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呢”

就在很多人感叹声名日隆的谢家居然后继无人时,顾尧在金銮殿里给皇帝科普了一下,他应亡母之意,元仪郡主满十岁后就过继为谢家战死昌京的弘公名下曾孙女,早就是谢家家主了。

早被太子私下拜托过的嬷嬷上前委婉地劝说,“老奴被太后送来,就是郡主的人了,当然还是想为您打算的。郡主年纪小,打胎过于凶险,还会影响以后子嗣。若郡主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愿意嫁就马上成亲,说成早产也无妨。若不想嫁,生下来府里也不会少一口饭吃,不影响过些年郡主再择个良婿。”

“你真不知道”

顾辞真是对这两兄妹无语了,只等着靠着别人来救自己,是脑子进水了

甫一亮相,直接把小白花八公主碾压了。

前些年听说老头子亲自去和顾公爷提了亲,他当时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宁可打起包袱去北关当个小卒,也不愿意和顾家联姻。而且他怎么就那么嘴贱,居然对着顾七这个小心眼又记仇的妹控说,能把池瑷气哭的女人堪比母夜叉

今天来观海居,也是听说这里玩得大,她想试试能不能搞个轮盘赌,可惜掌柜似乎不感兴趣。

脸皮超厚的太子握着粉拳,“别打疼了手。”再用唇舌撬开她的嘴,轻舔她唇上浅浅的牙印,“这儿是我的,不许随便咬,咬一次我亲一次。”

马家在定康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不过是外来户,祖上是某一位封地为定康的公主,家风甚好,素有清名。马祭酒本来阖家在京,奈何唯一的独女出生日子和老夫人是同一天,深得老夫人喜爱,这几年老人家身体不谐,这位姑娘就常住定康了。

桤木斟酌着说,“那个燕先生曾经对国公爷不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没人晓得他的真实情况,只知道牵扯宫里的人。”

许多人家自发出资,给萧律建了生祠。

被娘亲哥哥念叨的她现在正坐在安东城的海堤上捡贝壳,忽地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然后两人就王家的罪行小小讨论几回合。

在查抄之前,二房的石账房和方族长杳无音信,随着落网的商家和产业名字依次出现,好些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袁懿只是笑笑,“这些人是训练给阿鸾的,阿鸾觉得如何”

眼见熊孩子怒气值满槽,顾辞慢悠悠地答,“说吃的为什么不能提到你咱们一向见得少,惠姐姐好心告诉我你喜欢甜食,难不成还说不得”

顾辞不知道他的原计划,想着能去国家图书馆一游也不错啊酒窝更深了。

“你明年十四就该说亲了,娘亲是没办法去相看的,若能和郡主关系好些,也好知道外面情况,再说,她还有两个年纪合适的哥哥呢。”

明都鼓励道,“说得好,还有么”

就是那个把致爽斋的地皮拱手相送的陈氏嘛,八夫人和小白花一齐变了脸色,涨红着脸退到后头去了。

等顾辞到家才知道,太子被皇帝关起门来训了一顿,五天后又要被派去北关劳军。任塞渊这时传来喜讯,毓仪这个新晋祖母可高兴坏了,往定国公府跑了好几趟,准备好几车东西,准备让太子顺便给送过去。顾辞可怜太子辛苦奔波,给他好好开了几天小灶,打包了一套拉杆箱的行李,也把甘梅塞进劳军队伍里,送去北关照顾三嫂。

毓仪端起仪态,“说来听听。”

“娘,你不知道她多可恨”

盛大的颁金节祭天结束后,太子当夜就带着五率府出城打猎,然后在毓仪的别院里换了装,轻车从简往南而去。十月二十八日,皇帝发诏让太子南巡,顾翱和五率府的护卫摆开仪仗,缓缓南行。

通达货行说白了就是林前锋在军中把吃空饷贪渎来的军备粮米,和关外的商人换走私的皮毛草药等物,由家丁一路送回上京卖给方家,再把方家这边的京城货色运去北关,卖给当地的几家大商会。这种约定俗成的事情在镇北军里并不罕见,北关的商会基本上都有高级将领的股份,顾尧也不例外。不过林前锋的家丁不光做了这件事而已,他们一路上与各地护军交好,甚至和当地山匪偷偷合作,帮忙销赃于北关和京城。

