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紫老爷紧张得几乎不知道该如何呼吸了。“我一点也不敢说!”

“没错,他最爱面子了,怎么好做这种事下自己的脸子!”

“那我们多留两天吧!”

无论如何,从那一夜开始,他们总算开始正常的夫妻关系——睡在同一张床铺上,而且每天晚上不是他来玷污她的清白,就是她去玷污他的清白。

不,多半是妹夫让她,她就以为是妹夫怕她了。

紫萝衣斜眼瞥向他。“喂,是不是该解开我的穴道了?”

“打·赌?”

“我不嫁!”

“狗屁,没什么好解释的!”新娘飞快地左右张望一下,旋即飘身而起,一手粗鲁的推掉凤冠,一手掠向挂在墙上的宝剑,唰一声抽出亮晃晃的剑,毫不犹豫地横剑劈向新郎。“纳命来吧!”

可是想一想,反正上次也掉过一次,懒得再换卡了学校合作社买东西不是用现金,而是用消费卡买,若不见了再办就可以了,而且说不定过几天又有好心人送来了呢!

车帘放下了,但紫萝衣的声音仍透过布帘传出来。

“师父老大,你妹妹成亲了吗?”

“三个月前成亲了,条件是他们要搬回马场住。”

静默了一会儿,布帘又掀开,紫萝衣急吼吼地探出头来。

“他们不是想偷宝石矿的地契吧?”

厉千魂挥了一下马鞭,半声不吭,好像没听见似的,紫萝衣翻翻白眼。

“我就知道,地契你收好了吗?”

“地契并不在马场里。”

“耶?不在马场里?”紫萝衣呆了呆,继而放声大笑。“那可好玩了,他们一定找得快抓狂了!”缩回脑袋,布帘放下。“厉害,师父老大,未卜先知喔!”

“当年马场设立之初,不时有劫匪来抢劫,”厉千魂沉声道,“为保万一,祖父才把所有重要物品收藏到京城里的宅邸内,留在马场里的只有帐簿,除了历任场长,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稍顿了一顿。“娟娟自然也不知道。”

“那你又说给我知道。”

“我相信你。”

“哈哈,谢谢你的信任啦,师父老大!啧,好冷!”

“你要喂奶了吗?”

“对啊!”

“再稍待一会儿吧,很快就到城镇了,待打尖时再喂奶就不会冷了。”

“才不要,打尖的时候你要教我武功的,怎么可以浪费在喂奶上!”

“……”

这个女人,学武功竟然比女儿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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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个小娃儿赶路怎么也赶不快,好不容易在过年前十天,厉千魂和紫萝衣终于回到马场,由于天刚黑,因此知道他们回来的人并不多,孟羽又特意要他们保持安静,到了大屋前,他抿著忍俊不住的笑意指指屋内。

“兰嫂一离开,他们就开始翻箱倒柜,现在应该正热闹吧!”

厉千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也没多说什么就赶著紫萝衣进屋,因为正在下雪,他怕冻著妻子和女儿。

然后,厉千魂直接走向不断传出嘈杂声响的房间——他的寝室,悄无声息地打开门,再往里进,驻足在内室门口,只见秦娟娟坐在床上大刺刺地指挥过来、指挥过去,而她的夫婿丁瀚则兼职小喽啰忙著搬开化妆台看看后面有没有暗柜。

“想找什么吗?”

“废话,当然是找地……”噤声,猛然回首,一见是厉千魂,秦娟娟张嘴便发出一道惊恐的凄厉尖叫。“大哥?!”

由于尖叫声实在太过于恐怖了,厉千魂不觉皱了皱眉头,旋即慢吞吞地步入内室,环顾四周,刚被打劫过的场景最多也就是这样,再下去应该就是拆屋子了,那可比搜屋子更辛苦。

“你们……”他弯身捡起妻子最爱的发巾,仔细拍干净。“究竟在找什么?”

秦娟娟挺著大肚子吃力地从床上站起身,“我们……”一边对丁瀚使眼色,一边努力找回镇定,“呃,我们在找……找……”忽地瞥见化妆台上的珠宝盒,脑际灵光一闪。“啊,对了,我掉了一枚戒指,丁瀚正在帮我找!”

噗哧失笑声从内室门口传来,她转头望去,原来是紫萝衣在那儿摇著怀里的孩子,表情净是嘲讽。

“你笑什么?”她气势汹汹地问。

紫萝衣耸耸肩。“请问你的戒指又怎会跑到我们房里来掉呢?”

秦娟娟窒了一下。“它……它滚进来的!”

“是喔!”用最夸张的动作转头从寝室门口徐徐看进内室里来,几乎是从天涯到海角的距离,紫萝衣不禁又笑了,“你的戒指是糖葫芦还是荔枝?可真会滚啊!”说著,她走向床边想把孩子放下来,却发现床铺也被掀得一塌糊涂,这才真的不高兴了。

“拜托,这又不是你的房间,麻烦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来好不好?”

“不好,这是我哥哥的房间,为什么我不能进来?”秦娟娟不服气的抗议。

紫萝衣淡淡瞟一眼厉千魂,后者默默过去把孩子抱过来,好让妻子整理床铺,再转回身来面对秦娟娟。

“以后不许进我的房间。”

“为什么?”秦娟娟怒叫。

“因为这是我的房间,我说不许就不许!”厉千魂冷声道。“倘若你又随便进我的房间,我会让你搬离大屋,住到另外的屋子去!”

他竟要赶她走?!

秦娟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看看还在整理床铺的紫萝衣,又看看丁瀚,再看回厉千魂,突然爆火了。

“我偏要,这是我家,我爱进哪个房间就进哪个房间,谁也别想赶我走!”

“不,这不是你家,”厉千魂斩钉截铁地否决她的宣言。“你姓秦,嫁给姓丁的,跟厉家毫无关系!”

“但我明明是你的亲妹妹!”

“已经不是了。”

秦娟娟气得想跳脚,可惜她太重了,跳不动。“我成亲的条件是可以搬回马场来住!”

“我只要你搬离大屋,并没有要你搬离马场,否则你就不要随便进我房里。”

竟敢威胁她!

秦娟娟哪里受过这种气,马上又爆发了,“我偏要!”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样尖叫,就差没坐到地上去踢脚撒赖,“偏要!偏要!偏……”声音再次中断,她愕然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