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一眼那陈梦寒,还好,她好像没有发怒的样子,可这就让我尴尬了,接下来怎么办,刚才骂的好像也收不回来了。

陈梦寒动了,一个闪身,她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出现在我身边,陈梦寒那空洞洞的眼珠子看着我,鼻子在我身上吸了吸,然后就在我身边躺了下来,再没有一丝声息了。

刘老道瞪大眼睛看了又看,方圆数十里的法师他都是认识的,此人面生,应该是外地来的,也只有外地来的人才有这个狗胆子,怂恿陈老板杀害了那么多人。

我大叫起来,我也不知道我在叫什么。

“是我,活人,救命啊”

“跑啊”

刘老道翻个白眼说道。

“打死你”

“三爷,你没死?”

“我们跟三爷那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怎么可能是三爷”

“你之所以死得冤枉,是因为你被人害死了,是清河镇的陈老板”

“大家伙过来,金木已经是死人了”

老张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我们都没回话,和她拼了,和一个死人拼了吗,要是坏了她的尸身,陈老板找我们算账怎么办。

“三爷,你德高望重,本来不想逼你的,可今天这事不成了,干不干你说一句话,要是不敢,老子今天一刀结果了你,刘小哥接班,我们八个照样分钱”

“刘小哥,再帮个忙”

我听了之后不断咂舌,这陈老板是想把规矩一溜串的坏掉吗,枉死之人用红色棺材就算了,我们这里,女性除非是后代的,要不然可进不了祖坟的,不过还是那句话,陈家人都没说话,我们也不会多嘴,只要价钱合适,那就干。

“别废话,你拿着东西现在就走,我不会害你,怎么救命我已经写在里面了”

刘老道极其不耐烦,扔出一个包裹到我身上就把我往外推,我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天黑了,咬咬牙决定再相信刘老道一次。

我一边向三叉口走去,一边翻了下刘老道给我的包裹,包裹里有三样东西,一件纸衣,一枝香,一根蜡烛。

刘老道写下了嘱咐,他让我在鬼楼门口换下纸衣,这纸衣就是做白事时扎纸人用的那种,说是可以隔绝我身上的阳气,然后要我进门的时候在大门口的正中心点一根香,进门之后在大堂的神龛上再点一根蜡烛。

点完之后,我今晚就在那大堂里过夜,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千万不要理会,要是有人问我来做什么,就回答借屋避祸,天亮就走。

而最凶险的时候就是烛火灭掉的时候,那时候一定的跑,速度不快就跑不出来了。

看完刘老道的嘱咐,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这混蛋,明显是对这件事一点把握都没有,让我去做实验呢,真特么想得出来。

不过我没调头回去,而是继续来到了三叉口这边,刘老道今晚有大事要做,我在,绝对是拖后腿的,所以我不能回去打扰他。

等到我来到三叉口时,天已经黑了,就在那鬼楼门口,我就打了个冷颤,阴气好重,跟我站在陈梦寒身边一样,这三叉口鬼楼之名,果然不同凡响。

我脱光了衣服,然后把纸衣穿上去,说来也怪,纸衣一穿,我就感觉不到阴气了,真是神奇。

我把衣服放进包裹里,然后按照刘老道说的,在大门口正中心点了香火,然后推门进去,在破烂不堪的神龛上点了蜡烛。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我双手合十,向四周行了礼,说实话,这鬼楼的气氛实在是太骇然了,自从我进门之后就觉得四周十分的诡异,非常的不舒服。

一想到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我就觉得瘆的慌,很想把那死老头大骂一顿,这一晚上可不好呆啊,也不知道刘老道那边如何了。

我摇摇头把这些杂念扫出去,清理了一块木板,把衣服一铺,准备眯眼睡觉,对于这种紧张的情绪,当鸵鸟也挺有用的,闭上眼看不见心里会好受许多。

迷迷糊糊的过了不知道多久,好像有一人在拉扯我的衣服,我睁开了眼睛,看见我身边蹲了一个小女孩,也就两三岁的样子。

“哥哥,哥哥,你看见我爸爸了吗”

那小女孩看见我,立马发问道。

我有些茫然,找爸爸找我干嘛,可我随即又打了个冷颤,我记起来了,特么的我是在三叉口鬼楼啊,这哪里的小女孩,我不会是碰到脏东西了吧。

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顿时傻眼了,我周围不是那个灰尘遍布,蜘蛛网密集的鬼楼了,而是一个看起来布置得很是温馨的小屋,门外白光一片,好像是天亮了一样。

我当场就傻了,我这是怎么了,穿越了吗?

“老公,妞妞这几天不舒服呢,你多抱抱她”

忽然,一个人影从侧门走了进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乡下人极少穿的旗袍,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你,你,你是在叫我?”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老公,当然是叫你了,家里还有别人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次出门太累了,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认识了”

“借物避祸,天亮就走,借屋避祸,天亮就走”

我立马就再次闭上眼睛,然后双手合十,尼玛,我是白痴吗,这怎么能相信呢?

念叨了十几遍之后,我再次偷偷睁开眼睛,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因为我看见刚刚那个小女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好几个可怕的伤口,而刚刚那个女人,则是满脸的疯笑,神情非常的疯狂,此时正拿着一把刀对着我劈来,那雪亮的刀光让我汗毛都耸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