个又甜又辣平时偏偏老不肯给他碰的美晴雯,不禁浑身都热了,心神更如那脱缰野马般无拘无束地四下乱窜,继而想道:“那么鸳鸯姐姐c平儿姐姐,还有我的林妹妹岂不也是全都被麻倒了?”思绪早已yi塌糊涂,再不知自己在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荣国府里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了

第二集都中风云第十八回阿鼻炼狱

宝玉在床上怔了半晌,耳中只余窗外清寥的虫鸣声,愈感四下的静默死寂,心头泉喷似突突狂跳,思忖道:“天地造化,才有今宵良机,我怎可暴殄天物呢。”

当下着魔似地下床来,蹑手蹑脚走到晴雯那边床前,悄悄撩起纱帐,见晴雯yi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解下,披散枕边,锦被及胸,yi双雪腻的玉臂却贪凉露在外边,白晃晃得撩人心魄。

宝玉低低唤了yi声,晴雯只静静的睡着,她素来侍候宝玉惯的,若在平时,倘若有yi丝动静,怕不立时就醒了。宝玉又在她俏脸上轻轻地拂了yi下,却仍无丝毫反应,心中大喜道:“果然也中了那几个采花盗的迷香。”

当下将晴雯抱起转回自己的大床,将之置于袭人旁边。见袭人被自己剥得寸缕不挂,两厢不称,笑道:“好晴雯,你瞧袭人都光着身子,你也脱了吧,免得她害羞哩。”便笑嘻嘻地动手帮晴雯宽衣解带。

宝玉轻轻掀开晴雯外边的浅碧短绡,仔细品赏了她身上那只可人的月白小肚兜yi会,只觉娇俏可人赏心悦目,又伏下去跟她脸贴着脸,双手探到她背后帮她解那肚兜儿,自言自语笑道:“难得肯依我这么亲近,平日只你侍候我宽衣,今回我也侍候你yi遭吧。”

待松了她背后的结儿,坐起身来拿掉那只肚兜儿,立时就痴了,但见眼前的俏人儿裸着那洁白雪腻的上边身子,胸前翘着yi对娇俏玲珑的玉||乳|,峰尖点着两苞红艳艳的花蕾,令人目眩神摇。

宝玉瞧了半晌,早已神魂皆化,众丫鬟里,就数这个晴雯最得他心底宠爱。平时别的丫鬟大多对宝玉半拒半诱半推半就,偏偏晴雯却从不肯与宝玉胡来,奈何她性情洁净泼辣,倒是宝玉这个主子还怕她多些,因此虽是喜爱已极,却从不敢用强造次。如今得此无拘无束的良机,宝玉却仍半晌不敢伸手去她身上摸yi摸,生怕亵渎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玉人儿。

宝玉心神挣扎许久,终斗不过那如炽如燃的,昏昏沉沉俯下头去,用唇在晴雯脸蛋上轻香,手也不由自主地溜到了她身上去,只觉手中所触皆是如绒如脂般的滑腻软绵,更是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宝玉yi阵胡来,下边的宝贝勃得硬如金铁,猛觉不知何时已隔着薄薄的亵裤抵于晴雯腿心,心中暗喝自己:“如此荒唐,已是唐突佳人,再不可因贪图yi时之乐,坏了她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