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枪声震得我的耳朵一鸣,也许是枪的巨大威力让那怪蛇十分忌惮,枪响之后,那“咯咯”的声音竟然停了,过了近五分钟之久也未在响起。

“杨老师,你没事吧?”我一边往火堆丢着干柴,一边问道。

我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心痒难挡,出声道:“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这具骸骨就是你说过失踪的族人?”

谁知杨幽摇了摇头,道:“晚上更加危险,这时的雾气也是最浓的。三天前的那只豹子,一定是不小心闯了进去,结果死得莫名其妙。”

“你,唉,铁叔,杨小姐,你们快帮我劝劝他吧,那里是真的很危险。”李延年自然不知道杨幽他们进去的理由,以为他们纯粹是在帮我,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老疯子这时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内心仍受着这么大的煎熬,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李延年又接着说道:“寨里的蛊师对这种行为很是不屑,都说他一定会遭报应。果然,一个多月后,寨里的猎人在附近的大山下发现了他,可是他疯了,寨里的族老问他其他人哪去了,他只吓得浑身发抖,只说着都死了,都死了,被鬼兵捉去砍头了。”

“还好发现得早,不过是昏迷了过去。阿蛮亚的阿爸早些年过世了,现在阿蛮亚阿哥是我们村里的族师,正为那几个年轻人治病呢。”李延年道。

这下合了我们的意,于是便将我们要去的苗寨说了。谁知一听我们说要去牛角厝,他们竟都摇头说不去。理由有各种各样,有的说太远路难走,有的说车不好拉不了那么多人,更有人说不载女客,气得铁叔脸黑得像包公,就想当场发飙。

我心中虽然还是不以为意,但也知道在这原始森林中自己实在不如阿蛮亚,道了歉后,道:“我刚才见到那虫子从青铜碗中爬出了,本要去喊你,没想它要逃,如果我去喊你,一定给它逃了,一时心急起来,就顾不上了……”

等待的日子感觉度日如年,其中我问了阿蛮亚,说小龚和小李能坚持多久,阿蛮亚没有直接回答,只说有他阿爸看着,让我放心,不过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说道之所以现在能到阴人沟,是因为一年中就这段时间适合靠近,再过几天如果还逮不了僵尸虫,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离开。

我看着他们,正要问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听李延年道:“黄尚,不是只有你才关心他们,他们也是我的同学,相信我,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你在寨中照顾他们,我明天一早就进山,希望运气好点,能找到解蛊的东西救他们。”

阿蛮亚走到两眼无神的小方面前,看了看他,转头对我们道:“他没事,可能刚才吓着了。”

它一现形,四周顿时鬼气森森,寒意大增。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上下打架的声音。

“兮兮,素素”

在悄无声息的吊脚楼间,诡异的响起了一连串的声音,之所以说它诡异,是说这个声音就像有妖力一样,每响一声,我的心就跳得快一点,后背凉飕飕的,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文字实在是无法尽述那种感觉。

我听着吊脚楼外的风声,似乎还参杂着细细的“沙沙”声,似乎有着无数的虫子在慢慢蠕动,又像有人拿着了竹片,轻轻地在刮着地面,再加上原本偶尔会吠上几声的狗,今晚突然静得就像消失了一样,我心中知道寨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究竟会是什么事情,我们几个讨论了个遍,也猜不出是什么。

我心道我又不是他们老妈子,还能怎么看他们,再说不就去村里玩几天,又有你跟着,能出什么事。我将心中想法说了,哪知李延年拉着我不放,说车票都帮我买好了,叫我一定要跟着去。还千求万求,看那姿态,就差没跪下了。

她见我呐呐不说话,又继续道:“我和铁叔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假如,”她一顿,道:“假如我们一个月内还没有出来,你就将这个消息,寄到我给你的那个拆迁区的地址去。”

这样车走走停停,过了近十天后,我们终于进入了贵州的地界。杨幽在前面拿着地图,对铁叔道:“从前面的岔路转左,一直往西南走,按照地图上的标识,估计还有两到三天的时间,到时走的大部分是山路,得在前面的市镇多备点汽油才行。”

其实我一直忽略了一点,就是自从我进入杨幽哥哥的房间到离开,我都没有在这个房间中见到哪怕一张她哥哥的照片,我一直以为是杨幽怕触景生情所致,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个故事,当然这是后话了。

说完我等着他的反应,没想铁叔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忽的后背一阵发凉,看来这个青花教不但能人高手众多,而且邪恶古怪得很,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接触就最好不要接触,也不知道传到了现在还有没有这个邪恶的宗教。

“看出什么了吗?”杨幽见我看了一阵,出口问道。

我一愣,一时也没听清楚,道:“你说什么?”

这八号店外观就是一栋南洋风格的建筑,楼高三层,从上而下,成阶梯状,楼完,脸上就挨了我狠狠一拳,身子滚倒在地上翻了几翻。这种环境下,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我还没傻到以为服软就能让他们放过我。八一中文网启用新网址81xsw

其实也难怪,那时候整个中国大陆正处于改革开放初期,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到过这么繁华的都市,所以表现得兴奋也是人之常情。向导小宋让大家在酒店的大厅内等着,自己则是跑去与前台的服务员办理入住的事,过了一会才满头大汗的回来,按人数和性别分发房卡和指导大家如何入住。

我装作想了一下,道:“那我再降一万,五万成交,高老板,你觉得如何?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实在不行也没办法了。”

“什么话?”我奇道。

罗大疤知道我在想着办法,叹了一口气道:“黄尚,这都是命,你们也别管了。我就怕连累到别人,这样,只要你们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连人带屋,把我烧了,免得害到别人。”

芒果头又看了罗大疤一眼,吞了口口水,顿了顿,似乎在想该从哪说起,一会后才道:“叔,大疤哥是两个月前才回村里的,当时我看到那样,吓了一跳,马上就跑到村口的小店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们单位那个电话怎么也没人接听。后来我打了多次,终于有个人接了,说是你们单位倒闭了,人都散了,他是刚好回去收拾东西才接的电话。后来我问起了你,他倒是认得你,就给了我一个你的地址,说是你正在忙着新公司的事……”

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没想到很快走完,那中年人将我放在村口,我付了钱后他还热心的问什么时候离开,要不要再稍我一程。我回道我也不晓得什么走,转念一想或许还真要用得着他的车,便让他给我留了一个联系电话,他才高兴地走了。

“这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小张很有信心,接着又和我谈了许多他对物流行业的想法,搞得我对这个行业都信心满满,巴不得尽快动手大干一场。

虽然我没有找到什么后路,但对这些兴趣都不大,只是听着他们几个在说,忽的坐我旁边后勤室的小张用手捅了捅我,问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早找好后路走人了。

可惜的是,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接下来发生的一起,就如冥冥中注定般,我不去找它,它却迎面扑了上来,甩不脱,逃不掉,这就是我的宿命。

行走中,我将一路以来经历的一切在我脑中来回的播放,其实还是有许多地方让我十分疑惑,比如杨幽在发现了那个棺下墓室坟包内的干尸时说的话,似乎隐含着什么?又比如她寻找的那个坠链,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再比如她和贾教授,哦,那个会易容术的女人,同时都有着一块小瓷片,那真的是地图吗?

随着这道巨大的水柱,我看见有两个物体从那水柱中被冲出,一个落入了湖水中,而另一个竟在空中抓住了青铜链,虽然是摇摇晃晃,但终是稳住了,我看得清楚,发现竟然是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