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汪思宇,就是我那天说的,那天晚上刚好他救的我,他参与了安置我们的工作,那一阵突遭变故我状态不好,他担心我,一直都有给我电话,开导我,慢慢这种联系就保持了下来,但他有他的工作和生活,我们又在不同的城市,联系慢慢也淡了的。”

他转身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双手伸向水龙头,冰凉的水流涮过手掌,稍稍驱散肌肤上的燥意。

大厅里的热闹吸引了办公室里的人。

江承微微垂眸,又看向她:“我私心里是希望你过得好的。哪怕忘记联系我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好好活着、活得像过去那样单纯简单就好。”

江承抬头看了她一眼。

“抱歉,我……”想解释,又停了下来。

难道是说前些天泰国机场的事件里,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她回到了这里?

“大概年纪大了吧。”依然是认真而漫不经心的语气,温简竟然听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一时哑然。

没想过会遇见,也没想过,遇见后心情还会跟着轻松雀跃。

温简:“去年。”

乘务员挨个敲门:“到站了,到站了。”

财务总监已经板起了脸:“你能保证报表百分百没问题吗?如果能,你给他,没事。如果出了问题,谁来担责?”

雷瑟瞥了眼那个男人,走向他:“一点小教训,不碍事。”

温简皱眉:“陈至团伙?”

下午加的微信。

话完陈心兰惊觉失语,一下顿住,看向江承。

温简还是觉得怪怪的,她特意要求女房东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有些房东爱惜房子,有事没事总爱去房子里看看。

何邵点点头,没再多问,待了会儿便走了。

温简:“……”

许冉眼泪一下就下来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班主任求之不得,江承到底不同于一般学生,参过军的人,比较让人放心。

温简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扭头看到等在教室门口的他时,就直觉他是在等她了,因此也不好让他等太久,马上收拾了课本走。

手指了指窗外:“我先回去了。”

林景余冲她微笑:“我没事,别担心。”

温简以着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成绩考了班级兼年级第一,最大的选择权在她身上,喧哗静下来时,全班同学连同班主任都看向她,问她选哪里。

但长时间的接触下来,温简发现江承真的修养特别好,人虽然看着高冷,但也就是不爱说话而已,不会傲气,也没有任何的桀骜不驯或者狂拽,更从不会让人下不了台面,待人接物上很稳重,温简觉得这种稳重大概是她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温简:“……”

“……”温简抿了抿唇,“你这条命真值钱。”

心里暗暗评议了一句,温简和他挥手道别。

“你怎么也这么快回来了?”温简把自行车骑正,困惑扭头问他,“他们不是要给你庆祝生日吗?”

温简抿唇看向汪思宇:“我先回教室了,谢谢你。”

“那又怎样?”很平静的一句反问后,温简手掌一紧,他直接扣住了她整只手掌,撬开一根手指就压住一只,不让她动。

温简这么一提醒,温司屏蓦然想起昨晚看到江承时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临近期中,班主任是来强调期中考试时间的。

温简迟疑看了他一眼,微微上前,微抿着唇,有些局促地和他道谢:“今晚真的谢谢你。”

温简单手托着腮,右手转着笔,面前的模拟题册摊开着,心思却没在书本上。

江承琢磨不透这其中的关联性,吃饭时想,洗澡时想,整理书包时也想,一不小心,签字笔带出了那串扔在包里的桃核红绳手链。

车上两个男人,逆着的光线里,看不清脸,混在人群里,车开得很慢,一种刻意的慢。

温简连连摇头,指了指对面的汪思宇:“警察找你。”

温简放松不下来,她在警察面前容易紧张,能提供的讯息也有限,满脑子都是那只手和那滩血,脑子有些乱。

江承突然倾身,扯掉了她胸前的校徽:“这东西最好扔了。”

温简迟疑点点头,小心爬上窗台后又回头看他,小声说:“我手机……”

他将搭在肩上的爪子拉了下来:“叫江承。”

温简摇摇头:“不痛。”

江承手中拿着的简历缓缓放了下来,他手臂伸向她,落在她肩上,拨开了她垂落在肩上的头发。

温简微怔,看向他。

江承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那几缕垂下的头发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穿梭。

“林简简,你这几年真的过得这么落魄吗?”他问。

温简微微摇头,圆眸看向他:“没有啊,我这几年过得不落魄啊,你看我还去留学了呢,就是过得混了点,其实之前工作还是不错的,虽然公司比较一般,但公司环境和同事都很好的,我只是觉得晋升空间不大才跳槽何健集团的,就是……”

她偷偷观察了眼他的脸色:“就是遇到你才开始倒霉的,最近找工作也不顺。”

江承收回了手。

“别和我卖惨。”他说,站起身,“公司有公司的要求,你能力不够就是能力不够。”

“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话……”江承瞥了眼厨房,“我这里还缺个保姆,你可以考虑暂时顶上,待遇不会比你在何建集团差。”

温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