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生不答,用力地将她甩到床上,沈相思没有防备被甩到床上,头撞到床上钝痛发昏,她的手迅速抱住了头,等不适感消退掉后发现靳一生已经脱完了衣服欺身而上,他身上匀称有力的肌肉紧紧贴合着她,呼吸间带着酒味的灼热,吻落下来。

靳一生的眼底迸射出冰冷厌恶的光,他缓缓地走到沈相思身边,居高临下,一脚踢开旁边掉落的高脚杯,性感的薄唇吐出的字无情又残酷,“沈相思,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伪?我看见你这种虚伪就觉得恶心想吐。”

“没什么事,靳董今晚有工作吗?”沈相思礼貌委婉地问。

餐厅此刻已经洁净如新,地板上也被打扫地锃亮,碗筷安安静静地放在洗碗池里,夫人擀了两个小时的长寿面不见了,小蛋糕也不见了,王妈眼角弯弯,快走两步看向垃圾桶,嗯……没有面条和蛋糕,只有一些残羹冷饭……

她走向院子,那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也还在……

王妈笑咪咪地进了厨房开始磨咖啡,靳先生每天早上都需要一杯现磨咖啡,果然年轻人就是精力好,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夫人在卧室休息,先生应该在书房了,她端起咖啡向楼上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上,只是微掩着,王妈轻轻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先生,您在吗?”

始终寂静无声。

王妈轻轻地推开门进去,唔……偌大的房间内弥漫着刺鼻的烟味,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帘紧闭,光线昏暗,她隐约看到落地窗旁的高大身影,指尖夹着一只烟,笔直地站着看向窗外,没有意识到房间进来一个人,似乎在发呆,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

王妈有些怔愣,她待在先生身边多年,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清俊孤冷,身边被孤独悲伤笼罩着,王妈眼里微酸,不再做声,缓缓向外走。

“桌子上有烫伤药,”靳一生并未转身,一晚没睡,声音有些疲惫沙哑,“两个小时后给夫人涂上。”

“好的,先生。”王妈应道,拿起药向外走。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声音和蔼慈爱,“先生,我老了,手不听使唤了,就怕给夫人上药时弄疼了她,”顿了顿,又开口,“先生,要不您给夫人上药。”

靳一生并未接她的话,语气淡然,“你下去吧。”

窗外的枫叶红的像火,只一夜,飘飘扬扬落了一地,给大地铺了一条火红耀眼的毯子。

靳一生始终记得,那年她明眸善睐,眼角弯弯,带着浅浅的小梨涡,眼中泛着期待畅想的光,希望以后我的家,每逢深秋这个萧瑟的季节,一开门,满眼都是充满生命力的火红的枫叶。

呵呵,对于她来说,这应该不能称作家吧,如果不是半年前那场意外,如果不是她对他有所求,她怎么甘心委身于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

西裤口袋里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董事长,‘新都’娱乐的主编打来电话,问我们还要不要买下那个新闻。”方助理的声音谦逊恭敬。

“多少钱?”靳一生回神,恢复理智。

“三个亿。”

“呵。”靳一生冷哼一声,语气森然,“告诉他,请他自便。”

沈相思睡得并不踏实,一整晚都被可怕的梦魇缠绕,梦中,她和靳一生终于举办婚礼了,宾客盈门,她穿着洁白漂亮的婚纱站在神父面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面站着的是他最爱的男人,西装笔挺,英俊帅气。

神父站在一旁,充满爱意地问,“沈相思小姐,我将代表上帝祝福你,请问你爱这个站在你身边的男人吗?”

“我爱他。”沈相思看向旁边熟悉的面庞,认真庄重地回答。

“靳一生先生,请问你爱沈相思小姐吗?”

沈相思目光殷切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眼中充满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