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吗?崩溃了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哈哈哈”范如柏一把掐住张氏的脖子,五指收拢,慢慢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笑声一点一点溢出嘴角,仿佛牙齿在嘴里磨,发出“嘎嘎”的诡笑。

“恐怕他另有打算!”龙倾突然明白范如柏的想法,曾经相依为命,捧在手心的人突然离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是怎么也无法安心活下去的吧!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谋杀,请问各位乡亲今天是谁给张大娘送饭?”魏延已经初步推算出张大娘的中毒经过,一声高喝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深深对视,满屋子的粉红泡泡四处飘散,几十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两人顿时一惊,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他们差点忘了自己还在案发现场,甚至魏延的手里还摸着尸体。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妓院不想开了是不是!”见老鸨一直废话连篇,赵府尹看不下去了,上前一顿叱责,平时逛妓院还能跟她们调笑两句,如今乌纱帽都要丢了,哪有闲工夫在这扯淡!

“何止难对付,简直刷新了本公子的三观,老魏你是没看见,这李伟和王小二也是神人;不仅趁媳妇怀孕之际逛妓院,还和那一群莺莺燕燕玩什么贵妃醉酒,猴子偷桃,李伟那小子自打进了怡香院就没出来,一整天的醉生梦死;而王小二更是对赌博痴迷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不仅输光了家里的财产,还因为欠缺赌资被赌坊老板毒打了一顿,那鼻青脸肿的蠢样,如果不是我出面,估计他那条小命就交代在那了!害的本大爷也跟着受难,为了救他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个闷棍,到现在还疼着!”公孙雨搓了搓红肿的手臂,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救这两人间的渣滓。

“哦!原来是魏公子,多谢您的关心,我们很好。”张老太太似乎哭过了,声音暗沉嘶哑,偷偷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就要起身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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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有这回事,本官怎么没看出来?”赵府尹听魏延这么一分析,重新将尸检报告拿过来,仔细端详,见上面的确是这么写的,再看仵作的脸色,见他点点头,这才信了魏延的话。

赵府尹一看是魏延,愠怒的同时又不敢得罪他,虽然他是镇北大将军的公子,但在公堂之上他才是府尹,有审案的权力,而魏延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不敬,简直不把他当回事!想到这,口气也变差了些:“原来是魏公子,你不在后面待着,怎么来公堂上了,还踢翻了衙役,这不太合适吧!”

当时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蒙了,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她回过神来要挣扎时已经迟了,况且,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里是凶神恶煞的官差的对手。

魏延定睛瞧了瞧他,只见对面的人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几年未见,越发调皮胡闹,可不就是父亲身边的小童吗!

“是,大人慢走!”张氏低眉敛目,轻擦眼角,仿佛送瘟神般,巴不得他们早点离开。

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真丝手帕,在脸上抹了抹,又拿出曹文轩独家制作的上等金疮药敷在脸上,按了会血便止住了,虽然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但是不是那么可怖了。

“不知道!捕快怀疑是乔吉杀了张三,这怎么可能呢,乔吉昨天不过在桥上抽了他三鞭子,之后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是他杀得!”公孙雨对乔吉的事担心不已,他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没有遇上这么蹊跷的人命案子。

“不敢不敢!捕快大哥,我真是盛京本地人,不骗你,我们没有要拘捕的意思!”魏延见捕快动了怒,连忙安抚。

龙腾是敌国的将军,曾经也是越国最大的对手,魏延对他是又敬又畏,因为如果当年龙腾领军来犯,就是自己亲自上阵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到那时越国危矣,天下危矣!

看热闹的人没想到眼前的美人这么厉害,都惊呆了,只见此人立在桥上乌发翻飞,气势凛然,衣上染血,那要吃人的可怕模样仿佛一个十足十的大魔头,心中惧怕,顿时吓得如鸟兽散。

魏延只觉得一阵旖旎的芳香窜至鼻尖,龙倾软绵绵的身子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胸前似乎还有两团软肉,魏延以为自己搞错了,刚想一探究竟,就见龙倾宛如触电般,一掌推开他的身体,疾步倒退数尺,与他拉开很长一段距离,脸色极其不自然。

而奎一听说龙倾受伤了,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飞奔去凤起宫看他了。

公孙雨看一眼晨曦中蔫头耷脑的奎,一向大大咧咧的人难得感伤起来,仿佛离开的不是絮儿,而是他的魂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什么时候笨过!”奎朝他翻白眼,这人说话没有一天顺耳的!

“原来是这样!那张小姐真恶毒,怎么能对一个怀有身孕的丫鬟下毒手,不仅毒死了她们母子,还将她的尸体扔进井里!苏有航也是个混账,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最后还屈服于张小姐的淫威之下,枉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奎重重一拍桌子,如果苏有航和张小姐在眼前,估计他会忍不住大打出手。

“谁、谁关心你了,我不过是看在你也是明月宫的一员,才出来找你,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跟老魏他们交代?”奎察觉两人间暧昧的姿势,连忙松开,嘴硬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