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稀奇的,盛京是越国最繁忙的都城,人烟密集,商户如云,星罗棋布,花点钱弄到曼陀罗并不是什么难事!”公孙雨道,以他制毒的经验,没人比他更清楚去哪弄这些宝贝了。

魏延顿时被龙倾倾国倾城的笑容惊呆了,真真是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魏延实在很想把一块泥,捏一个他,塑一个我,将两人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他,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他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真真一辈子也就满足了。

“没人说是你杀的,你只要带我去李伟的房间即可。”魏延耐着性子又强调了一遍。

“阿雨,不过叫你盯两个人,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怎么,那两个人很难对付?”魏延费解,现今这世道还有谁能让公孙雨这个“毒手敌仙”吃亏,真真稀奇。

龙倾则弯腰将地上东倒西歪地椅子扶起来,一个个地摆好,见地上洒了很多米饭和菜叶,转身拿来扫帚和簸箕将地面清扫干净,还将窗户全部打开通风,将屋内浑浊的气息冲刷,换上清新甘甜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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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看,”魏延道:“张三被杀时刀子插在他的左上部,也就是胃的位置,而且伤口极深,快要没入刀柄,这就说明杀人者应该个头很高,而且力气很大,否则不会插在这样的位置,我初步估略这个凶手应该是个跟张三差不多高的男子;而张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且足足比张三矮一个头,如果是她刺杀的话,刀子只会插进他的小腹,而不是胃部!由于张氏力气很小,刀子只会插进去一半,并不会整个没入!所以我们推断张氏并不是杀人凶手!”魏延耐心解释道。

两人撇开一脸为难的捕快,来到公堂外想看看情况,却没想到居然听见一阵女子的凄厉哭叫声,魏延顿时气歪了嘴角,也不管会不会得罪赵府尹,飞起一脚,大闹公堂,将赵府尹和一干衙役都吓蒙了!

今天早晨魏延他们走后,柳红刚要给睡醒的儿子喂奶,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她出来一看,眼前的男子就一把揪着她说她是害死相公的凶手,让官差拿了自己;当时她怀里还抱着哇哇哭泣的孩子,官兵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将孩子从她手中夺去,扔到瞎眼婆婆的怀里,不由分说地锁了她往县衙而去。

龙倾正思索着何时见过这么个妙人,却见小厮一脸嬉皮笑脸地跑了过来,对着魏延便拜了下去:“大公子万安,几年不见,大公子越发英气逼人,您不认识奴才了吗?奴才小童啊,是老爷身边的侍笔小厮。”

缓缓站了起来,仿佛不经意道:“世上本无鬼,谁人自扰之;恶鬼只会缠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只要心里没鬼,什么妖魔鬼怪也近不了身!既然张嫂子已经将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我等还要去县衙会会仵作,你们有什么线索一定要及时告知。”魏延眼神示意站立一旁的龙倾和公孙雨,率先离开。

“罢了,不用怪罪她!不知者不罪!”魏延一看捕快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人尽皆知了,眼前的女人刚刚死了相公,再因为这件事受到责罚,也太可怜了些。

“什么?张三居然死了,谁干的!”龙倾一惊,他不过出去了一会的功夫,好兄弟乔吉居然被抓走了,而且死的人还是昨天跟他们有争执的张三,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不行!你们查清楚,那要我们捕快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别想反抗,否则我把你们通通抓起来去牢里吃鞭子,看看是你们皮硬还是我们的鞭子硬!”捕快失去了耐心,见乔吉来了帮手,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拔剑抓人。

魏延紧紧抓住他的手,见他终于摆脱梦魇,眉头舒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龙倾太坚强太倔强,什么事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扛,从来不跟他们讲楚国的种种,也不说自己的身世;他只知道龙倾是楚国人,赫赫将军王龙腾是他的父亲,龙腾是他少有钦佩的将军之一,此人长的身形魁梧,骁勇善战,当年在楚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楚国大片的江山都是龙腾打下来的;但是龙腾自小受圣贤书影响,又极讲义气,一直奉行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从来没有自立为王的想法。

“啊!”张三发出杀猪似的惨叫,酒也醒了大半,人在危险的时候神经总是十分敏感,张三再蠢也知道眼前的美人是狠角色,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抱着疼痛的身子连连讨饶:“大侠饶命,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调戏您,小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我这条狗命!”

龙倾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扑进魏延的怀里。

不过,见他整天闷闷不乐的,又有点担心,要知道这大魔头突然不闹腾了,八成是要变天了。

第二天,他们谁也没提起梦中的事,毕竟那样的沉重与伤痛,那样的锥心刺骨,任他们心再大也不忍去回味。

“也对!我怎么也糊涂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主意,奎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公孙雨停下翻找的动作,屋子里灰尘满布,到处透露着霉湿的味道,呛的人直想咳嗽。

“这件事我想公孙兄最清楚了,这还要从一百年前说起,那时苏宅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苏家有个独子叫苏有航,生的貌若潘安,丰神俊秀凌霄子娓娓道来,述说着百年前的故事,那段凄美绝望的爱情仿佛就在眼前。

“大吼大叫什么,我不是在这呢!两天不见你以为我死了啊!那么关心我!”公孙雨翻翻白眼,嘴上虽然很贱,心里却很高兴,任奎激动地拉着他,左看看右瞅瞅。

公孙雨知道此女子的遭遇,怜悯她的身世,也不怕她,只是女子的身体透明缥缈,并不敢靠她太近,怕自己身上的阳气灼伤她。

苏有航见到她“噌”地站了起来,表情慌张,眼睛左右飘动,就是不敢看她,其他女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僵硬地站在那里,一时,诺大的花园没有一人出声。

“啊!还有完没完!”手无意识地揉了揉胸口,公孙雨仰天长叹,虽然心里十分烦恼,脚下却无半刻停顿,立即生风似的狂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