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了。”

那天江墨言带着我来到这里之后,每天早出晚归,空荡的房子中只有这只小狗与我作伴。

“就是因为我该问的都问了,该查的都查了!”眼中的血丝越发狰狞血海翻滚好似要将我湮没其中。

“我在英国处理一些事情,照顾好自己。”江墨言沉默一会儿才开口。

黑暗来袭,那天的记忆吞噬我现有的意识,身子在他手指熟练的挑逗下越来越僵硬,我惊叫一声,快速扯掉被子,重见光亮。情绪才好转一些。

无休止的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江墨言放下车窗单手握住方向盘。搭在窗边的手食指跟中指有意无意的搓动着。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我是那个可悲的第五个。我算是明白了,你缺的不是妻子而是替死鬼,等我死了,你就可以跟你心爱的女人白头到老了,你怎么能那么残忍!”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我要是想害你,刚才直接一踩油门将你撞飞算了,还跟你浪费什么口舌!赶紧上车,不然,待会出了什么意外又往我身上安排。”廖秋霜说着说着言语间就带上一丝火气。

攥紧住还带着他余温的帕子,用力吸了吸鼻子,才没让眼泪再次滑落眼眶。

“不,你先答应我,放了浩宇。”

“琳琳,你都已经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你的生活不是围着我打转!听话,跟她回去。”江墨言语气稍缓,带着一丝无奈。

权衡利弊,我拨通江墨言的手机,咬着手指默默祈祷他赶快接。呆史他号。

“是啊,这``````这行不通吧。”虽觉得安晴儿不会害我,但我俩个磁场相斥,从心里抵触跟她单独去那么远的地方。

嘴边的千言万语被他一句话死死堵回,轻轻嗯了声,收了线。

“你真的不在意?即使这里因为那天有了他的孩子?”我讶然的指着腹部,或许不喜欢才能如此不在意吧。

“这里是我儿子的家,我就不能来了吗?”安晴儿火气敛起,蹬着十几公分的鱼嘴鞋咯咯下了楼。

住院时,谎称跟江墨言一起出差了,二十多天没见,心头泛起浓浓思念,声音中有些哽咽。

汪浩宇对我的所作所为不停从脑海中掠过,我闭上眼睛,泪水遏制不住喷涌而出,心上血淋淋的窟窿向外汩汩冒着鲜血,浑身疼的痉挛,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走到如今这一步不知是我遇人不淑还是天意弄人?

冷眸再次刮过我的脸,发紫的唇紧抿,手不停的紧了松,松了紧,极有可能下一秒会扼住我的脖子,深知男女力量悬殊,心中升起一股害怕来。

“不知道廖医生是什么意思?”

见我如此我妈也没有再问,下午时即便是再不舍还是在我爸的催促下,离开了家。

望着幽潭中新增的点点笑意,我真想一巴掌拍散它,去尼玛的不礼貌!

不知过了多久,讨厌的笑声消失,侧耳倾听也病房中静悄一片,我以为他已经离开,探出头欲透透气,谁知头还刚伸出,就对上他探究的眸子。

“慕三少缪赞了,我觉得说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可爱并不是夸赞,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我躲开他向我脸上探过来的手。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对慕北川生出些意见来。

江墨言居高临下站在病床边,眼中的冰冷让已有八分睡意的我清醒几分。

“你谁啊,我女儿出车祸关你什么事!”我妈护女心切,一听火气不由得蹿了上来。

“证都领了,你才来问我这个问题,如果我回答你不对,你是不是准备要接着三婚?”

慕北川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自顾自喝酒的江墨言再次回头看向我,夺过我手中的高脚杯,“不会喝就别喝,看你眉头皱的跟受了虐待似的。”

“没想到你的痴情不过如此,短短四年就把某人忘得一干二净,如果要是被她知道该多伤心啊!”

“貌似作为妻子应该介意,但我这个妻子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是吗,江院长?”

江墨言没有理会她颇带怨言的眼神,下车将后备箱中的行李递给了服务员,站在车边等待两人下车。

我瞟了眼他冷硬的棱角和已经逐渐紧抿的唇,手心沁出层冷汗来,看这样子,他的家人百分之百对我不满意,心又开始不安起来。

“不喜欢?”见我兴致缺缺的站在门前,一副不愿意进去的模样,江墨言眉头几不可见皱了皱。

“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只有一间能住人的房间。”

我这几天纠结的不过是婚后跟他怎样相处,现在想想真的是庸人自扰,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不需要假戏真做。

“这是还你上次的那一拳,这一拳是替小溪的,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

我忐忑不安不停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我爸做了二十几年的大学老师,威严可见一般,我真怕江墨言抵不住他的威压,直接落荒而逃。

“那你学的是外科还是·····”

“左阿姨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婚礼是因为你儿子外面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下来才取消的,您这样诋毁我难道心里不会不安吗?”

“你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当他那天闯进病房,瞪我的那眼开始,我对他的爱就已经动摇,我冷笑着转身。

闻言,我针扎般弹跳转身,怒瞪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的江墨言,怎么看他都是长着一张漂亮脸孔的流氓,真不知道传闻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编造出来的!

“我呸!那我就擦亮眼睛等着了!”

语落,快速掉转车头离开。呆乐尤号。

我站在路口久久望着已经消失成一个小点的车子。

“看什么呢?”

肩膀上突然出现一只温热的大手,惊了我一跳,我慌忙将中药塞进包中,怎奈包太小,怎么也装不下去。

“看都看到了还塞,宋小溪,你傻不傻啊。”江墨言拿过包中露出半截的中药,在鼻前闻了闻。

“你`````你还给我。”被他嘲笑的有些发窘,脸色红了红,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药。

江墨言轻笑着躲开,打开一角在手里碾了碾,凉薄的唇瓣翘的越发高了起来。

“你这是调理身子的药,是不是准备跟我生个孩子?”

脸上温度升了升,低着头不管他的抽风,疾步向前走去。

低沉愉悦的笑声,让我心生恼意,双手紧纂,回身怒瞪着已然将中药包好,向我走来的男人。

“江墨言,我受不了你态度的转变!”凶的时候能要人命,好的时候就是个流氓!谁能受得了一个人不停地两个频道自由切换!♂手机用户登陆m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