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屠宇鸣掰了掰手指头,“那么剩下的呢?”

“我想知道……”一把紧揽对方的腰,嘴唇贴上他的脸颊,“那蝴蝶纹身来自何处……”

“我爱垃圾食品。高盐、高糖、碳酸饮料、反式脂肪,”一口气塞进嘴里好几片,他有点噎着地缓了缓,艰难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没错,我就爱它们。”

“别看这小子长得比娘们风骚,真动起手来,我看局子里除了我们的总警监能收拾他,恐怕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屋内的电视机通常都在放映色[]情片,充斥着大量裸[]露、轮[]奸、鸡[]奸和兽[]交的场面。

褚画无话可说,他不知道怎样否认对方的猜测,这是他从未提过的隐秘过往,不用说相处了十年的韩骁不知道,他甚至觉得自己都已经把它遗忘了。没想到竟被一个才见了第二面的人一言击溃。

康泊原本大半张脸背对于他,听见他的话便侧过了身。不感被粗鲁言辞冒犯,反倒颇有礼貌地冲其点头一笑,“是的,我很幸运。”

“我们犹太人总是小心谨慎,只赚不赔。我本来想打爆你的脑袋,可我现在有了一个想法……”肥胖富翁像彼此熟识多年那样把手搭上了这个美人的肩膀,以个非常猥琐的手势抚摸起了他的肢体,“今晚上,也许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

“我……我听说过……”即使舞台气氛热烈而灯光时闪时暗,男孩的脸色也能明显看出起了变化,“公众说我们罪有应得,警方看来也不乐衷于破案。”

还有那个对自己和手下警员“受贿渎职”都睁眼闭眼的范唐生,康泊的案子草草结案,也显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屠宇鸣忍不住仰天翻了个白眼——眼梢一睨,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叠文件。

可现在韩骁才是警局明星,他年轻、英俊、勇敢、正义的公众形象深受媒体追逐。

“即使没有韩骁,他也不会爱你。”屠宇鸣重新把视线投回了十字路口,“你太小了。你连情窦初开都太小了。”

“要我。”苍白清秀的脸孔已逼近于男孩眼帘之前,像狗一样趴伏着的康恩娅伸出了她那柔软湿润的小舌头,舔了舔弟弟的耳垂,“像我们过去常玩的那样,你来……要我。”

“狗屁!”这小子开始发脾气了。像个守身多年却一朝遭到侵犯的纯洁娘们似的,怒火填膺,气急败坏。对于这个猝然而来的亲吻,年轻警探毫无疑问地感到懊恼不已——但更多的不是气恼对方,而是懊丧自己。“我不过打碎了你的一个面具,你居然就趁人之危!”

“可她还是彻底发了疯,不是么?资料上说,她从钟楼上跳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演奏至第十二遍的时候,越弹越快的康恩娅突然发出了两声短促又凄厉的尖叫。

那种感觉就像这个男人来自极为遥远的地方,他的踽踽而行、他的漂洋过海、他曾经遭遇的苦难与艰辛,都只是为了最终来与自己相遇。

“是的。”康泊认同地点了点头,忽又一耸肩膀说,“但是,谁知道?”他带着微笑俯身向年轻警探靠近,于他耳旁轻言,“我只知道面对一个擅自闯入的持枪者,法律允许我崩掉他的脑袋。”

破损的面具放在架子上会非常碍眼,年轻警探一弓腰又把它放回地上,趁周围无人用脚把碎片踢藏进了柜子底下。

因为有孕在身她没法子和丈夫做[]爱,所以接收了他的手[]交。他的手指修长冰冷,和他的脸孔一样是苍白病态的淡淡茄色,插入阴[]道的感觉真是好极了。

“她长期受到继父的性[]侵犯和母亲的虐待,我必须保护她。”褚画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她只是个小女孩,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褚画左顾右盼的时候非常诧然地发现自己看见警察局的副局长。比起温和慈爱的局长霍默尔,副局长范唐生实在太爱抛头露面了。

“这样?”又圆又大的蓝眼睛使劲转了转,玛丽莲突然非常开怀地笑了,“那我们似乎可以做朋友了。”

“我想我们得先定个协议。”年轻警探向脱衣[]舞女靠近,向她递出了手掌,“我没有打女人的嗜好——但你如果用牙齿招呼我,我一定会扇你嘴巴,ok?”

