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小麦指了指观测台的房道,“不过如果你们用我给的办法用心研究,相信很快就能制造出比这个好很多的望远镜。”

“谁说的,不是我。”王小麦瞪着眼无辜的否认,钦天监这帮人,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那怎么可以?”颜勤礼摇着头,“恭而无礼则劳……”

“公关?”

不过王小麦总算清楚地了解了这些道士在现在的影响力,想想也是,就连后世也有很多人对那些什么“气功大师”迷信的不得了,更不用说现在了。

“颜家人最守时,说晌午到就不会拖到下午,哪像你,每回还都是我们这些老人等你。”孔颖达拿湿麻布擦了两下脸,但仍是面不改色,临了还不忘数落他良句。

“士信啊,”王小麦无奈的转过头,“我说怎么看着这黑驹有些眼熟,原来是你的马。”

王小麦一拍脑袋,这些日子狗屁倒灶的事太多,把这事给忘了,转过头对刘达吩咐:“老刘,你把梁三送回家,再给他带两贯钱回去,这孩子跟了我这么久,也吃了不少苦。”

俩人正聊着,听到萍儿和大宝姐弟叽叽喳喳的回来了。

王小麦又把一个木盒递到柔娘面前:“送给你的。”

张师傅是个念过半百的老者,进了房间内,一句话都不说。首先就将这块不规则的厚玻璃用琢刀和铁钳加工成了既定的尺寸,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连线条都没在上面画。王小麦用木尺一量,和他的要求基本不差,真是神了。

“婆婆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可这年头,一个妇道人家出去抛头露面终归不是个事儿,你可能不知道,外面好多人在嚼你的舌根子。”王婆婆说道。

“别激动!”王小麦撇撇嘴,“宋老三你就是个土鳖。一贯钱算什么,我准备卖十贯一斤,还不讲价。”

“我没有其他目的。”王小麦摇着头说,“只因为我太穷,琉璃又太贵,没办法只能找你们这些富得流油的财主赞助喽。”

“那他对徐公说了些什么?”两人好奇的问。

王小麦抱着孙禹来到她身边,怀里的小孙禹向前伸着手:“娘亲。”

单雄信低头思虑了一会儿,显然正在权衡此事的利弊。

那人却没有听从他的,而是把布条直接绕到了他的脑后。

“要俺说就没必要放这炭包……”宋老三嘟囔着,“放了不仅不好喝,还损失了不少酒。”

一大早,还没睁开眼的王小麦就被宋老三唤醒了。

没办法,又找到昨天的小吏问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吧,如果酿出的酒按照中度算,一般人喝半斤就晕了。”王小麦想了想说。

“还敢狡辩?”孔颖达冷着脸,“若是你拿不出昨夜思索的成果来,按欺瞒上官论处,罪加一等,罚奉一年!”

“想来这王世充是看中了小麦兄弟的才华,又觉得他是个可以拉拢之人,便给些小恩小惠。”程咬金分析道。

“别提了,活像个菜市场,马还你。”

徐文远摸着花白的胡子,脸上有些得意的神色:“老夫刚才身体抱恙,提前就在这等你了。”合着刚才大殿里晕倒的就是这老小子啊,看现在和没事人一样,八成就是装的。

“十三……”王小麦捂着额头,“年纪小了些。”岂止小了些,小太多了吧。后世自己的堂妹今年也是十三岁,天天抱着电视看动画片呢。

“不瞒二位,这次封诰大典也有我的份,”王小麦苦笑一声,“本来只想进洛阳打探你们的消息,没想到却陷在了这里。王世充之心,路人皆知。现在这个皇帝,恐怕早晚……唉……”

“王参军?”亲兵终于想起王小麦的是谁,“俺叫刘庆,家中排行老大,王参军叫俺刘大就行了。富贵和程将军都在。”

“玄龄不必多礼。”俩人说着话,便踏入了王府大门,早在门内迎候的亲王妃长孙氏带着几个王府的姬妾上前帮李世民卸下甲胄。

王小麦有些敬佩的看着孔颖达,能鼓起勇气否认自己的老祖宗孔子的话,孔家人的确继承了其先祖的豁达。

“老夫也有此疑问。”徐文远还是老毛病,招呼都不打一声,推门就进,“还给你带来一位熟人。”

“咱们都是俗人,俗人嘛,就有俗人的活法,怎么想办法多挣两贯钱才是硬道理。还沾点文气,难道你想考状元?好好做你这份很有前途的军人职业吧。”

“你怕老夫会被你气死在床上?”刚推开门,便见那老头儿在油灯下捧着一卷书,拿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如果顾客买去的煤炉一年之内坏了,那他不用维修,直接拿坏的炉子换一个新的给他。这些人家都是大户,不会在乎这二十文钱,但是多花了近二十分,却很有可能为他们省去极大的功夫。”

“不知将军尊姓大名?”王小麦坐在王仁则旁边问道。待会儿找不到财宝,这厮肯定很恼火,还是先和他套套近乎,免得一会儿再吃什么苦,王小麦心想。

“多谢继开今日之言,你的好意在下铭记于心。”魏征还以为王小麦让他投靠李世民是在安慰他的戏言,“只是良女不配二夫,忠臣不侍二主。魏公虽待我如此,但毕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魏玄成岂是那薄恩寡义之人?待魏公凯旋之日归来,魏玄成必将尽心竭力,辅佐明主。”

“这个……”王小麦略一思忖,“在下喜好算学,需要计算数字的时候很多。早年在江南游学时看到有商人用一根竹签穿过珠子计数,于是在下突发奇想,便做出了这算盘。其后经过多次改进,又总结出一套与之运用相匹配的口诀,便成了魏兄现在手中这模样。”王小麦心说谁知道这东西是那个人发明的呀?反正自己一直会用。

魏征已经坐了大半天,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不情愿地挪动着步子来到王小麦身边,朝王小麦所指之处看去。

“对了,我叫王小麦,玄成兄不要一口一个王先生的叫我了,太见外了,直接叫我小麦好了。”一路上魏征已经快被旁边这只乌鸦吵死了,这家话各种白痴的问题层出不穷,甚至还问起了自己的家事。魏征觉得他刚才在魏公面前的那番话真的是一点也没有自谦的意思,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才学,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王小麦就被帐外的动静吵醒了。穿好衣衫走出帐外,就看到秦琼正在就着一盆清水洗漱,旁边一个军士牵着马候在一旁,似乎要出军营的样子。

这两人身高相当,只是罗士信稍瘦,但他却占据了有利位置;程咬金更强壮一些,却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处于下风。二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喉咙里同时发出吼声给自己打气,都是意图从力量上压倒对方。