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累到不想动了吧?无妨,这个我也可以帮你效劳,虽然我没帮女人洗过澡,可是我相信那一点都难不倒我,要不要试试?”

贴身侍卫姜勇始终有点激动的看着终于回魂过来的王爷,眼眶还隐隐泛着泪光。

“是……不喜欢。”她小声地道。谁会喜欢一个莫名其妙就花大钱把自己硬是买走的男人?

小神仙嘀咕得虽然小声,旁边那堆小神仙没听见,可刚回来坐镇的老神仙耳朵利得很,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那双眼,黑如墨,深似海,正直勾勾地望进她眼瞳,瞬也不瞬地,紧紧锁住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吸纳……

洛天阳没忘,第一次见到这女人时,她就已是几近全裸,她的美丽他早已亲眼见识过,可,却没有像这一回如此地勾动着他的灵魂,像簇小小小小的火苗,在他体内点燃,然后慢慢的燃烧,越来越热、越来越狂……

“你这狐狸精!该死的狐狸精!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还真以为你是孝顺我呢,难得大发慈悲的要让你走,没想到……没想到……你竟然和慕林……啊?多久了?你们两个勾搭在一起多久了?说!”

“嗯,有啊。”

“不用了,你坐下来陪我吃吧。”

慕老夫人瞪了慕林一眼,这才眉开眼笑的走上前。“我的儿啊,你上哪儿去了?急得娘都要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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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你都认不出我,那你干脆一剑把我砍了吧,与其顶着别人的身体过别人的人生,你还不如杀了我。”洛天阳双手负于身后,眼一闭,头一扬,竟有视死如归之霸气。

前厅这头,慕老夫人已不悦的端着脸孔,嚷着要退货。

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夫君,眼神冷冽,语调霸道,连那声调都高扬了几分,面对她几近赤裸的模样也半点没想要移开目光,让她有点羞也有点害怕,因为夫君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都不像原来的他。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个处子?”洛天阳敛了笑,若有所思的眸光定定地落在木桶边,因为害羞而不住颤抖的人儿。会吗?这女人,竟还是个处子吗?

“不行,现在魂魄司只剩一个小鬼头在那里,他法术不精,若出了什么差错就不好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抬起头来关心的看着她。

“没有……我没事……”她摇首,微笑,却是第一次这样深深地望着这男人,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他,是除了夫君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不,或者该说,他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了,虽然是出钱把她买下,却是花下一笔大钱照顾了慕家上下所有人,让他们不仅还了债,还可一辈子衣食无虞;细心不已的他知道她被婆婆打过,全身疼痛,所以刻意带她上镜泉泡汤沐浴,让她可以舒服些,快点好些。如今,她一样什么都没说,他却知道她拐伤了脚,亲自抱她回来替她搽药……

这些,根本不必堂堂洛亲王来替她做的事,他全都亲自替她做了,就算她很想把他归类成硬把她买到身边当侍妾的坏人,她的心底却是很明白,这男人对她的好。

如果哪一天她必须离开,她也会想着他吧?

再不愿意承认,她的心里也明明白白,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久一些,她会连心都一并给了他……

她不得不抗拒,用最大的气力去抗拒。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很想现在就抱你。”洛天阳笑望着她,眼底,有着方被点燃的欲火。

闻言,秦水曼赶忙将视线移开,此举再次惹来洛天阳一阵朗笑。

这女人实在太有趣了,在当慕商的妻时,因为丈夫不抱她而会主动脱衣勾引,现在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他,洛天阳面前,她却害羞又胆怯,让他每逗弄她一次,心情就好一回。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去灶房,唯一的工作就是侍候我,还有……准备好当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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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句话,秦水曼每次待在洛天阳身边就开始胆战心惊,每次他把她搂进怀要她陪他睡觉时,她总是僵硬着身子几乎睁眼到天明,每次帮他擦背洗澡时,总是尽可能离他远一些,把一只手伸得长长的,半闭眼半睁眼的帮他擦他那好看不已的宽背。

洛天阳的身体和夫君不同,古铜色的肌肤线条鲜明,高大健硕,是个非常男人的性感体魄,每次他抱着她时,她总可以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有力的臂弯和令人觉得安心的气息。

他始终没有碰过她,夜夜抱她入睡总循规蹈矩得很,久而久之,她也比较容易入睡了,枕着他的臂弯也可以睡得安稳,常常,还在这样的相拥而眠中感觉到是自己的夫君在抱着她,常常,还在这样的睡梦中作着来到王府之后便不时在作的梦,那个夫君与洛天阳的脸重迭的梦。

然后,她会在梦中惊醒,就像此刻睁眼,见到的是洛天阳俊美的脸庞,还有他定睛落在她布满细小汗珠脸上的关切眼神。

“作恶梦了?”大掌抬起,轻抚上她柔嫩的颊畔。

她怔着瞧他,忘了要躲开他亲密的爱抚,反而深深陷进那双黑眸中深不见底的温柔。

现在,不仅洛天阳与夫君的脸在梦中重迭了,连现实中的洛天阳也和梦中的洛天阳重迭了。

“你为什么要我?究竟为什么?我们之前相识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刚在梦中惊醒的她,迷惑地问着。

“你刚刚梦见我了吗?”还没清醒呢,就问出这样的问题,可见刚刚在梦里,她是梦见他了,却是流着汗惊醒过来,究竟是为什么?她就这么怕他?怕到连梦到他都是恶梦一场?

洛天阳微微沉了眼,胸口一阵紧缩。

这么难吗?要她爱上他这个人,真的这么难吗?搂着她的那只手有些僵硬的想抽开时,却听见她轻轻地说——

“我梦见你跟夫君……变成同一个人,我常常作这个梦,常常在梦里被夫君抱着,又像是被你抱着……为什么,我常常可以在你眼中看到夫君的影子?这根本就是很荒谬的事,我却无法阻止自己这么想……”

洛天阳的手一顿,微怔地瞅着怀中的女子,完全没想到她会作这样离奇却又真实的梦。

不由得,他想起那日巫人东雪按着他的手,凝神叨念咒语,将诉愿上达天庭,得知他的魂之所以会跑到慕商身体里,是因为泰山天顶的小神仙一时失误所致,已严惩该名失职小神仙,并会尽力对这一切予以弥补……

她之所以会老作这样的梦,就是泰山天顶那些家伙所说的弥补吗?

洛天阳皱眉,不悦的绷紧神经。

他之所以完全没有告诉她,他其实曾经当了她一个半月的夫君一事,就是希望她喜欢的、依赖的是现在的洛天阳,而不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慕商。

说来可笑,她嫁进慕家前前后后加起来也才三个半月,他就当了她一个半月的夫君,若真要说她对她死去的夫君有所依恋,究竟是因为慕商,还是因为他洛天阳呢?

想来想去,他都不觉得告诉她那件事会是他想要的,他宁可她记得的是现在的他,爱上的是现在的他,依赖的依恋的也是现在的他,他要让她忘了慕商,只记住他这个男人——他这个唯一抱过她、拥有过她的男人。

“我是你的夫君,现在的、未来的夫君。”他的长指抬起她的脸,然后凑近那片粉嫩微湿的唇,挺直的鼻梁触碰着她,他的气息也萦绕着她。“把自己给我,以后,你的梦里只准有我……”

说罢,他的唇覆盖上她颤抖的唇瓣,伸手扯开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