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褚画不能够同意更多。

然而两人搭档后没多久的一次押解囚犯的任务彻底改变了一切。

pourquoiletempspassesivite(为什么时间会跑得这么快?)

白皙脸孔因颈动脉受到长时间的压迫而涨得通红,牢牢压制着身下的男人,年轻警探腾出一只手将领扣扯开,试图让自己的呼吸更为顺畅。风顽劣掀动窗帘的那刻,屋子里泻进了白花花的月光——

比赛的前一天韩骁提出要同他做[]爱。

褚画怕身体的疼痛会影响第二天的发挥,没让。

但是晚餐里用伏特加烤的牛肉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了。不断升温的身体让抵抗变得可有可无,褚画简单地挣扎了下,就任凭对方将自己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将自己脸孔朝下地摁压在柔软的床上。

韩骁一面轻柔地亲吻身下男人的耳廓与脖颈,一面在他耳旁信誓旦旦:只放进去,绝不抽[]送。

褚画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感到腰部被人抬高,臀[]缝被人掰开。

狭窄的甬道突然被戴着安全套的龟[]头充塞挤满,没有经过润滑,他的恋人就这么进来了。韩骁守信地没有抽动阴[]茎,只是用全身的力量将他压于身下,紧抱在怀。俩人结合的地方由于褚画难以自抑的轻颤一并颤动起来,酥麻温暖的感觉一波一波地袭来,像电荷的流动,像相吸的磁极牢牢粘结彼此。

褚画阖起眼睛,满足地、舒服地昏沉睡去。

但是第二天起床后他发现,床上有血迹与污迹,自己腰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枪械技能的展示上,百发百中的韩骁和连千米狙击亦不在话下的褚画分数始终交替上升。他俩遥遥领先,将一众年轻警察全都甩在了身后。

褚画本来没想让韩骁,更何况他觉得对方对自己的“迷[]奸”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赖行径”。两个人的近身格斗像以往那么多次性[]爱前[]戏一样真刀真枪的肉搏厮杀,因心情不爽而发挥超常的褚画甚至稍占上风。直到韩骁突然不顾被扣分的危险探身向前将他搂抱了住,他在他耳旁轻轻吹出一口热气,以一个极为朦胧暧昧的声音说道,“我知道那个蝴蝶纹身来自何处,那让我恶心。”

那个瞬间褚画的大脑完全被抽离成了真空。

他瞠大眼眸,灵魂出窍,以一种缴械投降或者束手待毙的状态望向对方——韩骁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他,猛然一记扫腿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观众们希望看一场势均力敌的精彩比赛。耳膜瞬间发出的破裂般的嗡鸣声,连同来自四面八方的惋惜与叫喊声汇成一股湍流,推推搡搡,又覆没过他的头顶。褚画本想起身继续,但是一阵强烈袭来的沮丧感让他头晕目眩,呼吸塞阻,他想张口吸进一口新鲜空气,结果却想呕吐。

步履艰难地摇晃几下,又踉跄倒向地面。

一个医生及时走上台去,想将看上去不太好的男人扶至场外。却挨上对方狠狠一下重推。

视线前跳跃过离奇的白色斑点,像最后一盏灯烛,像太阳嚎啕的黑子——那一下结结实实的头部重踢让褚画短时间的失了明。

拒绝任何人的搀扶,他惨白着一张豆大汗珠漉漉滑下的脸,摸索着墙壁自己走进了休息室,那模样就似在摸索人类遗址。脚下是地砖铺就的平坦的路,可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以为自己正在黑暗中拾级登顶——可是天国在哪里?天国似乎永远不可企及。

两手叉腰站于一旁的是他的搭档屠宇鸣,而那个男人一点儿也没打算上前搭一把手。他只是由始至终黑着脸骂他是个“蠢货”,一声亢奋过一声,显得异常义愤填膺。

韩骁是当之无愧的精英,是那场比赛笑到最后的人。

后来李曼琪不止一次地对人说起,当时她和父亲坐在看台上,正是韩骁那个异常矫健敏锐的蹬地踢腿,让她芳心暗许。

或许是出于阴谋者的内疚,或许是出于胜利者的仁慈,比赛结束的那天晚上,韩骁破天荒地同意褚画[入肉]自己的口。这是以前他接受对方的口[]交时是绝对不可以做的行为,以他的口腔为送胯抽[]送的对象会遭到严厉的惩罚——韩骁会毫不客气地咬他的老二。

褚画一面愉快地呻[]吟一面高频率地在韩骁的口中送动自己的阴[]茎。他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用硕硬的龟[]头挤压他的舌根与喉管深处。高[]潮来临的那刻,他迅速脱离了他的口腔,将粘着唾液的阴[]茎端口对准恋人那张棱角分明的精英脸孔。

浊白的精[]液射了一脸,划过这个男人的鼻峰与唇角,以狼狈的模样流淌。

尽管酣畅淋漓地发泄了性[]欲,他仍旧感到十分沮丧。

不为输掉了比赛,为别的。

※※※

一旦看见自己情人的脸,他马上就把康泊给忘了。

“你刚才吃了什么?”韩骁向他的脸孔伸出手来,褚画赌气似的往后一避,试图避开与恋人的肢体接触,结果还是稍慢半拍——韩骁那指甲齐整的指尖恰好刮蹭下了沾于他唇角上的玉米浆。

“别再吃垃圾食品了,这对你的健康和身材都无好处。”韩骁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挑着玩味的笑容望向了褚画的小腹及耻骨处,开了个玩笑说,“你知道,我只对后者介意。”

“我愿意。”褚画挑眉笑了起来,白皙圆润的牙齿恰到好处地露出八颗,“我对垃圾情有独钟,好比对你一样。”

“又好比我爱死了你的粗鲁与刻薄。”韩骁一耸肩膀,大方地接过情人露着针尖锋芒的话茬。见对方虎着一张脸全无反应,他走上前,以拇指、食指一掂他的漂亮下颌说,“昨天回去之后我反省了很久。我意识到比起我的职位,我更不能失去的,是你。”

“所以?你打算告诉你的未婚妻,你每次听她叫[]床的时候心里都想着一个男人?”

“是的,即使是那样的时候我仍止不住地爱你。但是,”韩骁注视起褚画的眼睛,目光笔直而口吻认真地说,“曼琪是国防部长的女儿,同时也是无辜而弱小的女孩,为了尽可能地不让她难堪,身为男人的我们必须花更多的时间与耐性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在撒谎!”褚画眼睛轻眯,以一种挑衅而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恋人。他努力地表现出耐心,直到等到韩骁把话说完才冷笑出声,“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你已经下意识地抿了两次嘴唇,你笔直注视我的眼睛只为刻意控制眼神的闪躲。每个人都希望事业和爱情能兼而有之,但这远不容易实现!李曼琪和我,你只能选择一个!”

嗓门不小,他存心要让周围人都听见,其中也不乏孤注一掷的偏激与恶作剧般的孩子气。

“请你注意一下和长官说话的态度。”一旦脾气上来褚画就会蛮横至不可理喻,韩骁知道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办法与他沟通。让对方保持小声只是火上浇油,最好的办法还是以职务来压人。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上尉警衔,金色肩章与银色绦子相得益彰的搭配让他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贵族。然后他岔开话题说,“那件夜店牛郎连续被杀的案子,你和屠宇鸣查出什么头绪了?”

“那件案子我当然会尽全力去调查,”眼眸突然像换了一双似的崭亮,褚画倾身向前,漂亮的脸孔逼近韩骁冷峻俊朗的面孔,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但是当务之急,我必须纠错冤案,将真凶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