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滴地流淌进她的身子。

终于,一切都停止了,只有我和她在微微喘息。

“干得好不好?”我头贴着她的肩,问她,

“好,舒服得说不出,现在全身轻飘飘,一点力气都没有,快给你干死了。”她闭着眼,眼角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你哭什么,不高兴?”我帮她擦干。

“没有不高兴,你不知道,我高潮的时候会哭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我放心了。我们今天晚上先干这些好么?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天亮的时候再干。”

“好,我也困得要命,我们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六点钟我醒了叫你起来。”

“好的,我就这样趴在你身上睡,屌还是插在里面,我真舍不得拿出来。”

“好吧,死鬼,拿你没办法,插到明天早上,我的屄肯定给你插松了。”

于是,我伏在小嫣身上沉沉睡去,她两腿仍旧分得开开的,双臂伸直平放在身体两侧,我的屌松松地插在她屄里,没有运动,没有激情,两人只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小嫣醒了,推推我,我睁开眼,看见小嫣含情的眼睛,她示意我向下看,我弓起身子低头看去。

早晨勃起的阴茎仍然好好地插在她的阴道里,上面干结了的粘液变成了星星片片的白屑。

我的青年岁月第四章

第二天早晨醒来,睁眼看见的是小嫣对着我脉脉含情的双眼,我向身下看去,只见晨间勃起的阴茎仍然浅浅地插在小嫣的下身里,我们俩人的耻毛上星星点点地散布着白色的碎屑,我知道那是昨夜激情留下的干燥痕迹。

我抬眼看了看墙上的壁钟,己经是六点多了,秋天早上的阳光己经从窗帘的边缘钻了进来。

我低下头,轻轻地含住小嫣两片小小的红唇;她闭着眼,静静地躺着,任我含她的唇在嘴里,吮吸着,我的舌尖轻轻触着、舔着,半晌,她睁开眼,伸手下去,越过我和她小腹之间,分开食指和中指,夹住我的阴茎,慢慢地从她下身拔了出来。

她从我的吮吸中挣脱出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是轻轻地推了我的胸膛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我要去整理抽血架了。”

我看着她从身边坐起来,一言不发地穿上内衣裤,又无声地溜下床去,穿好了制服裙,盘好头发,回头来对我笑了笑:“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出去了。”

我看她走向门口,忽然我仿佛心里涌上来一种酸酸的滋味:“哎,小嫣……”

“什么?”她略带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定了我,

“……嫁给我,给我做老婆,好吗?”

一丝笑容出现在她脸上,“慢慢的吧,我们以后再说,反正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就行了,你也不要多想这件事,看缘份吧。”说完,她扭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我一个坐在床上发呆,出神。

我就这样在坐在床上,坐到六点半,听见外面病房走廊上响起了送开水的工友的吆喝声,才慢慢地下来,清洁完毕身体,打起精神走出门来。

刚要迈步向护士站走去,听右边病房大门“吱哑”一声,我扭脸看去,是程医生端着满满一碗炒面走来,炒面上还压着三四个荷包蛋。程医生的脸庞也像荷包蛋一样,黑红色里透出油光,神采奕奕大踏步走来,一面嘴里打着招呼“徒弟呀!快去吃早饭吧,今天的荷包蛋不错的。”一面一阵风地从我面前掠过。

我目送他走进他的办公室,慢慢踱到小嫣身边,压低声音:“老程今天的早饭是至少半斤炒面,外加四个荷包蛋。”小嫣听了我的话,“噗吃”笑了出来,“死鬼,观察力这么强!”

我打开小嫣的更衣柜,拿出她的饭碗,连我自己的,一手一只,摇摇摆摆地走向食堂。

等我端着两碗馄饨外加四个酱蛋回到护士站,小嫣已经忙完了早晨工作坐在桌旁等我,我向她报告说刚才在食堂里看见几个外科值班医生也是一人两碗,倒是内科医生只给自己打饭时,小嫣轻轻地笑说:“我老早就知道了,你们外科系统的医生就是善于来这一套。”

我不解地问:“难道……,难道外科值班医生们都会和护士们有……?”