仿佛一句话还不足以论证一般,他以个娘炮极了的姿势,边扭着类似于桑巴的夸张舞步边往吧台走去,引来周遭无数暧昧的口哨声。

褚画点了点头。

步履艰难地摇晃几下,又踉跄倒向地面。

小个子男人下颌一抬,只说了一句话就彻底说服了这个专[]制又刚愎的警长。

后来褚画在医院换药时屠宇鸣前去探望并表达感谢,结果愕然发现,这个压根吃不了痛的小子嚎得和鬼一样。

褚画俯下身,颇感惋惜地检查了地上的两具尸体,确认他们都已死亡时抬起了眼睛——正对上一张异常美丽与从容的面孔。

隔着凸起迷人曲线的白色内裤,韩骁张口就将恋人的阴[]茎咬进嘴里。被隔靴搔痒般地舔[]弄了几下,褚画反倒不乐意地骂出了声,“没吃饭吗?卖力点!”

韩骁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自己在与恋人的性交时更为专注,克制血液中奔涌的狂躁与热忱,从而不至于一进入褚画的身体就因受不了这种颤动而早泄。

性成瘾的问题因为韩骁的存在而一直被掩饰得很好。

最近一次警察们的例行聚会上,褚画被同行的家伙们灌了几杯威士忌后立马面泛桃红浑身燥热。醉态一览无遗的他极为放肆地狂笑起来,并且开始扯自己的衣服。

幸而韩骁及时上前,抬手就往那漂亮下颌上狠狠砸去一拳。

身旁的警探们难解其意,他们一直觉得同入警队的这俩人关系应当不错。

“这小子惹毛过我,我得去厕所教训他。”韩骁笑着说完就揪着褚画的衣领,将这个早已醉得迷迷瞪瞪的年轻警探拽进了厕所。

在无人来往的阴暗角落,他当然“教训”了他。用口口。

※※※

韩骁用骨节分明的指节挑玩缠绕起一簇黑色体毛,随后又埋下脸,用舌头替他仔仔细细地、丝缕清晰地梳了梳,梳得那些体毛沾满了唾液,晶晶亮亮地缠结在一起。

禇画呼吸愈显急促,面色也明显有变,他口是心非地冲着韩骁大骂出声,“你滚远一点!”转而又用力扶着他的耳侧,把他的脸牢牢箍于自己的胯间。

他将他的一侧的囊珠含进口里,又连着茎身一起揉搓着另一只。手指与舌头的游弋同样不徐不疾,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

只有当这个男人的口口勃发而起的时候,才会为人清楚发现,茎身的最前端连至口口处有一只蝴蝶模样的纹身。

近乎黑色的暗青色,不够斑斓。尽管纹身似乎走了形,但仍能看见蝴蝶头部的喙管描绘得异常清楚,顶角以触手扩张的姿态伸于两侧,是狭非阔的翅膀在纺锤一般硕大的腹部旁呈张开欲飞的状态。栩栩似真不止,甚至还隐隐作响,不似翅膀振动之声,倒似叫喊。

嘶声力竭而又无人听见的叫喊。

这只丑陋、诡异甚至狰狞的蝴蝶如同一块脓溃,烂在了他嫩肉色的隐秘肌肤上。莫名令见到它的人毛骨悚然,心头发憷。

韩骁曾问过他为什么会纹这么一只蝴蝶在这么一个地方,而褚画对此选择了彻底的缄默。

蝴蝶纹身再一次让韩骁感到了不舒服。像担忧蝴蝶翅膀上的鳞粉沾上嘴唇,他在他的口口上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又急忙闭起眼目,一口将它吞入喉中。

禇画觉得自己到了临界点,赶忙开始乱抓韩骁的头发,“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