袁懿笑道,“堂堂郡主这么大手笔,就是想买个杂货铺和姑父说一声,他们家哪里还能拿到货。”

顾辞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出个主意,顾悌特意给她设计了一个花样子,到时候交给缎绫阁准备就好。

混混沌沌的顾辞可不知道惹了这么多麻烦。她时睡时醒,身上热烘烘的,又碰哪都疼,头晕脑胀,鼻子不通气,眼也睁不开。

叶蓁蓁吹了一曲塞外行,年轻的男客们应景而作诗词几首,最认真的果然是宋探花,其他人都是敷衍为之。

“七哥最近就爱这么哄娘亲”

心花怒放的顾辞马上拿着花生芝麻糊的方子到处献礼,尤其挑了一天休沐的日子去了武家,特意交代要顾翱去接。

六月中,王新纳林氏妾冲撞王妃,致小产。德妃惊怒而厥,口失言,身不遂。

眼看就是十月十日的颁金节,从北关进京的不少将领回不去了,被罢职、调任、闲置都有。顾尧父子没回来的迹象,毓仪母女俩开始打点冬季的衣服给他们送过去。

萧律从望山上下来,实是因为江大管事的活字排版印刷术弄出雏形了,主要是顾小学霸说得比较清晰,他们只要做好转轮排字架,反复试验各种材料,找到最合适的,剩下的只是雕刻问题。

顾辞看着公举病患者池瑷笑得很是甜蜜,“我哪好意思让你来这边站着伺候我,虽然我是郡主,但你今天是客人,还是好好坐着吃东西吧。若是你觉得惠姐姐和淑姐姐不如自家姐姐熟悉,我可以让人把你的位置挪过去和池家姐姐们在一起,你看如何”

五夫人赶忙捂着她的嘴把她拉走。

“试验记录确实有用。好了,一会我会和老田说的。至于弹簧能不能做出来,恐怕还是得看锻铁那边。”

顾尧抱着她,萧律亲自上药。

“其实,我刚才,开玩笑的”

皇帝缓缓吁口气,只说:“母后不要动怒。坐下慢慢说吧。万清先带阿鸾出去。”

胡妈妈今天中午突然腹泻得厉害,太后就让魏紫送她回府了,可没想到毓仪让曾嬷嬷来陪她。

顾翮蹙眉一想,认真和顾辞说,“阿鸾直管说,别担心,哥哥们不是小气的人。事情尚未有定论。再即便以后真娶了心有所属的女子,七哥也不会输给别人。”

她要不要做些什么呢可是又不忍心,毕竟有些事戳破了对女孩子的伤害最大,男孩们哪怕被退亲好几次都没关系。

崇仪再接再厉:“你想想之前那个姓董的,你和他若是有个孩子,反正他全家也斩了,你不也能跟现在一样玩还省得我们操这个闲心”

顾翮好笑地掐掐她的胖脸,示意甘茗带老房夫妻下去定契。

“你年纪小身子弱,不能经常出去走动,自然还没感受到。”任淑慎颇有些怜悯地摸摸顾辞的毛脑袋。

顾翮跟池睿也不见外,“我们是来拿红包的,到手就撤。”

眼看气氛不太美好,顾辞也想尽量淡化脑中有两人因她而被杖毙的事实,努力歪楼,“耶耶,什么时候去任叔祖和池伯伯家里”

这会几位郡王已经携家眷入座,毓仪挨桌带着顾辞去拜见,收了一堆赞美和见面礼,到另外两位长公主时,淳仪淡淡的不多话,真仪狂揩油一番。见完第一排的人,毓仪就安坐不动了,等着几位皇子和公主来给她请安。

顾辞特意打量了一下殿中乌泱泱的一片人,貌似除了年纪尚幼的皇子公主,能来的孩子并不多,她这个毛茸茸的小豆丁很是打眼

而树状图,本来就是记谱系的利器,按人名在百家姓里的顺序来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