“一部份,我只晓得有一部份是,”她敛起笑容,“所以,我们医院里外科的医护之间往往到后来就成了夫妻关系……但像你刚才那样的心急,也不多见。”她低下头专注地吃起来,不言语了。

早饭后,已是七点半多了,同事们陆续来上班了。我和程医生因为前一晚值了班,交待完前一天的病房工作后,就各自下班收工回家了。本来我想和小嫣一起走,但看她躲躲闪闪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别人察觉到我俩的事,我也就作罢,一个人骑上自行车闷闷地走了。

骑车来到外面,风和日丽,天气非常好,真正的秋高气爽。我踩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向家的方向驶去。

这两个礼拜老爸老妈都不在家,老爸单位里组织上党课,说党课要在风景秀丽的杭州西子湖边上才有效果,于是老妈也跟着去了,这下家里就剩我一个人,大白天的,下了班回家去有什么好做的呢?我一边蹬着车子,另一边脑子还在回味着昨晚,不知不觉,已经骑过了肇嘉滨路。

猛然间,我想起自从我参加工作以来,直到今天都没有顾得上看望一下的“她”,我调转车把儿,向东安路急急地骑去。

“她”,三十五六岁,姓周,在我们学校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理发店,里外全她自己一把抓。老公前几年辞了职去日本打工,“洋插队”,辛苦了三四年,挣了五六十万回来,她那时在纺织厂里效益也不好,有一天没一天地上班,老公带了钱回来,她就干脆用自己家的沿街房子开起理发馆,每天也有五六个生意,她男人买了一辆摩托车,帮水产贩子从青浦往上海运鱼虾,外带拿日本挣来的血汗钱炒股票,算下来,每个月搞好也有个三四千块的进账,小日子总比普通下岗工人要好过。

哪晓得,有一天老公开摩托出了事故,连人带摩托车外加两桶满满的河鱼冲进了旁边急驶的大卡车的肚子里,卡车后轮一点不留情面地轧了过去,顿时……。以下的不用我讲了。

周给老公办完了后事,收拾收拾,继续自己的小店面,好在结婚几年,没有生过孩子,少一点拖累,没有老公去外面跑,信息不灵,股票是玩不转了,她就干脆一门心思都用在自己的小店里,慢慢地,生意越来越好,她做头发的名气也响了起来,远近来约她做头的顾客也越来越多,她就用原先老公的摩托车牌照又买了一辆女式踏板摩托车,经常骑着车上门给有钱的顾客做发型美容,不知怎的,她和我们学校的一些女生混得很熟,时常在星期六半夜到我们学校体育馆来参加舞会,一来二去的,我这个舞会的常客就和她认识了。

我和周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正要临床实习,时间有的是,我就隔三差五地往她店里跑,但凭心而论,我那时对她绝没有男女之事的想法,只觉得她温柔、体贴、勤快、能干,她也把我当成小弟弟,我也是真心实意地喊她“姐姐”。

到后来,我开始临床实习,学校当局就取消了我在校内的住宿,赶我去医院住,可是医院实习生的宿舍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所以我思谋在校外自己借房子住,周姐姐知道了后,提出我搬去她家里住,反正她一个人寡居,房子是有空的,讲定了房钱,我就搬了进去。

我在周姐姐家里分配的房子是向东南的一小间,远离马路,(靠马路的那间房是用来做理发店的),出了我的房间是一个厅,平常用来吃饭和看电视,厅的对面朝东朝北有窗的就是姐姐住的一间大房,原来就她夫妻俩住的,大房间朝马路一侧还有厨房和厕所,所以她房里到晚上也不受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干扰。

这房子虽然旧,而且是老式民房,但维修得很好,风雨不侵,姐姐早上还供应我一顿早饭,我住得也是有滋有味。

每天下班,在医院吃过晚饭,洗了澡,回到姐姐家里,她大约也收了店,进得厅来,泡起一壶茶,我俩靠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说得尽兴了,我回房间看书,准备明天的工作,姐姐看完电视回房睡觉,这种恬适的小市民生活与我从小过惯的那种严肃、紧张、活泼的方式完全不同,我更享受的是姐姐这里的生活。

由于我在家中是独子,上无兄长,下无弟妹,父母虽然说出于骨肉亲情对我百般爱护,但是干部家庭的环境是表面上维持着一种清高的冷淡。

父母亲与我从来没有坐在沙发上用亲昵的语调谈过我的内心深处,他们自然也不会主动向我表白他们自己的实际经历,一家三口人每天聚在一起的时间就是在饭桌上吃晚餐的三十分钟,大多数的晚饭时间也是父亲不停嘴地教训我要努力上进,夹杂着他从工作单位中听来的哪个同事的孩子如何用功,如何成功的故事,(天晓得,几年后我才得知,这些时时挂在我父亲嘴边的榜样们没有几个是真实的,要幺是勉强上个野鸡大学,要幺是大学混完了以后早早地嫁人算了。)晚饭后,三个人各自回房,我是读书,做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集,父母是读别人写的文件或者写文件给别人读,十点半一到,大家各自睡觉。第二天早晨起来,又在冷淡中开始新一天的循环。

