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老板生意不小,急着见他的人可不止我们两个,大厅里坐着七八个人,本来他们都是在看手机的,可听了我们的谈话,纷纷起了兴趣来了,慢慢的就凑过来了,甚至还要刘老道给他们看一看。

“啊”

然后这些司机就会给点钱让他们把尸体搬走,五十一百就看对方的心情了,但绝不会狮子大开口,而且这些人非常懂规矩,一辆车一次只要一次钱,甚至在他们管辖的地段还不允许别人这么做,要是遇到了,找他们,绝对给你摆平了,非常的讲道义。

大货车重新开动,之前那大汉也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确实是兄弟,但不是双胞胎,差了两岁,也姓刘,所以我们叫他们大刘和小刘。

我回答道,李老板敢对自己家族的人下手,不狠怎么行,不狠他也许做不了那么大的生意,这家伙和秦爷臭味相投,想从他身上知道点消息恐怕难了。

我们下一站要去的地方是隔壁的县城,那边也有一个老板招待过秦爷,这是从陈太太提供的资料里得到的。

“成功率,那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你们谷家自己决定的,事情做了,不用几年别人就能发现,到时候你们怎么办,最简单的实力为尊,那就打吧。

“咳咳····”

然而刘老道沉得住气,陈太太却沉不住气了,因为陈家那些亲戚开始发作了,以各种各样的手段争夺陈老板的遗产,一时间他们你来我往,闹得鸡飞狗跳的,农村又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一时间陈家又成了清河镇的笑料,每天谈论陈家的人非常多。

“什么意思,老头,你说清楚点”

太欺负人了,太恶心人了,你做坏事,我们阻止,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和我们斗法,你没办法赢我们,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可趁着我们不在,烧我们的房子,这就是卑鄙无耻,下流无底线。

我不在犹豫,开始在这一片寻找起来,刘老头说只要赶走它就行,那就更简单了,我不断的发出怪叫,故意制造动静就行,要不然我还怕那黄皮子狗急跳墙,咬我一口呢。

“不要急,让我想想办法,不难破的”

刘老道脸色一变,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令牌来,真的是古代的那种令牌,抓在手上,然后对着李三爷大吼。

刘老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那么大,我死命的挣扎都挣不开,只好放开嗓子大吼,只可惜破庙在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都在几百米开外,真的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我。

这种事情我自然是经历不少了,比这更惨更奇葩的事情都见过了,甚至还有亲兄弟为了遗产或者葬礼那点礼金打起来的,那可是真正的尴尬。

此番变化很多人都听见了,连那两个化妆师也是吓得脸无人色,他们虽然从业时间不短了,给不少死人化过妆,诡异的事情也见过一些,可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啊,要不是之前放了话,现在跑太丢人了,他们肯定要提早走人了。

一番寒暄之后进入正题,此时陈家的人也已经知道谷老太太的事迹了,毕竟才过去三十多年,清河镇上还有大把当年的亲历者,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这件事。

老太太倒是没强求,现在时代变了,谷家也不靠这个吃饭了,她只是舍不得这个祖传的秘技失传而已。

“是滴,又怎么样,这是我的棒棒糖”

刘老道一听,瞪了我一眼就开骂,不过他对这件事也没太大的信心,三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谁知道结果如何了。

据说太平天国北伐那两位统帅被俘虏之后就是凌迟而死,死后骨头被人制成了法器,还被收藏在了皇宫大院之内。

刘老道的推测我完全同意,其实我也认定是那秦爷所做,秦爷来历神秘,恐怕除了陈老板之外没人知道了,现在陈老板一死,线索全都断了,可他为什么要用这么凶残的手段。

此时,那陈梦寒又大哭着说道,是不是坠河她自己知道,可却没看见人,之前她没有怀疑过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她却非常的怀疑。

这些钱,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多的钱,这些年我和刘老道的日子不算好过,刘老道没有田地,也压根不会种田,我名下倒是有些田地,可我一直都还小,田里的活根本做不了,我们唯一的生计就是帮人做白事当坐棺童子赚点钱,勉强维持温饱,日子过得苦巴巴了。

刘老道拍着胸脯保证道,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不过我对李三爷不会有任何的同情心,这个混蛋杀了那么多的人,还三番五次的想杀我,死了也是活该。

我往鬼楼大门一看,李三爷此时还在那边守着呢,估计是不放心我吧,毕竟我也是命大了,好几次必死之局都是逃了出来,命贼硬。

李三爷怒吼一声,然后举刀劈过来,我连忙端起客厅里的凳子还击,李三爷拼命的劈砍起凳子来,他力气大,把凳子劈得木屑横飞,再加上这里的凳子家具都有些腐朽了,一下子就给他劈散了。

而在那女人面前,站着七八个人,神色凶狠,恶狠狠的盯着那女人,那样子,恨不得把她扒干净吃掉一样。

我一边向三叉口走去,一边翻了下刘老道给我的包裹,包裹里有三样东西,一件纸衣,一枝香,一根蜡烛。

“事情瞒不住了,看到那些人没有,里面好几个都是陈老板的人”

“这不是你自己抬杠,好好,解决,咦,好像没什么好解决的办法”

我肺都气炸了,要出去找他们算账,可是刘老道一下子就按住了我。

“小子,那天李山抓你去活葬,有没有做别的事情?”

陈老板的手下四散逃命,有冲回院子里的,也有想清河镇外逃命的,但就是没有敢回头和陈梦寒拼命的。

“哈哈,什么替天行道,没有的事,就是老头子无聊了,想看看戏,怎么样,小子,还撑得住吗,要不然咱去清河镇看戏去?”

刘老道回答道,他们具体想做什么,他还不知道,但无非就是名利两个字而已。

“你····”

“三····为·····”

然而她的力气却非常的大,竟然把我顶得一步步的往后退,好在我是在林子里,身边的树木很多,我把木杆的一头顶在树干上,随即拔出了皮带上的杀猪刀。

我们几个人穷人有什么值得陈老板这么做呢,杀了我们有什么好处,即使他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可是我们死了,陈老板还是得赔我们的家属一大笔钱。

“金木,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死的,你已经死了”

“我儿子才上中学啊,我不能死”

“啊”

我苦口婆心的想要劝他们停下,这时候跑路还来得及,可没说几句,就被二愣子给粗暴的打断了,他此时满脸的疯狂,眼睛里只剩下对那五千块钱的贪婪了。

“狗日的陈老板”

没一会儿,李三爷就问了我一声,肩上的棺材重了,在抬棺人看来就是鬼压棺了,据说小鬼的道行越高,棺材就越重,李三爷问这话,就是在问我,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没有冥婚那些狗屁规矩,又能在身边养一个厉鬼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陈梦寒比一个保家仙都厉害,你知道吗”

“呵呵,还真没看出来”

“你小子眼下心也瞎,能看个屁,听我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您说了算,反正徒弟的小命不值钱,到时候被吸死了就吸死了呗,还能不碍你的眼,多好啊”

“你小子,再敢阴阳怪气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打你”

“打吧,打吧,打死得了,总比被鬼吸死的好,葬礼的时候还能见人”

“你····”

我心里一万个不服,自然是连老头也不管了,直接和他道。

我肺都要气炸了,死老头,特么故意的是不是,激将法?

可我拿着灭魂针,还真不知道怎么下手,当初在鬼楼前,陈梦寒那决绝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行了,别特么的在我眼前演戏了,老子不是傻子,别假惺惺的,这次事情就算了,以后给我记着,没有下一次了,还敢来,我就算是当个狼心狗肺的人也要杀了你”

最后,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们都演到这个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