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想起姒儿背后的那几道鞭痕,再也按捺不住,就要上前直接动手。

……

多少回朝夕枕幕思念着你哟。清清河水是我流淌的泪。

司徒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晌午。

面前这个小院其实并不能算小,能有十几丈见方,整个院落中央位置上是一颗巨大的香樟树,树冠如同伞盖一般华丽的撑起了一大片林荫。十分秀丽迷人。

直径大约能有丈二,分别由八八六十四个不同图案组成,并成八卦状分为八大块,每组又细细罗列出八个小选项。

吴侬软语响耳边,音调嚅嚅喏喏,接着脚步声便随之响起,由近及远,再由远及近,司徒霍然一惊。

抬眼看去,窗外伸手不见五指,也分不清到底是几更天。不过却正是行动的好时机。

他翻身而起。

姒儿蜷缩在床榻的一个小角落,睡得正熟。伺候少爷睡着,小丫头没有回到外间,后背伤痛虽然经过药物涂抹,但她依然不敢上床躺着入睡。

司徒怜惜心起,暗自叹了口气,把姒儿抱到床上,摆了个别致的造型,小丫头在睡梦之中也是呢喃了两声,扭了扭诱人的小翘臀。又自沉沉睡去。

司徒下床随便找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套在身上,把【云中鹤附身卡片】,【金疮药】等一应物品装备到快捷物品栏,这才抹着黑出了小院。

老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一路行的磕磕绊绊,尽管司徒走的十分小心,仍然不免被绊了一跤,没办法,这种事儿对他来说尚属首次。

避过几波值夜的镖师。司徒灰头土脸的好不容易摸到内院,站定身形略一打量,偌大的内宅一片寂静,却依然有两处地方亮着烛火。

由于天色关系,司徒看不真切,隐隐觉得其中一处应该是小娇妻的绣楼,而另外一处,则根本不用猜测。

内宅之中最大的院落,当属大姨妈。呃……大姨娘的院落。

不过这两处与他此行丝毫没有关系,司徒转身直接溜到后宅的一个小角落,那里正是花管事所处的院落。

让司徒意外的是,院门此刻竟然是大敞四开。

莫非老狗知道小爷我晚间要寻他麻烦不成?司徒简直摸不着半点头脑。仰仗着【云中鹤附身卡】傍身,暗自给自己打了一会气。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司徒早先的想法虽好,但真的实践起来却哪有那么容易,这厮现在可是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事到临头丫心头热血正在迅速消退中。

马勒隔壁的,但愿系统莫要再坑爹才好。

听了听墙根儿,没有丝毫呼吸声。屋门竟也是虚掩着的,司徒壮起胆子悄悄进入,里屋外屋查探了好几遍,花老狗竟然没在屋中。

这倒是大出司徒意料之外。因为他确定今夜行事没与任何人表露过,老狗肯定不会有所准备,更不会中了埋伏。

怪了,这狗东西大半夜不睡觉,去干what了?司徒不明就里,但也不愿就这么回去。

反正出来也出来了,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今晚这大好夜色。

打定主意,他朝着大姨妈的院落摸去,又是出乎意料,这院门竟然也是虚掩着的。

司徒心中暗自窃喜,小心翼翼的进入院落,尽量避免弄出声响,匐低身子,将尾指沾了口水,捅破窗户纸,然后渺目望向屋内。

小屋中掌着几盏清油灯。屋中只有两人看的十分真切,他们之间隔着桌子相对而坐,桌面上点心,瓜果之类的摆了一堆,靠里面是一美妇,确实是大姨妈无疑。另一个背对着司徒的方向,不过司徒能确定,此名男子绝非老泰山。

乖乖了个隆滴东。大姨妈夜间私会陌生男,这老丈人莫非带了绿帽不成?

司徒恶意猜测,越想越觉得有理。正在这时,屋中的大姨妈发话了。

“这件事我到时自会处理,你这几日切忌隐忍,不要露出马脚最好。等不了几天,待老头子归西后,威远镖局易主。几个小辈罢了,还不随着你怎么折腾吗?”

“表妹有所不知,那个小辈当时何其嚣张,哼!一个小小赘婿而已,如果不是花家那贱婢恰好在场,少不得要叫他好看。”

是花管事的声音,司徒一个激灵,内幕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事竟然让自己如此轻易撞破。

屋中大姨妈的声音又自传出。

“三天,最多只需三天。到时候老头子体内奇毒必定发作,保准会神不知就不觉的酥筋软骨,那刻,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花管事接道:“为这一刻我们已筹备太久,等的太久,因此,不容有失。”

大姨妈自信道:“放心吧,我下的毒,自然清楚。”

“那自然是最好,就怕到时候……”花管事话到一半戛然而止,忽的转过身来,沉声断喝:“什么人?”

被发现了,司徒骇然,他确定自己刚才屏息静气未发出半点声响,正愕然间,但觉一阵恶风铺面,再想闪避已然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一抹清冷的银光离司徒面庞半尺处划过,射在了半丈外的树身之由自颤抖不止。

额滴个亲娘啊,司徒脸色吓得惨白,浑身汗毛瞬间乍起,刚要点击使用【云中鹤附身卡】,却在这时,异变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