可是自从我住到周姐姐这里来,每天接触到的是不那幺远大的理想,而是最切合实际日常生活的柴米油盐这样的琐碎事,每天和周姐姐谈得最多的是现在马路上女人的时装多少价钱,坐出租车怎样才最省钱,电视节目里谁谁的表演最让人倒胃口。

这是一种不会让人血压升高的市民生活,满足,安详,胸无大志,是这种生活的基调,可是人类不就是靠着这种生活方式才得以繁衍延续的吗?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我也学会了在有空的时间来到店堂里给周姐姐拿东拿西做帮手,姐姐也乐于指挥得我团团转,还骄傲地向邻居炫耀“请个大学生当伙计”。

我一边给周姐姐帮忙,听着她一面做着头发一面和常客们高声说笑,同时给坐等的客人端茶倒水,另一边还要回答慈祥的老太太们对我这个“来打工的大学生的关切”。

有时,我从医院病房里下班回来,她的铺还没有关,我就挽起袖子帮她解决最后的几位客人,无非是洗洗头,做些按摩什么的,打发完最后一位客人,往往是夜里八九点钟,周姐关好门,放下卷闸,从隔壁的面店里买碗面,有时候再多买点儿面浇头(大排骨,荷包蛋什么的),开两瓶啤酒,和我一人抱一瓶边吃边聊,谈得最多的是她开店独自谋生的艰辛,却很少提起她死去的老公,几次喝得半醉,带着哭腔痛骂以前的婆家对她的欺负,给我的印象是她和前夫以及婆家相处得并不顺心,但详情我没有追问下去。

秋去冬来,转眼间我实习期从前一年的七月份开始已经过了半年,眼看来到第二年的春节前,按照医院对实习医生的规定,春节放假全院的职工都有份,唯独实习医生和实习护士不能放,初一到初四每天仍然必须到医院查房,查完房做完病房里的文书工作才可以放下半天的假。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老爸老妈趁春节赶去山东老家给爷爷拜年去了,家里也没有人给我吃喝;可是那些外地来沪的同学没有一个不骂的,对他们来讲,这可能是第一次离开家过春节,可也没有办法,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于是,我仍然在周姐的小店里住着,从除夕到初一,一直忙着病房的工作,只有下午才能回来在周姐的店里和她一起过年。

周姐过年这几天也收了生意,据她讲这是理发这个行业自古以来的规矩,从除夕晚上开始一直到大年初十才能开市,否则新年太早动刀,会不吉利的。我也乐得天天下午坐在店面后的房里,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里灌周姐姐包的黑洋酥汤团,麻蓉汤团,水晶汤团,肉馅汤团,或者菜肉馄饨,大肉馄饨,荠菜馄饨,还有八宝饭,重油的,素油的,鸭油的,重糖的,再就是春卷,有肉的,有菜的,又有肉的又有菜的,有黑木耳的,有金针菜的,又有黑木耳又有金针菜的,有黄芽菜的,有绿豆芽的,又有黄芽菜又有绿豆芽的,我吃了个不亦乐乎。

每天晚上都在吃饱喝足后,由周姐姐扶着我,挺着肚子直着脖力,两个人穿得暖暖和和的在东安路到徐家汇之间来回散步消食。

冬夜的晚风吹着我们俩脸庞,我和周姐紧挨在一起走着,她头着,我就要下床。

瞬间,她撩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伸出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子,“不要走,阿弟,陪我一晚上,好吗?”

说话同时,周姐拉着我的胳膞连着我的身体拉向她,自己向后仰倒,我原先跪在床上,被她猛力一拽失去重心,重重地扑倒在她身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双手捧住我的脸,涂着浓艳口红的双唇就封住了我的嘴,随即,我感到嘴唇间有一条软湿温暖的“小鱼”游了进来,我半张开嘴唇,含住阿姐送过来的舌尖,用门牙轻轻地咬了下,阿姐更加大胆地把舌头尽量地伸进我的嘴里来,我们俩人的舌交结起来,阿姐的舌尖舔着我的上颚,我的舌顺着她的舌头伸进阿姐的嘴里舔着她的牙床和舌底,我们的口水汇合在一起在我们之间交流,一会儿我咽一口下去,一会儿阿姐吞一口。

半晌,我们停了下来,我仍然伏在阿姐身上,前额抵着她脑后的枕头,她的头发散发出阵阵好闻的香味直往我鼻孔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