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竭力压抑着身体内的小火，问卿缦缦，“为什么不回答？”
她那个时候和现在不同，笑起来眼睛很美，没有那一丝若隐若现的伤感。彼时的她没有厚重的刘海，只有光洁的额头，圆圆的嘴巴，生气起来一鼓一鼓，像是小青蛙。
8名男见习生中的7名也找到了各自的队伍。
卿缦缦便也附和着大家笑，笑到一半，她却指着远处花花绿绿的小山问：“那上面的铁架子是什么东西？”
当挂着很衰表情的那个人连自己名字都敢磕磕巴巴说错的时候，紧张到死的卿缦缦反而变得镇静下来。最差也不会差过她吧，卿缦缦这么想着宽慰自己。
开班之前，卿缦缦猫在角落里偷偷给曾可可打电话。
曲景深放下印刷精美的画册，金边眼镜后一对狭长的眉目，在玻璃幕墙的辉映下，熠熠有神。“你的顶头上司，陆择安陆经理。”
陆择安指了指手边出纳部刚从人民银行调拨来的现金，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说：“您现在可以随意取走存折上的款项。”他像是无意又像是有意瞥了眼厚厚的取款凭证，着重强调：“当然，您要是还对槟城银行的柜员素质抱有疑问，那么，我还可以为您提供之前一样周到细致的取款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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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是什么狗屁经理！今天老子就是要取钱，取钱！给我取！继续取！”柜台被拍得山响，而明令禁止吸烟的公共场合，却被男客户搞得乌烟瘴气。。
“对不起，请您谅解。银行有规定，客户要取5万元以上的大宗现金，需要提前打电话预约。”
但愿如此。
他在看她吗？什么时候？
上班第一天。
“这位大姐，槟城银行附近的小区有没有小户型的房源出租？”卿缦缦抹着头上的汗，立在空调下面吹着凉风。
曾可可闭了闭眼睛，甩过去一记犀利的眼刀。
因为后天，后天。。。她就要正式到槟城银行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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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在化妆的地方她练习过很多遍。
可结果，却令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心严重受损。。
黎菁华跟到卫生间找文丽其实并没安什么好心。她不过是想借机打击比她有真才实学的会计系尖子从而多一分面试的胜算。之前她通过父母的关系已经了解到，此次面试槟城银行的行长也会参加，听说他是从世界最著名的财经院校芝加哥大学毕业的a，不仅有丰富的金融学识，还有个怪癖，就是喜欢以普通考官的身份参加银行员工的招聘会。
曾可可深吸气，仰天长叹：“卿缦缦，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债。。。说个地方碰面吧，不许迟到啊！迟到的后果。。。”她拖长音，跟上卿缦缦的节奏，齐声说：“很可怕！”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